只要能扛,那就能反。
盾反是秦崢在實力成長階段,最喜歡用的技能之一,屢試不爽。
而這樣的群體盾反的場面,也是少有的壯觀。
那些蟲子的力量重傷了它們自己,炸出了一團團紅艷艷的血花。
黃庭庚也猛地噴出了一口血,顯然也是受到了反噬。
「走吧。」
秦崢深深看了眼正捂着胸口,神色落寞的黃庭庚,帶着天魂軍團繼續前進。
這個人,已經沒用了。
從氣息上來看,他的實力,怕是倒退了三十年。
這三十年,他得吃多少雞腿才能補得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好久不見。」
這時候,秦崢聽到了熟悉的笑聲,還有熟悉的說話語氣。
他怔了怔,朝靈光派的陣營看去。
他看到了段老,意料之外,又似乎情理之中。
他是知道的。
邪祖是羅小強的先祖,是當年那對大小套棺的大棺擁有者,姓羅。
羅氏一脈,和段老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是同一家族脈絡。
段老在天源境苦苦支撐的時候,作為段老的代理管理者羅家,因為天族內鬥全軍覆沒。
獨留邪祖與小強兩條血脈。
準確說,邪祖其實也死了,只是魂未滅,依靠依附在天生身上度日,猶如當年依附着秦崢的段老。
直到秦崢給了他們,一人一具身體。
所以段老理應是恨無根島這幫叛徒入骨的,秦崢是理解的。
但是讓秦崢意外的是,這件他理解的事,事先他竟一無所知。
如今想來,從小城破,到靈光派對他的好奇。
那種想打又想合作,奇奇怪怪的氣氛和關係。
似乎背後都有段老的影子。
他甚至覺得,那邪祖有關身體的事兒,都是段老給他出的主意,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所以他有些生氣。
生氣的是,段老明明可以大明大方的上門來問他要的那些東西,卻非得藏在那邊背後用些手段來得到。
這不僅是瞧不起他秦崢,也是瞧低了他。
但是段老終究還是他的段老,那個在他人生最為迷茫的階段,無數次幫助了他指引了他的段老。
和林希羽能發展到如今,是段老在背後推波助瀾。
能收服念念,是段老給的符紙起了效果。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所以秦崢即使是生氣,但顯得依舊平和,用儘量平靜卻又帶了些相當少許的不滿的口氣,說道,「這就是你要做的事,你的雲遊四海?」
段老曾不止一次說,如果有了自己的身體,要四處走走,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結果他卻回到了靈光派。
段老捏了捏鼻子,想笑,又覺得這個場景不太合適。
他收了收嘴角,儘量嚴肅,「四處走過了,只是這世界小的很喲,一下就看完了。」
除卻秦崢和林希羽,其餘人幾乎都沒有見過段老。
所以秦崢和段老明顯相熟的對話,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我可不是來幫你的。」秦崢眯了眯眼,他不想打廢了黃庭庚,再和段老大打出手。
「我也沒要讓你幫噻,這就是私人恩怨,你能不能不插手。」段老可不是黃庭庚,秦崢有多少斤兩,他再也清楚不過。
那就是他很清楚秦崢的斤兩深不可測。
秦崢的系統更是深不可測。
神奇。
聞所未聞。
他曾經說過,所謂真正的神,有一個特質,就是可以創造。
而這一點,似乎秦崢很輕易就可以做到。
而且段老了沒有忘記,在他離開秦崢的系統空間之前,可是將絕大部分的,天族秘籍全都留在了秦崢的系統里,充當獎勵和資料的填充。
而他平日裏也少沒和秦崢普及他們世界的故事。
所以說,秦崢對於天族的戰鬥手段,可以說是再也清楚不過了。
對方對自己知己知彼,自己看對方深不可測,所以段老根本不可能對秦崢出手。
而黃庭庚只是一塊試金石,試一試秦崢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石頭。
「不能。」秦崢搖了搖頭,心想,讓你們打完了那還了得。
如果分出了勝負,那他要去哪裏找缺失的第三之足來鼎立。
「秦崢,我之所以站在這裏,是想告訴你,若我們這場戰鬥勝利了,絕對不會再動大陸分毫。」
段老的意思很清楚,只要秦崢不插手,這裏發生的事和天魂大陸的人不再有半點關係,而事實也是,之前戰場出現的鬼兵,也撤得半個不剩。
但是問題是……
秦崢還沒有回答,另一個人高聲應起。
無根島那邊也來人了。
那花白的鬍子,覆蓋了全身的長袍,肅穆的表情。
可不就是那位大長老。
只是秦崢認識這位大長老,這位大長老了不認識他。
「但是問題是,你們對那片大陸已經造成了傷害,單憑兩句話,就是能一筆勾銷的嗎?」
大長老一副仙風道骨的做派,和段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一個一看就像是高人,一個一看就像是假裝算命的。
大長老轉向秦崢,繼續說道,「我們無根島向來和大陸百姓井水不犯河水,以前是,以後也是。」
大長老之所以會對秦崢如此熟悉,是因為剛秦崢看到段老時,情緒略微波動。
就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與之前空間異動時產生的氣息極為相似。
再結合段老對秦崢的態度,大長老有了極為大膽的猜想。
他那百思不得其解的,天譴沒有出現的原因,或許正站在他的身前。
他們無根島未接觸大陸事太多年,未曾想竟然出了這麼號人物。
而他雖然知道靈光派之前在大陸上掀起了戰爭,但他完全想像不到,那是如何的腥風血雨。
猶如屠殺。
「哈哈哈,你是在說笑話嗎。」段老對大長老嗤之以鼻地大笑,「你若是要談對大陸的傷害,是誰先挑起的戰爭,是誰把真神滅了族?你們這幫傻缺滅了人家的根,導致整個大陸的實力後退千年,你現在好意思說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不信當年你們這些主戰派,還能移了本性,安分守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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