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古往今來,四方上下,莫不如此。
銀河系只是宇宙中一個普通的星系,少有生氣從來都是一片沉寂,某天銀心附近百萬公里處一道肉眼無法看到的波紋四散開來,隨即一座玄黑色的戰艦突兀出現。戰艦形似雪茄,長約十萬公里,難以想像何等動力才能驅使這比普通行星還大的龐然大物。
戰艦內部有着無數的門和房間,可令人驚異的是竟然空無一人,只有指揮室里各個座位上趴着幾個人,看他們呼吸穩定竟似在睡覺,這麼多房間不去真是奇怪。
「嗯,誒,我怎麼睡着了。出征三天剛到神迷星域就貪睡真是不可原諒。」
坐在艦長寶座的男子首先醒了,敲敲額頭疑惑的呢喃着。
掃視幾名手下竟然也在睡覺疑惑更甚,他的手下都是金龍帝國殖民艦隊的高級骨幹,別說三天不睡覺就是三年依然活力四射。可是現在……
最後目光落在內務執行官安德莉亞身上,安德莉亞有一張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美麗面孔,熟睡中更有一種誘人媚態,這位艦長突然想到至高法典中的某條法規,眼裏閃過一絲淫邪,呼吸粗了幾分,喚醒安德莉亞質問她為什麼工作時間睡覺,全然忘記不可思議的群睡事件的蹊蹺。
安德莉亞一直在道歉,暗自惱恨自己為什麼要瞌睡,這次艦長恐怕又要借題發揮了。
艦長狠狠抓了一眼安德莉亞隱秘部位,說道:「安德莉亞你工作時間瞌睡屬於嚴重的瀆職,根據至高法典x10235897項法令,身為艦長有權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想我們應該去我的寢室交流一下。」
安德莉亞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情,取出一枚金龍形狀的勳章說道:「抱歉艦長,我有赦免令,看來只能你自己和自己交流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赦免令?……難道……」
艦長看向另一邊好整以暇的軍事執行官羅蘭德有些抓狂,羅蘭德本身是男爵,他的父親更是伯爵完全有能力得到赦免令,該死的,他們什麼時候攪到一塊的,可惜了,這是多麽好的一親芳澤的機會啊!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過去五百年,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一名下屬驚慌失措的呼喊着,同時使勁揪着自己的頭髮,一縷縷黝黑髮絲掉在地上,光禿的頭皮冒出了血珠,但他恍如未覺。
艦長正在暗自可惜被人打攪正待把怒火傾瀉過去,卻發現是他的心腹下屬,按下怒火問道:「怎麼回事?什麼五百年?」
下屬喃喃道:「一覺睡了五百年,距離完成任務還有一個小時,根本不可能完成了,我不想上軍事法庭,按法規會被送去黑暗星域的……」
黑暗星域四字一出口,眾人無論是下屬執行官還是艦長都情不自禁打個冷戰,隨即不約而同的查詢時間,很快確認無誤立刻有三人嚇昏過去,五人變得和剛才那位一樣把頭髮抓的一縷縷像被狗啃一樣。
兩位執行官只是臉色蒼白傻呆呆的,倒是比起那些人強多了,反應最快腦筋轉得最快的是艦長,默默地在指揮屏上輸入幾個摁扭,很快有回覆過來,看過內容滿意地一笑,對安德莉亞說道:「安德莉亞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在法典之下發誓做我的女人保你沒事。」
安德莉亞還沒待說話,羅蘭德瞬間已經從百米外到了安德莉亞身前,回到:「莉亞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這件事不用艦長費心了。」
艦長撇撇嘴,繼續勸說道:「安德莉亞,羅蘭德剛剛入伍根本沒有功勳,自身都難保到時候恐怕顧不得你,現在答應我馬上就可以脫罪。」
安德莉亞看看艦長,又瞧瞧羅蘭德,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了聲謝謝抱歉。
「安德莉亞,你一定會後悔的。」
艦長發了句狠一閃消失不見。
緊接着指揮室鈴聲大作,同時有金屬音響起:「艦長離職,啟動機選艦長程序……一分鐘選擇結束。」
如同選彩票一樣,閃關燈在其餘十個人的座位上不斷閃動,同時倒數着60,59,58……
這如同催命符的倒數聲把嚇呆的和嚇暈過去的幾人喚醒了,眾人不斷咒罵艦長的同時,開始各顯神通找各種關係以便脫身。
一個美麗女孩哭着哀求着屏幕上的狗頭人救她,表示願意做他的女奴……
一個高大英俊青年向某醜男撒着嬌述說着他從來沒愛過女人,上次拒絕他是害羞而已……
一個酷男對屏幕上的八爪魚模樣的生物表示愛慕……
……
很快他們一個個傳送離開。
與此同時羅蘭德也在聯繫家族,雖然很快談好把他接走,但不願意為安德莉亞浪費人脈資源,誰讓安德莉亞只是個平民出身呢。哪怕羅蘭德以死相挾已不能改變家族的意願,家族年輕才俊不知凡幾,就算只是他的父親就有兒女上百人,他繼承排名只不過在三十位而已,遠遠不夠影響家族決策。
安德莉亞臉色越加蒼白,好在羅蘭德並沒走才不至於崩潰,暗自想着如果逃過這一劫就嫁給羅蘭德,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隨着倒數聲進入10,羅蘭德一咬牙摁動某個按鈕,消失不見的同時說了聲抱歉。
安德莉亞噗通癱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來不及痛心男友離開,她更害怕去黑暗星域服刑,一千年的服刑時間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噩夢,寧願死也不想去那個地方,手指掐訣逆轉經脈要崩斷心弦。
一道白光忽的籠罩住安德莉亞,同時倒數停在8上,緊接着一個曼妙身影忽閃而至,嬌笑道:「我的學妹,別尋死呀,這讓我這執法官如何自處,不過一千年很快就過去了,那時你還年輕,到時候你會是什麼樣子,真是期待呢,嘻嘻。」
安德莉亞瞧着眼前那不遜色於她的絕世容顏,驚訝道:「戴芙妮,怎麼會是你執法?你不是在陸軍部嗎?難道傳聞你和王室有婚約是真的。」
戴芙妮得意一笑,看着右手無名指上的龍形戒指說道:「安德莉亞,以前無論是學習還是事業甚至追求者我都遜你一籌,那時風光的時候想不到會有今天吧,想自殺,你不會得逞的。」
安德莉亞怔怔看着龍形戒指,突然一笑,說道:「戴芙妮你知道嗎,本來我已經絕望了,沒想到你卻給我帶來了希望……還記得十年前有人偷偷給你送信的事情嗎?送信人就是我,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必然會殺人滅口,所以我做了佈置,只要我死了那件事就會有人公之於眾……你現在既然是王室某位的未婚妻,應該可以查閱至高法典特赦法規找到救我的辦法,救我出去我保證那件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戴芙妮一怔,呵呵笑道:「原來是你!自命聰明絕頂的安德莉亞竟然也有幼稚的時候,現在被禁錮住死不了的,先去黑暗星域受千年的罪回來再找我吧。」
安德莉亞微微一笑,嘴裏吐出了一個黝黑小球,說道:「可惜你忘了禁錮我的嘴,這枚反暗物質綜合彈足以毀掉這艘戰艦連同附近的星系,十秒鐘之內想出辦法,不然就同歸於盡。」
戴芙妮一眼就看出黝黑小球的本質,知道安德莉亞說的不假,雖然臉色難看至極,但還是利用特權調閱了至高法典,很快找到了應對之策,輕點屏幕立刻出現一個手拿酒瓶高聲呼喊着要娶最漂亮女子為妻的男子,說道:「嫁給他,你可以解脫。」
安德莉亞看了一眼屏幕接收完信息,臉色鐵青的說道:「你讓我嫁給一個原始人。」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戴芙妮玉指一點,哪位原始人竟似要從屏幕中走出來,同時道:「只有一個小時自己看着辦。」
戴芙妮一閃消失,安德莉亞呆呆看着越來越清晰的原始人滿臉糾結……
田超覺得他像是在水中走路,無論是舉手投足都有很大阻力,再大的阻力也不能阻止想灌醉自己的決心,一醉解千愁,迫切的想忘掉剛剛女友安琳琳對他的傷害。
對了,不能再說女友,應該是前女友,就在剛才安琳琳把他大罵了一頓,咒罵他冒充富二代騙了她好幾年青春,還好沒把清白身子給他云云,最後上了曾經搞大過多名女孩肚子還有女孩因此跳樓喪命的富二代歐鵬的寶馬車,不夠揍的歐鵬不忘往他傷口上撒鹽,臨走說了句去喜來登開房才離開。
他和女友同居三年也沒做到最後一步,按照女友的說法第一血要留在新婚之夜,而諷刺的是安琳琳只是在歐鵬家的酒店實習幾個月就可以去開房。問題出在哪兒?就在他的身份上,天可憐見從一開始交往他就說了是農家子弟,典型的貧二代。安琳琳當時表示不在意,沒想到分手會用這種蹩腳的理由。
這種奇葩的分手理由恐怕全世界也少見吧,田超只覺得鬱悶得發狂,口乾舌燥隨之而來,好在渴望已久的酒瓶子眼看到了嘴邊。
突然阻力消失力量失衡,酒瓶里的酒液噴了他滿臉都是。附身咳嗽幾聲,就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拿着手帕擦在臉上,同時一個極好聽的聲音說道:「夫君,我來幫你擦。」
「夫君?!……」
田超眯着眼重複一遍,等到眼裏沒了酒液,看清眼前的女人一下子呆住了,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安德莉亞得意一笑,肯定道:「嗯,以後你田超就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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