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風似是覺得嘴角生疼,下意識地擦拭了一下,當他發現有血跡時,頓時抓狂起來。
「你竟敢讓我流血,我宰了你!」武林風怒吼一聲,縱身躍起三丈高,發了瘋似得朝着白夜抓了過來。
眼看武林風就要抓到白夜,臨了了,一股無形的能量自白夜眉心湧現出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輕鬆鑽入武林風的腦袋中。
接着,眾人便看到與剛才一模一樣的一幕,只不過,這一次武林風身在空中,失神下,咣當一聲坐在了地上,屁股差點摔成四瓣,疼得他好一陣呲牙咧嘴。
「怎麼會這樣?你對我做了什麼?」武林風驚駭無比,接連兩次吃虧,終於讓他冷靜下來。
白夜不回答,眾人更是茫然不知,在他們看來,武林風更像是發神經。
不過,在場的人可不全是不明所以,至少從武滅情那複雜的神情來看,他應該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竟然是靈魂之力,這子居然擁有如此稀少的天賦!」武滅情心緒難平,激動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一切,武鈴鐺看在眼中,只是異樣的笑了笑,卻不明,也不點破,難道她有別的打算?
與此同時,白夜面無表情地看着武林風,平靜地近乎可怕,他極具自信道:「接下來,輪到我反擊了,你折了我一隻手,我就斷你一隻手來補償吧!」
白夜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好似真的能夠輕易斷掉武林風的手臂。
然而,武林風將他手臂折斷的一幕,眾人還歷歷在目,怎地他就有勇氣出這番話來呢?
雖然武林風十分惱火,但從他不屑的表情來看,其實並不在意,他覺得,白夜只不過是在危言聳聽,沒有絲毫實質性的威脅,將白夜全然當成了笑話。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夜絕不是在開玩笑,因為白夜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已經達到令人心寒的程度。
武林風臉上的嘲笑瞬間凝固,那濃烈的殺意,竟然讓他忌憚起來。
「我殺了你!」他似是覺得生出那樣的想法時奇恥大辱,不禁暴怒,大步一踏便朝着白夜面門抓了過來。
與此同時,白夜身上的威壓也已達到頂峰,磅礴的仙元凝於手掌,隱隱中泛着電弧,竟形成了鋒利的手刀。
「九天決,劍碎虛空!」這一招並非白夜最強的劍招,但對付武林風卻足夠。
不過,他並未因為武林風的強大而退縮,相反的,他選擇了不退反進,迎面衝擊過去。
「劍意嗎?」武林風不屑冷笑,手掌一翻,五指成爪,剛強的力道凝於指尖,兇狠無比地朝着白夜抓了過來,依舊是他最為得意的混魔天手。
雙方同時祭出了自己最強的招數,究竟誰能獲得勝利就看這一次交鋒?
眾人心裏明白這個道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生怕漏過一絲一毫,但大多數人都不看好白夜,畢竟光是戰技品階上,白夜就佔了極大的劣勢,而境界上的差距更讓白夜的處境極其危險,這一戰,白夜必輸!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面對強於自己的敵人,白夜依舊一往無前,斷雷掌上的電弧好似一支憤怒咆哮的電龍,要將面前的敵人撕碎,然而,比起武林風的混魔天手,那電龍卻的可憐,相比之下,更像是蟲子。
難道白夜真的只想憑藉斷雷掌與武林風一較高下?
「嘭!」
雷聲滾滾,兩者都拼勁了全力,仙元之間的碰撞連綿不斷,激烈無比。
讓眾人驚訝的是,白夜並沒有眾人想像中的那樣不堪一擊,反而與武林風僵持了下來,但從面色來看,白夜是在咬牙堅持,武林風卻要輕鬆許多。
「還是不行嗎?」武鈴鐺銀牙一咬,暗暗擔憂起來。
看着面部猙獰的白夜,武林風輕蔑一笑,譏諷道:「這就是你最強的招數?那你可以去死了!」
罷,他猛然加大力道,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自手掌湧來。
那一刻,白夜如遭重錘,身體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可他依舊咬牙堅持,只是那力道實在太過霸道,竟使得他體內的氣血不住翻騰起來。
「噗!」
一口鮮血噴出,頓時他精神萎靡了不少。
「哈哈,跟本少主搶女人,這就是你的下場!」武林風得意非常,憋悶許久的怨氣終於在此刻完全發泄出來。
「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死吧!」接着,他怒吼一聲,不願在留下白夜的性命,全身的氣勢陡然爆發,想要徹底殺死面前的少年。
「不要!」
突然,武鈴鐺大喊一聲,眼淚奪眶而出,竟是不顧一切地衝上擂台,想要救下白夜。
「給我攔住她!」
武林風扭頭望去,雙眼猛然瞪大,打敗白夜的興奮頓時消散,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憤怒和殺死白夜的決心。
無疑,武鈴鐺的衝動成為了武林風必殺白夜的導火索,他將一切罪責一股腦地丟在白夜身上,若不殺死後者,怎能平息他心中的憤怒?
「就是現在!」
猛然間,一聲爆喝響起,引得無數人望來。
只見,自白夜身上湧現出一股奇異的能量,那能量無形,卻令人心悸不已,好似一隻潛伏許久的毒蛇,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直取對方要害。
那恐怖的能量出現,便瘋狂地沖向武林風,而武林風的分神也造就了他根本不可能及時察覺。
「唔!」
武林風發出一聲嗚咽,便沒了動靜,好似一尊石雕,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就連雙眼也變得無神而空洞,他就像一副行屍走肉,除了基本的呼吸,沒有半點活着的跡象。
「我過,你折了我一隻手臂,我就斷你一隻手來補償!」白夜輕哼一聲,斷雷掌隨意揮下,只聽「哧」的一聲,一隻噴灑着鮮紅血液的手拋離了出去,飛出很遠,撲通一聲掉落在地上,抽搐兩下,便成了死物。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起,武林風痛苦地抱着斷掉的手腕,在地上不住打滾,那噴涌不絕的鮮血撒的他滿身都是,可他根本來不及顧及,因為比起斷手的痛楚,狼狽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