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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氣帶着雨後潮濕的青草芳香,絲絲縷縷從縫隙鑽入房間,喚醒了熟睡中的姬無憂。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睜開眼,是任似非安睡的容顏。
猶如這個暴雨過後的早晨,又是平凡一天的開始。但什麼東西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感覺到任似非不着寸縷的貼合,姬無憂忍不住傾身輕吻她的唇,然後,情不自禁地不斷加深這個吻,直到將任似非吻醒。
迷糊中的任似非發出了一聲嚶嚀,看清「兇手」後便是一陣沒有章法的回吻。
這顯然又在長公主殿下的意識中點了一把火。
重重推開任似非,長公主殿下眯起眼睛,帶着一絲警告意味。任似非的這種吻法實在引人犯罪,若不是念及她初經人事……
「嗯?」還在迷糊中的任似非只是憑藉昨夜的本能在行動,不知道姬無憂為什麼將她推離。皺了皺小眉毛,噘着嘴抬起褐色的雙眸。
「……」姬無憂內心輕輕嘆了口氣……罷了,「再睡會兒吧。」語氣溫柔,繞着任似非的手臂輕輕收了收。
「嗯。」顯然昨夜也是累了,被強行喚醒的任似非並不清醒,應着姬無憂說的話又沉沉睡去。
猶豫了一下,姬無憂並沒有馬上起床,本能地感覺這個時候她應該體貼的等着任似非睡醒。
事實上,任似非並沒有再睡多久。在門外守了一夜的任小龍,天剛剛完全亮起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按捺不住想要進她們房間一探究竟了。忍了許久,房間裏面已然沒有動靜,於是它仰起脖子,「嗷~~~」的咆哮一聲,像是一隻打鳴的公雞。
龍鳴直衝天際,任似非在一驚之下轉醒,帶着淡淡的不悅表情,哼了一聲。
「嗯~~。」深吸一口氣,任似非發出了一聲嘆息,扭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才睜開了眼睛,「任折耳!」任似非咆哮道,卻牽動了身上的某處,微微皺起眉來。
小龍聽見,心虛的逃走了。帶着一點委屈,老大不高興地撲閃着翅膀,飛向遠方。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任似非抬頭看向姬無憂,甜甜笑了,湊上前,眼中帶着虔誠,緩緩吻上姬無憂的唇。
「可有什麼不舒服?」一吻完畢,捕捉到任似非剛剛的表情,姬無憂有點擔心。
「嗯,有一點。」任似非說着又扭了扭身子,檢視了一下身上的狀態。某處的不適讓她心中有一種異樣的、前所未有的感覺升起,一種類似歸屬感的東西,心裏某個部分被充盈。
聞言,姬無憂臉上染上了一層擔心之色,有點自責自己昨夜還是不夠溫柔,起身命人打了溫水進房。
「殿下……你要做什麼?」看到姬無憂毫不猶豫地擰着一方絲帕就來了,任似非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妙了。
「當然是……」難得見到任似非有點慌張的小模樣,姬無憂故意頓了頓,「你想的那樣,別動。」
於是在一陣臉紅心跳過後,當姬無憂為任似非打理完了一切的時候,任似非覺得全身已經可以燒起來了。
姬無憂讓任似非坐到房間裏的軟塌上,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床單,看到床上嫣紅如梅的血跡,姬無憂又想起了任似非昨夜的舉動,——她明明想碰她,最後卻沒有。
「駙馬……」不想要本宮麼?姬無憂輕輕喊着。
「嗯?」任似非才回頭,有點不好意思看着她的動作。
「沒事。許是昨夜有些累了,一時失神。」這種問題,身為一國的長公主,以一個傾國女子的驕傲,姬無憂是斷問不出口的。
任似非察覺到姬無憂的猶豫,輕聲說道,「別多想,我很好,殿下。」
「如此甚好。」收起剛剛自己心中產生的不滿情緒,姬無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欲求不滿麼?搖搖頭,不禁覺得皇兄常說的「女人心海底針」是確有其事。
將床單收到自己隨身的行李中,心中不禁有些異樣的感覺。
辦好一切,姬無憂令人傳來了一些食物,自己則去了任似月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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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似月房間】
推開門,任似月已經在主位上翹首以盼了。
今天的任似月帶着很薄的淡妝,看上去不似在宮中那般莊重沉穩,反而多了些閒散的味道,更像是她進宮前的樣子。月牙白的綾羅長袍加上任家紫色的雙眼,搭配她慵懶的神態,讓此刻的任似月看上去就像個出遊凡間的散仙。
「如何?」嘴角染上邪魅的笑,眼底儘是滿意的神色。
「……」沒有想到任似月會問得如此直白,姬無憂竟一時語塞,這樣最最私密的閨房之事她實在不想與之他人分享,就算這個人是任似非的親姐也是一樣的。
任似月見到這番表情,也沒有多言,她等着。她深深知道,若昨夜如意,長公主殿下是不會一大早來見她的,而且看着她步履輕快的樣子,絕對是……
房間裏,一下陷入了沉寂,姬無憂覺得外面的聲音都可以聽的一輕二楚,這更讓她感到煩躁。自從上次醒來以後,她的情緒就變得不那麼好控制了,連帶着透露在臉上的信息也多了那麼些許。
嘆了口氣,姬無憂最終還是認輸了,誰叫這個人是任似月呢。
可任似月將姬無憂逼到這裏之後,她又主動開了口,「她沒要你。」是一句陳述句,理論上這表示任似非對姬無憂的感情還不夠濃烈,這也正是姬無憂心中困惑的地方。昨夜,早在她將那東西丟進香爐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未曾想到任似非居然在最後一刻收了手。
「可她是愛你的,這點你也清楚,我也清楚。」任似月悄然嘆了口氣。「她,總是想的太多。」考慮的太多,被束縛的太多。
姬無憂依舊沒有說話。
「也許你不想聽,但那就表示,在她心中……有着離開你的可能性。」任似月說道,眼光黯了黯,那也就意味着,她的妹妹認為未來可能會離開自己。
「不可能。」姬無憂條件反射般回答道,語氣極快極輕,帶着急切的否定。
「非兒聰慧至極,卻也優柔至極,這點,我想,你也是很清楚的。」任似月想了想覺得也像是任似非會做的事情,她這個妹妹醒來以後做事總是步步小心,就是因為珍愛,所以更加猶豫。這點,真是像極了母親,而自己則更像她不擇手段的父親。
姬無憂皺了皺眉,並沒有搭話。
「看來,還是魅力不夠。」任似非覺得有可能性並不代表她主觀上面願意,也並不表示她的可能性就會發生,天沒有塌下來,任似月依然調侃着。
任似月的這句話就像是在問男人「你行嗎?」一樣的挑釁。饒是姬無憂這種經歷過大風浪的人都經不起這樣的質疑。
銀牙一咬,鳳眸輕眯,姬無憂散發出一種以前不曾在她身上出現的妖冶。
這幅場景不禁讓任似月看花了眼。那種散發出的野生魅力,怎麼也不是曾經這個宮中精心教養的長公主姬無憂可以有的。
「看來,你也遇到了新的機緣。」——重生,這個是她臨走前自己為姬無憂算的結果。
姬無憂沒有搭話,只是沉浸在剛剛任似月的說法中。似是燃起了鬥志,似是有了奮鬥的目標。
「接下了有什麼打算?」一個問題,問了太多方面。
「哪方面?」姬無憂問?
「殿下想好了哪方面?」任似月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非兒那麼喜歡你,稍稍努力,一定……。」說道這裏,任似月想了想,話鋒一轉,「我可以教你,如何?」怎麼引誘自己的愛人這種事情對姬無憂來說可能有點難,但是對任似月來說確實輕車熟路的事情,況且對象還是自己妹妹,不客氣的說,這個世界上論對任似非的了解,除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沒誰了,就算她有着不同尋常的經歷,不過古話說的好,「三歲看到老」,那些心靈底層的性子不管是什麼環境的錘鍊都是很難改變的。
見任似月一臉十分有把握的樣子,長公主殿下的臉色沉了沉。會對她說這種話的人,除了任似月這個妖孽也沒誰了。她堂堂一國監國長公主,論容貌、論手腕、論智謀,若是這種「私事」也需要請教別人讓她情何以堪。
「再說吧。」拒絕的話剛要開口道舌尖的時候卻打了個轉,雖然有點羞惱,可說話留一線的好習慣還是要保持的。姬無憂堅決的否定那是因為自己真沒有什麼把握的想法。
任似月欣賞夠了姬無憂那千年難見的不定表情,才換上稍稍正經地臉,說道,「我是斷不會讓非兒離開的。」
「她會一直在本宮身邊的。」人是她的,姬無憂也不可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一句話終結了這個有些尷尬的話題,姬無憂端起手邊的茶杯慢慢飲了起來。
「潘家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已經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任似月換了個話題往下。
「後宮……不得干政。」不是不相信任似月,只是她已經佈置妥當,這個時候把任似月拖進來顯然不是明智之舉。「當年的事情,等時間到了,自然會給非兒一個交代。」
挑了挑眉,任似月也沒有被這話激怒,只說了句,「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