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從
&兒~!非兒抓緊我,快別鬆手。」一個小女孩抓着自己的手,拼命試圖把自己拉上岸。
沈墨只是覺得好累好累在再抓不住了,然後就覺得自己被池水吞沒,肺部火辣辣的撕裂感,水從四面八方湧入身體,她想叫喊卻怎麼也喊不出聲音……
&要~!啊~!」沈墨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因為習慣裸睡,冷汗已經沁濕了身下的被單。環視了下周圍,才想起自己正在遊輪上,夏殤穎被邀請參加她閨蜜好友的海上婚禮。
砰砰砰,還沒等自己清醒過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沈墨~!開門,你沒事吧,沈墨~!」砰砰砰,一遍叫喊一遍不停用不大但是頻率很高的方式敲着自己客房的門。
套上浴袍沈墨打開房門,門外是夏殤穎擔心的面孔,見到她開門一把抓住她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叫得好大聲。」
沈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可能是噩夢初醒,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面前這個美麗而八面玲瓏的社交女王,國民女神居然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心裏不禁有一絲溫暖。
&事,只是做了常做的惡夢而已。」她捋了捋汗濕的劉海在第二時間回答。
&這樣啊。」夏殤穎瞬間換上了平常那種傾人城又難辨真偽的笑臉,溫柔地將她往房內輕推了些,「我陪你睡吧。」
&行,你是誰?怎麼可以在這樣的場合睡在別人的房間?」身為經濟人的沈墨立刻反對。
&是女的能怎麼樣,而且隔壁房間也聽到你的叫聲,才去敲了我房門的,怎麼都可以解釋的。」說着夏殤穎不管不顧地拉着沈墨的手來到床邊。
可能是真的做了噩夢累了,可能是內心不想在不太重要的點上忤逆夏殤穎的意,沈墨就上了床,夏殤穎也跟着躺下。
她總是會夢見自己溺水的片段,還會有一些相同人物的其它片段,比如夢裏,她和那個小女孩一起玩耍,小女孩把她玉佩摔碎了,自己很傷心,不再理她,後來,女孩有送了她一塊新的。有時候會夢見她們兩個一起去玩耍,在樹上刻字,也有一些日常的讀書吃飯的片段。夢境裏,除了這個小女孩,別人都對她冷眼相對,十分冷淡,卻總是對這個小女孩恭恭敬敬的。
事實上,自己從來沒有接近過水,似乎天生對水有一種恐懼,雖然隨着時間推移,這種恐懼被理智克服,可那個夢境仍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夢境是如此真實,仿佛可以感覺到瀕死體驗。有時在夢境中還會浮現另一個小女孩的臉,不是很清晰,但是一看就知道也是國民女神的坯子,專門禍害人的臉。
也許有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成為了明星經紀人吧,明明是工商管理出身卻毅然拋下了家族事業,成為了經紀人,而夏殤穎就是她一手捧紅的,雖然年齡上,夏殤穎還要比自己大兩歲。
&此時,思緒被一個翻身搭上自己腰間的手打斷。
禍水~!沈墨心裏頓時跳出這兩個字,雖然對這位姐姐的各種調戲還有肢體接觸三年來已經免疫,但那並不表示在床上也可以。沈墨可以感覺到心跳反射性地加快。偷偷咽了咽口水,緩緩吸氣,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沈墨發出了睡着時獨有的小貓般的輕吟聲。
此時,夏殤穎緩緩睜開眼,目光中似有一潭深水。還是選擇忽略麼?放在沈墨腰間的手輕移,虛拂過她的臉,流連後又放回了沈墨的腰間,庸人自擾不是她的風格,還是有機會的不是麼?
夏殤穎細細地看着沈墨的臉,如果說自己的臉很美第一眼就讓人喜歡,那麼沈墨吸引人的地方則是氣質一種比起美麗更加致命且持久的吸引力。其實她的臉也很漂亮,帶着英氣,很招女孩子喜歡,自己幾乎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沉穩內斂又在工作時能量四射,熱情得可以感染每一個人的女子。她曾經年紀輕輕就來到了娛樂圈,卻一直沒有紅,是沈墨帶着她到處拉工作,找出位才讓她真正意識到:光有先天的優勢是不能在社會上面生存的,要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績就要真正日以繼夜地努力,堅定不移地前進。每當自己一次次被否能,一次次被拒之門外的時候,沈墨總是會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工作,從不氣餒也從不會把受到打擊的情緒表現出來。別的經紀人可能安排手下的藝人各種應酬飯局,當然也有更過的,這點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沈墨沒有,她總是計劃周密,了解自己的長處,總是能有很巧妙的理由說服對方並拿到工作。
是了,這樣的人其實很難不愛,只是周圍人都沒有發現她的好,只覺得她是個長相不錯,卻固執的人。可能也是因為傳言中沈墨是一個不擇手段帶着她上位的人,所以大家才對沈墨敬而遠之。也許她應該謝謝這些謠言,這樣,她才能小小地獨佔沈墨。
第二天清晨,沈墨醒來的時候夏殤穎還抱着她睡得香甜,貼得嚴絲合縫。也許有一天,她會愛上這個人,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因為昨天穿着衣服睡的,所以不是很舒服,輕輕關上門出了房間。來到甲板上,看着海上初升的太陽,就算是在海上,本國的空氣質量依然堪憂,海風吹來帶着微微的腥臭味,沈墨靠着欄杆閉上眼睛,雖然不甚理想,好歹是寧靜的早上,沒有爾虞我詐的圈內事,沒有喧囂的紅塵事。有時候會希望時間在這種時刻可以多停留一下。
忽然腰間一熱,隨之而來是刺骨的疼痛,沈墨轉身,看見的是一張猙獰的臉。清晨的寧靜被打破。
&什麼?」她不明白,好端端的,本該今天結婚的新娘為什麼要殺她?
&為你不該存在,不該出現在這裏。」眼前的女生眼中佈滿了血絲。
&還沒等沈墨把事情理清從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中找到頭緒,那瘋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她一翻,把她整個人翻出了欄杆外面。
&墨~~~~!!!」落入水中的瞬間,沈墨聽到了夏殤穎的驚叫聲,帶着驚慌和絕望一聲聲敲打在沈墨的腦海中,水灌進耳中,世界安靜了,一切與夢境重合。漸漸失去意識。走到這裏就到盡頭了?失去意識前,沈墨這樣想着,也好……也好……窒息感陣陣襲來,她覺得胸喉間的燒灼感比夢境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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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覺得自己飄進了一個有光有水的地方,周圍的水一點也不冷,反而很溫暖,讓人不想睜眼。感覺周圍的光顏色不斷轉換。聽覺從模糊漸漸清明起來。
&兒……非兒~」非兒?
沈墨緩緩睜開眼睛。不是吧~!她環看四周,最終定睛在叫她的人臉上,不禁驚恐,面前的人和自己夢境裏一直拉着她叫着「她」的人那麼相似,除了眼睛的顏色和年齡增長,幾乎就是同一個人,右邊嘴角上的那顆痣和自己的夢境一模一樣。
沈墨靜靜端詳着,有一種非常狗血的不祥預感。眼前的這個女人,雖不比夏殤穎的樣貌,但絕對也是她見過數二數三的美女,紫色的眼眸說明自己應該不在任何一個原來時空的朝代,因為她的世界沒有人擁有這樣顏色的眼睛,看着也不想是帶了隱形眼睛。看美女的穿着打扮,雖然和古代服裝有一些差別,但整體還是差不多的,而她衣服的檔次顯然非富即貴,當然十有□□是兩者都有。
忽然想到了什麼,沈墨抬起自己的手,果然在自己的右手手腕橈側看見了一顆和夢境裏一樣的痣。是死了?夢的延續?還是別的什麼?
美女看着自己妹妹任然有一些痴傻的樣子,眼色一暗,又試探性的問,「非兒你覺得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似乎語言方面沒有什麼問題的樣子,沈墨看着她開口說道:「我想要……鏡子。」
屋裏面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任似非開口說話了!只見坐在她面前的美女一臉喜出望外,「來人,快!立刻差人去把我宮裏的水月鏡拿來給駙馬。」
&一抹黑影立馬發現又不見了。
駙馬?不是吧。沈墨立刻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沒有發育完全,但是完全是女的?這個是什麼情況?
&是誰?我……怎麼了?」這個時候裝失憶總是必要的,永久性的那種。
&叫任似非,我是任似月,是你的姐姐,你現在是當今監國長公主的駙馬了。而我已經成為了皇妃,非兒可是一點也不記得了?」這姐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於她的失憶,還耐心解釋了起來。「你五歲的時候,我偷偷帶你進宮遊玩,你不小心掉進了御花園的水池中,後變成了痴兒。」說道此處,任似月仍難掩悲傷,「我上月夜觀,推算出你可能不日將恢復神智。誰承想竟然在長公主府內糟了刺客,幸好你沒事。」她是天門長徒,雖然不是門主的繼位者,但是自己的觀星術在師門裏可是數一數二,除了師傅,別人她都可以甩上好幾十里呢,就連長公主姬無憂也望塵莫及。玄學命數她也能推算一二。
沈墨陷入了沉思。
&皇妃,水月鏡取來了。」
姐姐大人甚為滿意快遞君的速度,把鏡子往妹妹懷裏一塞。
面對鏡子裏面忽然其來的臉,正在沉思中的沈墨內心瞬間空白得只剩下四個字——哇靠~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