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寒一行三人,朝着無量山方向前去,三個俊男靚女的組合,其實拋開別的不說,倒是很養眼,蘇星寒一身白衣,雙袖清揚,面目英俊,隱隱有着一派宗師的風範。
段譽雖然是個木訥的書生,但是生的清秀,也是個翩翩公子哥的模樣。那鍾靈跟在蘇星寒身後一襲綠色衣衫,生的輕靈可愛,活脫脫個精靈般的少女。
三人一路走來也是甚為快樂,來到無量山下,忽然一匹黑馬急奔而來,騎馬的人明眼一看甚是眼熟。
蘇星寒失聲叫道:「木姑娘?」
木婉清忽然將馬繩急忙的一勒,那馬一打響,停下馬頭,望着蘇星寒三人。
「木姐姐?你怎麼在這?」
鍾靈見木婉清有些氣勢凶凶的,所以暗自里有些害怕。
身穿黑衣頭戴面紗的木婉清,凝望着三人一會兒,緩緩的道:「鍾靈,你離這個姓蘇的遠點。」
「為什麼?」
「別問!」
一句話將鍾靈的話堵回去的同時,忽的一抬手,幾枚袖箭呼哧而來,正對着蘇星寒方向。
這姑娘說打便打,這一點和她師父卻是極其相似,蘇星寒抖了幾下衣袖將幾枚袖箭輕描淡寫的卷在袖子裏。
段譽慌忙的應道:「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傷人呢!」
木婉清瞪了眼段譽,冷笑道:「你們最好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木姐姐,你到底說什麼呢?」
鍾靈這幾日和蘇星寒在一起感情很好,聽見木婉清如此一說也是有些氣急的問道。
「你是不是被這個大惡人的外表迷惑了?」
木婉清冷冷的說道:「這個惡人從你家走後,在無量山下的酒館特意埋伏於此,將我……」
她這一頓,氣氛立時不對,蘇星寒趕忙的問道:「姑娘,你說清楚,蘇某未曾對你怎樣啊!」
木婉清憋屈半天也沒說出話,這樣一來卻又容易讓人誤會,鍾靈眼睛瞪大老大,轉頭看着蘇星寒。
瞪大着眼睛問道:「蘇大哥,你倆做了什麼了?」
段譽也是一臉不平的望着蘇星寒,說道:「蘇大哥,無論怎樣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你要負責啊!」
「我……」
木婉清還沒等蘇星寒說完,破口指着段譽罵道:「你個呆子,胡亂說什麼呢?」
段譽應道:「姑娘放心,男兒行走於天地之間,求的就是問心無愧,蘇大哥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今天段某就算拼死這條命也要為姑娘討個公道!」
「段兄你誤會了……哎呀!疼!」
就見蘇星寒還未說完話,鍾靈便揪住他的耳朵,杏目圓瞪的看着他。
「蘇星寒!」鍾靈一邊揪着他耳朵一邊罵到。
「靈兒妹妹,這是個誤會!你輕點……」
眼巴巴的看着木婉清,急道:「木姑娘,你快解釋一下!」
誰知道木婉清竟然趁虛而入一把將段譽抓過來,怒道:「你這個呆子!」
結果,戲劇性的一面出現了,鍾靈揪着蘇星寒的耳朵,木婉清也抓着段譽的耳朵。
「被你害慘了!」
「哎呦呦……」段譽也疼的呲牙。
木婉清怒道:「你跟我走!快離開哪個惡人。」轉頭對着鍾靈喝道:「鍾靈!快離開哪個惡人!」
「有話說清楚了!木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無量山下酒館已經被人燒毀了,掌柜也被人殺害了,我也是為了找出兇手才去無量山盤問干光豪,希望找到他們的下落的!」
蘇星寒一口氣說完了以後,鍾靈也漸漸鬆開了手,也隨着疑問的目光跟着看向木婉清。
木婉清靜了一會兒,說道:「你說不是你做的,那又是誰做的?」
「那天我去的時候酒館已經被燒了,就在你走後不久,酒館小二和店家均是被人用劍殺死的,看樣子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打算,來人就是要殺人滅口。」
蘇星寒說的擲地有聲,木婉清一時之間也沒有回答什麼,於是蘇星寒又道:「倘若我要是加害於你,以我的武功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鍾靈說道:「是啊,木姐姐,蘇大哥的為人不會濫殺無辜的。」
在旁邊的段譽也是點頭應道:「是啊,蘇大哥為了和解無量劍派和神農幫很努力的。」
木婉清冷冷的應道:「管你怎麼說。」然後對着鍾靈說道:「你是不是還要跟哪個惡人在一起啊?」
「我……,我相信木姐姐一定是有所誤會了。」鍾靈應道。
「木姑娘,酒館的事情,我也在調查兇手,但是現在你真的不能帶着段兄走太遠,剛才來了個和尚武功猶在我之上,而且來者不善。還有從遠處傳來的長嘯聲,足以證明已經很多高手來到這裏,至於他們的目的,我還不清楚,此時你帶着不懂武功的段兄,可能會有危險。」
蘇星寒見木婉清不出聲,又道:「不如你和段兄先回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我將靈兒送回萬劫谷,這樣來的安全一些。」
忽然,遠處林中傳來一陣破風聲,蘇星寒臉色一變,攤開袖口,運起足夠內功,一招劈空掌朝着林中方向打過去。
就聽林中傳來「好厲害!」
那聲音出來之時,已然現身站在哪裏,就見此人長得極高極瘦,一臉兇相,手中拿着把鋼爪。
蘇星寒臉色一變,對着木婉清和段譽方向喝道:「木姑娘,小心身後!」
木婉清也發覺身後有人,就見她頭也未回,忽然伸出胳膊,幾枚袖箭激射而去,那怪人站在她們身後,就見腳下兩根大長腿一挪,身子便向後退出幾尺遠,輕鬆的便躲過袖箭。
笑道:「小妮子性子辣,我喜歡!」
蘇星寒忽然使動身法,飄然而來,喝道:「看掌!」
那人見此不慌不忙,向遠處一跳,這一跳之下實是遠遠避開蘇星寒這掌。
「老四!小心!」
緊接着木婉清只聽到「嘭」的一聲悶響,震得在場眾人胃裏一陣噁心。
抬頭一看,就見在那怪人身後又多了個更怪的人,就見他面無表情,一臉僵黑,眼睛透着滾滾殺氣,讓人看着就害怕。
原來,就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蘇星寒隱藏在袖裏的掌力忽然隔空打出,與提醒老四的人隔空對了一招。
這些事情在場除了對掌兩人,和那極高極瘦的老四以外,其餘人武功修為都不夠,並不知曉怎麼回事。
蘇星寒臉色一冷,說道:「還不知江湖上有這種高手,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
站在老四身後的怪人,嘴上未動,所答非所問,應道:「老四,雖然你江湖經驗足夠,但是臨敵之際,輕敵已然犯了武林大忌,方才你可是在鬼門關走一遭。」
那老四也是一臉冷汗,應道:「是……」
蘇星寒看的清楚雖然其他人看不出來,鍾靈和段譽木婉清以外見鬼了呢,但是蘇星寒只覺這聲音是從他腹部傳來,伴隨着些許內功,分明就是腹語術。
那人又道:「對面這位公子,內功深厚,還不知是高姓大名?」
見人家盤問,便應道:「在下山野村夫,江湖上從未有過在下一號人物,前輩不必介懷。我見前輩幾人面色不善,不知所謂何事而來的?」
那被叫做老四的高瘦男子,應道:「在下人稱四大惡人之一的窮凶極惡,雲中鶴。上面那位是咱家老大,人稱惡貫滿盈的段延慶正是了。」
「老四,就你多嘴。」
哪段延慶眼睛瞪了雲中鶴一眼,嚇得他不敢直視,想是很怕他。
他們聊着,但是蘇星寒心裏已經盤算着了,對方哪個雲中鶴武功平平,對付他不難,難的是他輕功很高,木婉清和鍾靈聯手也不敵,但如果讓靈兒找機會放毒的話……
腦中靈光一閃,沉聲和鍾靈說道:「一會兒我拖住哪個段延慶,你們三個快逃,如果哪個雲中鶴追你們,找機會放你的閃電貂咬他。」
見鍾靈點點頭,便道:「閣下四大惡人,不知其餘兩位身在何處呢?」
忽然,段延慶凌空拿起手中鐵杖點了過來,蘇星寒只覺一股雄厚的真氣向自己襲來,趕忙閃身迴避,將身後的鐘靈段譽往後一推。
喝道:「快跑!」
鍾靈動得快,雲中鶴也不慢,在兩條大長腿兩步就朝着鍾靈追過去,蘇星寒想追去保護鍾靈他們,卻不想段延慶凌虛一杖點來,那股極強的指力再次射過來。
無奈雲中鶴追着鍾靈他們遁入叢林,再也追不到了,腳下使出凌波微步,身子一斜便躲過段延慶這一指之力,回身橫空反擊一掌,段延慶又是靈虛一杖,兩股內力隔空相擊。
「嘭!」
悶響一聲,兩人各退一步,這一下竟然平分秋色。
段延慶雙杖在膝下一杵,身子凌空飛了過來,他雙腳殘廢,在空中便像個惡鬼殭屍一般飄飄然過來。
几杖當胸刺來,這正是段家劍法,被惡貫滿盈用鐵杖使出來,威力更甚。
蘇星寒甩起衣袖,盪在他的鐵杖側身之上,身子向後一退,展開身形,避開這當胸一杖,運起內功,凝聚掌心,將袖口一帶,送向對方杖身。
段延慶橫起鐵杖將衣袖挑開,忽然只覺一股掌力隔空襲來,向自己臉面衝來,這招正是袖裏乾坤,情急之下左手鐵杖一杵地,身子向後一仰,堪堪避過這道凌厲掌力,颳得自己臉上一疼,就見掌力越過段延慶,凌空打在一棵大樹上,那大樹嘎嘣一聲,竟然裂開。
蘇星寒一招得勢,身子飄然而來,雙袖猶如兩條蟒蛇一般向段延慶盪去,後者攤開鐵杖用段家劍法與蘇星寒激鬥在一起,兩人內功伯仲之間,但是蘇星寒配合着凌波微步越打越得心應手。
身子一會兒飄然後退,一會兒又泠然兒上,雙袖紛飛,繞着段延慶像個陀螺似纏鬥。
段延慶臨敵經驗豐富,內功深厚,一時之間雖然被動的受招,倒也不慌不亂,以靜制動。
蘇星寒腳下凌波微步使得越加越得心應手,二人又酣然鬥了幾十招,蘇星寒身法飄逸,段延慶的一陽指也是凌厲,轉瞬之間,四周草木皆被二人的內功震得崩壞。
這次與段延慶的對抗,是蘇星寒自下山以來最考驗實戰的一次戰鬥。
「喝!」
蘇星寒大喝一聲,猛然一掌拍來,段延慶抬起一根鐵杖,與蘇星寒的掌風交匯之下,蘇星寒盪起衣袖,將衣袖催動內勁纏在對方鐵杖之上。
「嘶啦!」一聲。
段延慶猛運內力將蘇星寒的衣袖震破,運起十層內勁猛然運功至鐵杖,鐵杖嗡的一聲響,蘇星寒只覺一股極強的內勁朝自己掃來,腳下立時使出凌波微步,身子一扭,足下催動內力一蹬地,身子飄逸的向後退出幾丈遠,然後使出凌波微步向叢林裏跑去。
段延慶凝重的看向蘇星寒遁入林中的身影,面無表情的臉色猶如殭屍一般,不知是喜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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