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林聽到只要他天狼幫守住一處出口,眼睛眯了一下,然後看向方中天。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若只是讓我們守一路出口,不用我天狼幫正面和神鷹和太陽兩個部落交戰,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方中天再次確認,這可是關乎以後生存的問題,不得不慎重。
「當然!在天雷國,我偷天教已經佔據七大城池了!這一次,我們張教主親派十名血尊前來北漠相助。前番只是因為太陽部落有件法寶,剛好克制我們的陣法,才讓他們佔據了上風。這一次,我們將派一路人馬引開持太陽鏡的部隊,其他人就不足懼了。所以,你們只要在事先指定的地方,接應我們的人,然後拖延一下時間。等我們將他們其餘的人馬斬殺完後,就算他們有太陽鏡這樣的法寶,還能奈何我們嗎?哈哈……」
風語為了讓天狼幫眾人安心前往,不得不將他們的一部分底牌拿出來。
「如果是這樣,可就最好!要是我們發現情況並非像你說的那樣,可別怪我們不顧而走!」
方中天算是謹小慎微,有便宜當然要佔,但是有危險時,他可就連盟友都可以不認了。
「絕對出不了差錯!如果成功,這次所得的戰利品全歸你們天狼幫,而且我們還另有重謝!」
風語信誓旦旦,他相信有了如此大利益的**,不怕天狼幫不動心。
「好!就如你願!我天狼幫就和你們偷天教暫且結盟!什麼時候動手?」
黃石林見方中天點頭,便站起身來,答應結盟之事。
「哈哈!黃幫主果然爽快!在蘇克山裏有一條大峽谷,我們會將對方引過去!五日之後,你們將人馬佈置在那裏就行!」
風語將時間和地點都交代清楚,看來偷天教確實是早有預謀。
「既然風堂主這麼有把握,我就按你說的,五日後,便出動人馬!希望你偷天教這次真能一舉成功,那麼我們也能跟着你們發筆小財!哈哈……」
黃石林大笑着,眼睛裏透着滿滿的狡黠。
「必須的!哈哈……」
風語亦是大笑!
…………
北漠分為四大草原,分別是布倫、海拉、壩上和烏蘭草原。神鷹部落佔據的是布倫草原,太陽部落佔據的是壩上草原。而偷天教和天狼幫分別佔據了烏蘭和海拉兩大草原。
拓跋濤帶領着一支人馬,前往此次幾方交戰之地,烏蘭草原和壩上草原的交接之處。偷天教已經被迫退到扎蘭河附近,神鷹和太陽的聯軍追至此處,便沒有再進擊了。
梁鼎天和三女也隨在拓跋濤的軍隊裏面,謝文倩見龍駒長得奇特,便向拓跋濤索要了一匹來當坐騎。梁鼎天過意不去,就用十八片雷龍木葉子煉製而成的法寶,當作交換之物。
雷龍木葉子一共有一百多片,在來北漠的路上,利用閒睱的時間,他便將這些材料全都煉製成了法寶,連形狀都未改變。
這兩天在神鷹部落之時,他將七十二片雷龍木葉,用巧妙的手法,編織成了一件精美的披肩,送給了胡悅。當時三女見到這件披肩之時,都是雙眼冒光。在這銀光閃閃的刺激下,難能有女人受得了的。胡悅接過披肩之時,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佘育苗和謝文倩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中透出的幽怨,看得梁鼎天只好承諾,以後再每人制一件,才算過了關。
拓跋濤起初見這些都是初級法寶,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經梁鼎天一說,能夠對偷天教的困靈大陣有克製作用時,他才欣喜若狂,奉若至寶。
「快看啊!天空好美啊!」
謝文倩騎着龍駒,在草原上肆意的奔跑着。當她駐馬仰望天空之時,天空一片蔚藍,而在草原的盡頭,卻又飄着一朵濃濃的白雲。
「呵呵!這種景觀還不是最美的,要是遇到大風的日子,那一朵朵雲滾滾而來,就像馬上就要掉到你面前時,那才叫過癮呢!」
拓跋濤見多了這樣的美景,自然不覺得有什麼特別。
「報!二爺!再過了前面的那座山,就能看到扎蘭河了!」
在大家都在欣賞風景之時,一名先頭探路的族人回報拓跋濤。
「好!大家加速前進,今天便趕到營地,與我們的族人們會合!」
拓跋濤在馬上大喊一聲,都開始打馬加速,直奔前方的那座山而去。
謝文倩更是一馬當先,她跨下的龍駒速度如飛,把後面之人全都甩得遠遠的。
「等等我!」
梁鼎天在後面苦追,卻是只能望見謝文倩的背影越來越遠。雖然他所騎之馬也是靈駒,但是和龍馬相比,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
「鼎天,快來抓我呀!哈哈……」
更氣人的是,謝文倩還迴轉身來挑釁。
「好哇!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梁鼎天受激不過,跳下馬來,直往謝文倩追去。
大家只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梁鼎天的蹤影。謝文倩見梁鼎天徒步追來,知道他速度極快,便雙腿一夾龍駒,也是加速度前行。
「梁鼎天,你怎麼像蝸牛一樣慢啊!再快點啊!」
謝文倩倒轉身騎在龍駒背上,對後面的梁鼎天大喊。
兩人一追一趕,片刻便將大隊丟在了後面。
梁鼎天還從來沒有這樣奔馳過,他這幾年,修為提升得極快,但是真正的和人動手過招卻沒有幾次。就這樣全力極速的奔跑,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有些後繼無力的感覺。不是他的靈力不足,而是他運轉靈力之時,總是有些不順暢。以至於幾次都快要夠到謝文倩時,都被龍駒成功溜走。
「鼎天,你真沒用啊!連龍駒都跑不過!哈哈……」
謝文倩一路上可是笑得喘不過氣來,每次都是差之毫厘,龍駒就突然提速,她可是感覺得清清楚楚。原來這傢伙也會捉弄人,難怪拓跋濤當時給她時,一副不舍的樣子。
兩人一馬,漸行漸遠,速度越來越快。梁鼎天對於靈力的掌控,再也沒有起先的生澀感,而是越來越純熟。
而龍駒起先還能輕鬆的將梁鼎天甩開,現在兩者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恐怕它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緊追,妖獸的好勝之心更強。只見它四蹄邁開,落下時卻是足不沾地,它竟然騰空而起,踏空而行!
謝文倩也收起了嬉笑之意,她也知道這一人一馬,現在都已跑出了火氣,正在較勁呢。
梁鼎天見龍駒居然改在空中奔跑,這不是鄙視他梁某人的飛行之術嗎?這一下樑鼎天可真怒了,他幾個空中連翻,速度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
謝文倩只覺纖腰一緊,後面便多了一人,梁鼎天穩穩的落在了龍駒背上。
「你說你也真是的,都多大個人了,還跟這馬較勁!」
謝文倩覺得好笑,忍不住還要說兩句。
「噗哧!」
龍駒也打着響鼻,像是在響應謝文倩的話。
「看前面,好像情況有些不妙!」
梁鼎天接謝文倩的話,而是指着前面的一條河,讓她觀看。
原來剛才他們全力追趕,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而他們此時正在一座山頭之上,遠遠的望去,扎蘭河邊是一片營地。而營地上方,有人正在大戰不休。
「快點傳訊給苗姐,讓後面的部隊加速前來,準備戰鬥!」
謝文倩一看,馬上叫梁鼎天把消息傳回去。
「龍駒,快點跑!我們先趕到戰場!」
謝文倩又對龍駒拍了一掌,叫它全速前進。
「敖翔,你有本事再拿出一面太陽鏡出來呀?哈哈……」
風語對天長笑,他只是略使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便將太陽部落的神器給引走他處。而這一次前來相助的十名血尊,帶來的困靈珠,卻是有四個之多。
被稱為敖翔的是一位穿着寬大袍服的中年人,他此時正對着風語怒目而視,卻又無可奈何!他看着空中四處被血霧籠罩的地方,心頭都在滴血。那都是自己的族人啊,他們被偷天教的困靈陣所困,靈力全失,只能眼睜睜的被偷天教之人滅殺。
「敖翔,我們撤吧!再不走,連我們都要折在這裏了!」
他身後一名身材魁梧之人拉了一把,正是拓跋濤的兄長拓跋景。
「難道就這樣不顧我們的族人了嗎?他們可都是我們帶領出來的!」
敖翔看着空中越來越少的族人,那些死後被剝離的靈魂,全都飛往困靈珠中,如此殘忍的手段,讓他心痛欲裂。
「你們全都要死!整個北漠,都要臣服在我偷天教的腳下!哈哈……」
風語看着眼前屠殺的場面,興奮的大笑,他的血液都在沸騰。
「殺!將我們的族人救出來!」
神鷹部落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頓時引起所有人的共鳴。
「殺!將我們的族人救出來!」
兩大部落都有人被困,在陣外之人,早已被一面倒的屠殺激得怒火中燒,那都是他們最親的戰友,也是他們最親的族人。
「偷天教!你們的鼎天爺爺來了!」
正當敖翔和拓跋景不知如何決斷時,一道快似閃電般的身影衝進了困靈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