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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反應極快,見到鬼臉撲面而來,立刻身體朝後飛也似的彈出,同時一手匕首一手勃朗寧,攻守兼備的雙雙指出,全力以赴對面的怪物襲來——我和鐵勇見她勃然後躍,也知事有突然,連忙齊齊沖了上去。
我倆即將猛撲而出的片刻,晨曦突然伸手一攔,「呀,原來是這樣…」緊繃的神情也瞬間鬆懈了下來,長長呼出口氣:「沒事沒事,是我眼花了。」
與此同時,我們也借着礦工燈的光芒,看清了對面那猙獰可怖的鬼臉,那只不過是一具僵硬直立的乾屍。乾屍僵直而立,雙手朝前直直伸出,瞠目張口,就像是在即刻衝出的瞬間被凍死了,所以一直保持着這副模樣。
它周身長滿了青綠色的鏽斑和青苔,因為風乾而使得整張臉扭曲起來,所以更顯猙獰,加上那躍躍欲試的之態,難怪晨曦猝然不防之下都產生了錯覺,以為是個惡鬼撲上來了。
我們鬆了口氣,這才重新開始打量起這乾屍來,這乾屍看着和普通人差不多,身高略微矮小些,看着也該是原本生活在中原的人種,唯一的區別是,這乾屍牙齒漆黑,也不知是被什麼東西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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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齒民族在我們華夏流傳已久,《山海經》等奇書中都有記載,五帝時期之處已經是一強盛民族,那五帝中著名的帝嚳就是黑齒族人。黑齒民族在帝堯時期之前,舉族分支從黃河流域遷徙,一部分向南,經過今四川遷往雲貴高原,在那裏建立了滇王國。
戰國時期大滇王國被莊蹻率領的楚軍摧毀,黑齒族人大部分遷徙往東南亞各國,一部分留在雲南。還有一部分移往貴州建立了一個小黑齒國,至漢武帝時歸順西漢朝廷,今天生活在雲南新平嘎灑江畔的花腰傣族是古黑齒王族的直系後裔。
黑齒人的另一分支從黃河中上游地區向東遷徙,先後在今山東、遼寧、北朝鮮、韓國、日本等地定居並建立黑齒國。公元一世紀至七世紀時期。在朝鮮半島上與新羅國、高句麗國三足鼎立的百濟國,最著名附屬國中就是黑齒國。
關於滇王國,司馬遷有過個重要的記載,公元前楚國擴張勢力的時候,楚將莊蹻入滇。但不久之後就遇到了秦朝滅巴國、蜀國二地,於是失去了與楚國本土的聯繫,『以其眾王滇,變服從其俗以長之』,成為有明確記載的後一代滇王。
所以,滇王國曾經有兩代,古一時是黑齒族人所建立的黑齒大滇國,後一時是楚將莊蹻所建立的國家,名字雖然繼承下來了,可這習俗卻都是按照楚國來的——古滇國人歷來就有塗黑牙齒的習俗。與之不同,那楚將莊蹻可是學不來的。
黑齒族人將燒過的鐵針等器物與粥、茶、麥、醋、酒等物混合,置於暗處發酵兩個月,製成某種惡臭的漿水,然後再加上『百蟲倉』粉末調和,便成了這種黑不溜秋的化妝品,每隔三天就用楊柳枝為刷,把在滿口牙齒上塗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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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推測,若這是黑齒族人建立的滇王國,那就應該是帝堯之前那支黃河流域過來黑齒族所建的了。他們把城修在山腹地下,所以躲過了楚將莊蹻的襲擊。後來,尚方族人不知怎麼得到了這地方的線索,所以就帶着那套八咫映日鏡。躲到了這裏面來。
這種埋在地下的屍體,按理來說,大多數會因為時間歷久,慢慢被蟲啃鼠噬吃得毛都不剩一根,就算沒被吃,也會自然腐爛成堆泥。樓蘭女屍那種情況純粹是因為沙漠乾燥造成的。這地下…可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吧?
我們對此自然好奇,所以免不得多看了幾眼,晨曦嘆道:「這屍體的保存情況太罕見了,擱無論哪兒,都是會令考古界震動的巨大發現。我們要是可以的話,回頭把這乾屍弄回去送徐教授,也算感謝他給咱找了尚方族人的線索。」
鐵勇嘖嘖幾聲滿臉不屑:「我說大小姐你也太那啥了,即便是咱們一路嘛都找不着,也不至於搬個屍體回去吧?晦氣先不說了,又大又沉的,還是送給別人的——先說啊,要搬你讓葉子幫忙,我可得弄點值錢的玩意兒。」
我輕蔑的上下打量,「瞧你那點出息,光惦記錢了?人晨曦也沒說一定拿回去,說不定有更值錢的,這不就…算了算了,要幫忙我幫,你丫別咧咧了。」
晨曦舉起礦工燈靠近乾屍,點頭道:「其實我也一說,未必就真的敢拿出去,環境改變了,這乾屍能不能保存還是個問題…」晨曦話音未落,只見那乾屍眼眶一動,裏面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
我們開始被乾屍嚇了一跳,現在心臟還砰砰亂跳呢,沒想到才幾分鐘又來一次,這回大家都比較鎮定,雖然退開了兩步,但都還沒亂,用礦工燈照着想看看怎麼回事,結果剛一把燈抬起來,那乾屍的眼珠子居然噗通一下從框子裏掉了出來。
鐵勇略略吃驚:「他姥姥的,這什麼意思啊,怎麼眼珠子掉出來了?」「怕是因為通了風,這屍體有點變了,」晨曦惋惜道:「怎麼早不變晚不變的,我們一到,這屍體就變了?」
我心想晨曦說的很對,要說這乾屍眼珠子在框子裏確實早已經鬆了,可別介就這時候掉下來啊,合着是瞅哥幾個不順眼,死了也藉機嚇唬嚇唬我們?這話逗悶子還行,事實可不會是這麼回事吧,總得有點說道,這事兒才能解釋清楚不是?
心裏正合計,鐵勇那邊盯着眼眶子哎呀又叫了一聲,「快看,快看,裏面什麼東西爬出來了?」他這一叫我趕緊盯了過去,結果一看,那乾屍眼眶子居然慢悠悠鑽出條土黃色的小蟲來。
這蟲肉不拉幾的。樣子介於菜青蟲和蚯蚓之間,只不過顏色有點像是大便,鐵勇覺着可愛,用犬神匕尖子一扒拉。那蟲子立刻就掉到了地上,跟着眼眶子又接二連三的不斷朝外突突,無窮無盡的小蟲從乾屍體內冒了出來。
黃色蟲子掉在地上之後並不動彈,只是懶洋洋的蜷縮一團,似乎在醞釀個什麼事兒。
我們惦記着丁大爺和溜子。這東西就算奇怪,在我們眼裏也只匆匆一過,並不打算多耽擱功夫在這裏,晨曦看蟲子從乾屍體內冒出來,覺得噁心只想離開,她剛剛邁步朝前踏出,忽然又轉身回來說道:「糟了,你們千萬別碰這東西!」
我們吃了一驚,又連忙朝後退了幾步,和蟲子拉開好大一段距離。晨曦在一旁解釋道:「這東西叫做赤毒蝅,也就是我們現代所養家蠶的旁支,但不同的是這東西性赤劇毒,不可觸摸,你們千萬不要去碰它…我想起來了,這乾屍應該就是因為赤毒蝅,才變成這個模樣的。」
晨曦的話一聽,又見了那乾屍的模樣,我們不由蹭蹭又是幾步,直退到了那露台外面才停下。又聽她繼續:「不過,我只是書上看到過這麼一節,這東西究竟會不會襲擊人不好說——我們快走,別耽擱了。」
我們知道其中的厲害。當下也不多言,立刻轉身一起轉到了對面的露台,然後準備從旁邊的屋頂撤離。才剛動身,就看見地上那地上懶倦倦的蟲子身體突然裂開,從裏面又重新鑽出條小號的赤毒蝅來。
這…算是蛻殼?
從這殼中一蛻出來,那赤毒蝅立刻變得活潑了很多。蹭蹭從地上開始朝我們爬來,速度之快和只小蠍子差不多,看到這情況我們也不敢多呆,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從露台跳了下去,飛快的沿着屋頂繼續朝前進發。
我們才穿過三棟屋頂,走在第二位的晨曦突然叫了聲『不好』,跟着停下來用礦工燈朝後照,只看那露台下的石壁上土褐色一片,無數赤毒蝅正跟着我們的腳步追了過來,而且不止這一處,旁邊還有幾股也一溜子的匯成了一股,不知道是不是追我們,反正這架勢,我一看就像是沖我們來的。
就這功夫了,鐵勇突然一拍腦袋嚷了起來:「哎呀,我想起來了…」「想起個屁啊,回頭再說!」我把丫的話猛然打斷,然後沖晨曦叫:「晨曦,這事兒不用書上看了,我想八九不離十,這東西肯定是要襲擊人的。」
我們這會子啥都顧不上了,趕緊的就朝前猛跑,只想把這東西擺脫,轉眼間就衝過了十七八棟屋頂,後面的赤毒蝅群也看不見了,大家這才停下來休息,不過才喘了片刻,晨曦臉色一變:「那些東西又追上來了。」
我心想這些東西是不是他媽的餓死鬼投胎啊,怎麼見了人就死追不放,也不知怎麼才能擺脫得了;不過,另一方面也說明丁大爺他們不是從這條路走的,不然的話,那些赤毒蝅怕是早就被驚動了,那裏還輪得到我們?
鐵勇喘息幾聲,呼呼開口:「他姥姥的,現在…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吧?」葉子,你丫還記得那句話不?」「那句話?」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哪句話啊?」
「金蟾迎客,骷髏坐蓮…你們忘了嗎?」鐵勇呼的深吸口氣:「我知道金蟾是什麼了,就是這蝅啊!」
金蟾,難道指這種土黃色的蝅…鐵勇這猜測靠譜嗎?(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