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侵襲 第380章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正文已更,賣萌求訂閱好不好?另外,關於崑崙、滄海、靈飛經的武力值的問題,雖然風歌武俠里的武學極其玄妙,表現方式極其誇張,但也不曾超過破碎虛空,只滄海突出一些,崑崙、靈飛經里的武學仍是武俠的範疇,沒覺得能夠飛天遁地水上行走,特此說明。]

    精鋼打造的箭矢泛出森森幽光,猶若一條條毒蛇,亮出了劇毒的獠牙。

    成昆冷喝一聲:「徒弟小心!」反手一記手刀,將木門切了下來,高瘦的身形向前一縱,與此同時,手中翻轉,木門狂舞而起,化為道道虛影,形成一個完美防禦圓,只聽噗噗悶響不絕,箭矢全都射中了木門。

    徐壽輝目光森冷,冷哼一聲,咬牙道:「陳友諒,朕待你不薄,萬料不到你是狼子野心,居然一直想取朕代之!告訴你,就算你背靠施南庭,朕也要將你千刀萬剮!就算你躲過初一,朕也必定活刮你十五!」

    說罷,他又厲喝道:「射箭!射箭!射箭!給朕將這兩個亂臣賊子全都射殺!」

    箭矢如疾風暴雨,綿綿不絕地射向陳友諒、成昆兩人,忽聽啊的一聲悶喝,成昆道:「徒弟,你沒有事吧?」

    陳友諒咬牙道:「無礙,只是手臂被射了一箭!」

    成昆又道:「徐壽輝已有防備,今日事不能成,我們暫且撤退,再做其他打算!」

    陳友諒道:>

    兩人隨即便要撤走,徐壽輝雙目卻泛起狠辣、得意之色,緩緩的道:「走?陳友諒,你以為自己還走的了麼?留在這裏,你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只要逃出皇宮,你可就必死無疑了!」

    被成昆護在保護圈中的陳友諒面色忽然大變,聲音徒然提升,變成了女高音,既驚且懼的道:「箭上有毒!徐壽輝,你好,當真是好得很吶!」

    徐壽輝微微一笑,這一次勝券在握的,換作了他,正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頭是輪着轉的,誰也不知道人生的下一刻會發生怎樣的異變。

    徐壽輝道:「朕當然是好得很,卻是不需你這忘恩負義、狼子野心之輩來說了>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之間,又有一聲輕輕幽嘆響起:「你又怎樣?」

    徐壽輝面色駭然一變,瞳仁不由為之一縮,只聽到這四個字,身體竟是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噤,卻是咬牙,強自鎮定的道:「可是施尊主大駕光臨?」

    只聽那聲音又輕嘆道:「徐壽輝啊徐壽輝,不過是攻佔了巴掌大的地方,就敢自立為王。自立為王倒也罷了,畢竟張士誠、方國珍先例在前,你做的倒也不算過分。但你自立為王之後,非但忘本不說,而且居然還狂妄自大,你瞧不起我施南庭當然也不算什麼,但你藐視東島,這就是自取死路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東島四尊之一的千麟流尊主施南庭。

    兩人正說話間,半空之中忽然出現一隻銀色的小鯉魚,那當然不是真的鯉魚,只是以不知是什麼成分的金屬打造而成,原本是死物,但此刻卻是活轉過來,在空中游來游去,空氣似變成了水。

    徐壽輝顫聲道:「千麟!」

    下一刻,銀鯉忽而騰空而起,又倏爾解體,化為點點銀鱗,滿空閃爍,嗖嗖聲響不斷,潛藏於暗處的神箭手們便齊齊發出哀嚎之聲,盡皆斃命。

    一鯉百鱗,十鯉千鱗,正正是千麟流的拿手絕技,端的是奇思妙想,與中原武林的武功路數截然不同。

    現場頓時陷入死寂,施南庭反手之間將埋伏着的所有神箭手全都斬殺,立即震住了徐壽輝以及護衛他的八名劍客,他們的身體甚至因為驚懼而微微顫抖,誰也不敢亂動。

    忽然叮叮噹噹聲音響起,一個銀衫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正是施南庭。他緩緩朝眾人走來,但極其怪異的是,他身後還跟着許多奇怪東西,有殺豬的屠刀、掛肉的鐵鈎、炒菜的鐵鍋、燒火的鐵棍兒,乃至於鐵盆、鐵鏟、鐵錨、鐵鋤……這些東西都如活了一般,有的連蹦帶跳,有的噌噌滑行,還有的丁零哐啷向前翻滾,無論大小長短,全都圍繞在銀衫人身邊。

    &大點兒的地方,居然也敢稱皇宮、御書房?只有三兩的鍋,卻想開三千人的灶,哼,徐壽輝,看來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施南庭冷冷說了一句,瞬間已向前移動一丈,「咳咳」,他又舉手遮口,咳嗽兩聲,左手向地畫個圈兒,又是叮叮噹噹一陣響,滿地的鐵器跳躍而起,橫七豎八地抱成一個鐵球。

    施南庭漫不經意地提起那個鐵球,就像是提了一籃子糖果,搖搖晃晃就走進了所謂的御書房。

    陳友諒當即拱手,恭敬寒暄道:「弟子陳友諒見過施尊!」

    他只淡淡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徑直從陳友諒身旁走過,徐壽輝等人則自動讓開,形成了一條人形通道,他便來到了徐壽輝先前坐着的龍座,直接坐了下去,將鐵球往前一滾,一雙眼睛似睜似閉,有氣無力地瞧着徐壽輝,有氣無力的道:「徐壽輝,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徐壽輝面色僵硬,顫顫巍巍的道:「施……施尊請饒命……」

    不待他說完,施南庭已截口淡淡的道:「嗯,那也就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行了,你可以去死了。看在你建立天完,這些年功勞不小的份兒,本尊特許你自盡。」

    徐壽輝身體一顫,話已至此,他便知道今日之事再難善了,心一橫,指着施南庭咬牙喝罵道:「施南庭,你算什麼玩意兒?東島又算什麼玩意兒?這些年來,不說張士誠、方國珍,就算是我徐壽輝也是出生入死,你東島四尊,還有那雲虛有何德何能?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就敢占最大的便宜?就算我等取了皇位,還不是要你們來做,這算什麼?」

    施南庭目光森冷,道:「徐壽輝,你不僅狂妄自大,而且還因為權力變成了一個瘋子!你該死!」

    徐壽輝仰天大笑三聲,面上頗有癲狂之狀,大笑道:「我徐壽輝該死?哈哈哈哈,難道你施南庭就不該死?我不過是念在舊情,不願殺彭瑩玉,你就要致我於死地,在你施南庭眼裏,我徐壽輝恐怕只不過是一枚隨時隨地都可以替代的棋子吧?」

    這時,施南庭竟然笑了出來,道:「哦,原本以為你狂妄自大,現在卻又突然變得有些自知之明起來了,若你早這麼想,又怎會送掉性命?」

    徐壽輝笑聲頓時戛然而止,被施南庭這一番話激地呆滯,額頭青筋暴起,兇狠的道:「東島四尊之中,就屬你施南庭心思最是敏銳,行事也最沉穩,既然你能說出這番話,那也就是說你是打定主意要魚死網破了……」


    施南庭淡然截口道:「魚死網破?你還不配。如今你麾下絕大多數將領已經歸順又諒,為了不讓你起疑心,唯一沒動的,也就是這皇宮的甲士護衛,你以為單憑他們能救得了你,又能懶得下施某?」稍稍一頓,施南庭話鋒忽然轉冷,森然的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就你徐壽輝也配說這話?」

    徐壽輝獰笑道:「陳友諒?現在他身中劇毒,就算是你施南庭,不,就算是雲虛親至,也救他不得了,哈哈哈哈……施南庭,你的計劃落空了!」

    這時,陳友諒也「啊」的一聲摔倒在地,身體因為極致的痛苦蜷縮成了一團,滿面死灰,痛苦萬分的道:「施尊救我!施尊救我啊啊啊啊啊!」

    御書房外,徐壽輝親自選定的八百甲士也已到齊,將御書房團團圍了起來,領頭首領正在喊話。

    施南庭絲毫沒將那重重包圍放在眼中,面色陰沉,厲聲道:「徐壽輝,本尊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拿出解藥,並且退位,讓給又諒,本尊答應饒你一命,否則非但你要死,你家兒老小,全都要死!」

    &本尊會教你一家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稍稍一頓,施南庭又補充了一句。

    徐壽輝面露猶豫。

    見此,施南庭漆黑的眼珠轉了兩轉,語氣變得溫柔,道:「壽輝,本尊之所以如此,也是迫不得已。你性子太仁善,不足以當此大任。而又諒適才也說過,君帥岳風重出江湖,那賊子乃是我東島之大敵。若非是他,我東島一百多年前便已取了這天下,得以施展仁政,天下百姓都將獲益,區區一個蒙古韃子,又豈會肆虐中原,荼毒我華夏百姓?現在那賊子重出江湖,他武功被傳得如何如何,並不重要,在我東島武學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唯一值得警惕的,只是他在天下百姓中的巨大聲望!今日之所以如此,皆因那岳賊而起,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你一家老小的安危!」

    徐壽輝已經動心。

    施南庭不愧是四尊之中心思最敏銳的一點,先將今日這一切說的與自己無關,讓岳風來背鍋——事實看起來還真是這樣,東島對其下門人的教育有兩個,梁蕭是叛徒,岳風是敗類,而後又拿徐壽輝一家的安危來說事,再交流下同門之情,三種藥一起下,頓時迷惑得徐壽輝不要不要的。

    實則,施南庭心下卻是一聲冷哼,泛起無限的狠毒。

    眼見徐壽輝已經意動,馬上便要同意,正在這時,嗤的一聲輕笑突然響起,施南庭眉頭大皺,厲喝道:「哪個無膽鼠輩,偷偷摸摸算什麼本事,給本尊滾進來!」

    &

    又是一聲嗤笑,緊跟着是低低的吟唱之音:「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施南庭眯了眯眼,體會着詩中的韻味,不由冷笑的道:「呵,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閣下好大的口氣啊!」

    只聽那聲音又跟着道:「施尊主,你我從未見過面,但在岳某背後說壞話,這可不是君子行徑?你要騙那蠢貨就去騙他,可要讓岳某來背鍋,這就有些不厚道了吧?我必須正式告訴你,這口鍋我不背!」

    唰!的一下,屋內幾人面色駭然一變,而屋外甲士衛隊同樣是喧囂陣陣,有人大喝,有甲士一擁而上想要擒住來人,但只聽「啊啊啊啊」哀嚎不絕。

    下一刻,一個白衣勝雪、劍眉星目的年輕人雙手負於背後,走馬觀花,像是來旅遊看風景一般,悠閒地踱着小步,走了進來。

    正是岳風。

    施南庭不由眯了眯眼,凝重道:「你當真是君帥?」

    岳風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笑道:「如假包換,童叟無欺。再說那君帥岳賊很出名麼,冒充他有什麼好,還要天天被你東島追殺?施尊主說是不是?」

    施南庭神色肅然,半響之後,開口道:「今日之事,乃是我東島門內之事,與旁人無關。不知君帥此番前來,是何目的?」

    他上來便將這件事定義成東島內事,若岳風還遵循江湖規矩,就不該管,這是先將意外摒除,而後才問岳風的目的,足見此人心思卻是敏銳。

    &件事。」岳風眨了眨眼睛,比出兩根手指。

    &某洗耳恭聽!」施南庭面色冷峻。

    岳風笑了笑,道:「第一件事。適才施尊主說岳某這點兒道行,在你東島諸人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這話岳某沒聽到也就算了,既然聽到了,可不能當作耳旁風,你說呢?」

    施南庭哼了一聲。

    岳風又道:「這第二件事,則是要向施尊主證明一個問題。」

    &麼問題?」

    &才施尊主說徐壽輝不配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八個字,我很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所以就想挑戰一下,失敗了無所謂,但成功了豈不是一件大喜事?」岳風笑着道。

    施南庭瞧着岳風,心中暗忖道他這麼說,擺明就是要來找茬了,當即也不再廢話,喝道:「好!既然如此,那施某便來領教君帥高招!」

    說話間,噗的一聲脆響,那個大鐵球已經被他抓在手中,爭鬥頃刻便起。

    豈料,這時岳風卻忽又擺了擺手,道:「不急不急,這筆賬慢慢再算,還沒告訴你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施南庭眉頭皺起,道:「哦,那敢問君帥的目的是什麼?」

    岳風本人雖不知曉,但在東島內部,歷代的教育中,他都是被當成反面教材來用的,不但他們仇恨岳風,而且以己度人,他們也以為岳風意圖滅掉天機宮而後快。

    因而,施南庭自然而然的就以為岳風是過來找茬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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