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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繁星點點,時間已是後半夜。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時辰,絕大多數人早已進入夢鄉,正睡的香甜,但對於某些場所來說,這個時間正熱鬧的很。
這是一處很隱秘的所在,也是一處看着很普通的院落,但裏面設施之豪華、項目之齊全卻令人咋舌。
在一間豪華的屋子裏,擺着一張大床,這張床太大了,超級大,現在床上躺了四個人竟然一點都不顯擁擠。
男人喘着粗氣,擺了擺手:「你們去吧。」
「不嘛,我就要陪你。」
「我一夜都要在這。」
「我不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三個女人發着嗲,手臂亂摸。
「去吧,我累了,小費看着拿,別太過分了。」男人累的根本不想睜眼,隨手指着沙發,那裏有一個錢包。
「累了就休息吧。」三個女人立即面露喜色,紛紛跳下床,從錢包里各拿了一沓紙幣。然後扯起根本不足以遮羞的薄紗,隨即搭到身上,出了屋子。
「臭*子。」男人罵了一聲,嘴角浮上一抹輕笑。
「叮呤呤」,鈴聲忽然響起。
「媽的,大半夜的,哪個王八羔子。」男人罵罵咧咧着,伸手拿過手機。
睜着朦朧的雙眼,男人辨認了一下號碼,隨即坐起身來,換上恭敬神情,按下接聽鍵。
手機里立即傳來聲音:「老常,幹什麼呢?」
男人「嘿嘿」一笑:「沒幹什麼,睡覺呢。」
「睡覺?睡哪個覺?怕是身邊躺了三四個……」
「沒有,沒有,就是睡覺。」
「睡什麼覺我不管,就是有一條,一定不能出去,也不能隨便和外界聯繫,明白不?」對方叮囑着。
男人肯定的說:「是,不出去。這幾天我哪也沒去,連這個院子都沒離開。」
「我知道你沒離開過,就是再囑咐你一下。現在不比平時,情況太特殊,可不能着了別人的道。老常,你就在那裏老實待着,花天酒地任你享用,千萬不要出來。」再次叮囑之後,對方掛了電話。
「哎呀,什麼時候是個頭,一天好幾個,時間長了也受不了呀。」放下手機,男人輕輕搖頭,然後躺倒在床上。
時間不長,男人便進入了另一個花花世界,從他臉上的神情就能看出來。
朦朦朧朧中,忽覺有人推着,男人含糊的說:「別弄,回去吧,你不是拿上錢了嗎?」
「你是陽哥吧?」有人接了茬。
「我是常哥,你們認錯人了。」回過之後,男人睜開雙眼,立即「啊」了一聲。
床邊站着兩個黑衣人,頭臉也遮着,只有雙眼露在外面。
高個黑衣人搖了搖手:「常哥,別這麼大呼小叫的,我們找的就是你。找你有點事,請你配合一下。」
「有事?你們是……」話到半截,男人急忙擺手否認,「我不姓常,你們認錯人了。」
高個黑衣人冷哼一聲:「鼎鼎有名的陽哥大管家,給陽哥操持着一切江湖事宜,壞事幹了千千萬,今天怎麼倒謙虛起來了。」
「我,你們出去,我要喊人了。」男人說話間,眼睛故意望着別處,右手卻伸到了枕頭下。
「王八蛋,不老實。」高個黑衣人話到手到,一把拎住對方臂膀。
男人只覺肩頭一麻,右手頓時失去了力氣。不過男人也真不含糊,左手變拳,猛的擊向對方。
高個黑衣人並不躲閃,眼看着拳頭到了近前,肩頭忽的一聳,迎了上去。
「啊!」男子乾嚎了一聲,連連甩着左臂。
「出來吧你。」高個黑衣人說着,右手一用力,生生把對方甩了出去。
「撲通」、
「啊……」
男人光溜溜的身子落到地上。
儘管被摔得眼冒金眼,尾椎骨生疼,但男人還是雙手一撐地,向着對方撲去。
「來得好。」高個黑衣人抬腳便踹。
眼看着腳掌近前,盡力左躲右閃,可最終大腳印還是拓在了身上。
真他娘見鬼了。男人又氣又怒又不服,一骨碌爬起來,再次撲去。
「咣」
「撲通」
「哎喲」
「啊」
各種聲響此起彼伏,男人進入了挨打模式。
「咚」的一聲,男人再次倒在地上,心中疑惑不已:怎麼就躲不開,次次挨打呢?怎麼就跑不了,每次都被揪回來呢?怎麼,怎麼……
這次男人沒有立即飛撲,而是威脅道:「告訴你們,這裏可是我的一畝三分地,只要我喊一嗓子,立即就會進來十多條壯漢。到時砍刀並舉,非把你們剁成肉醬不可。識相點趕緊離開。」
「你剛才也沒少叫呀,怎麼沒人進來?若不是這樣的話,你也沒這麼慈悲吧。姓常的,你他娘的跟着明若陽壞事做盡,今天老子是替眾人討公道來了。」言至此處,高個黑衣人大腳踢了上去。
「咚」
「哎喲」,
男人又被踢了個正着。
就這樣,光身男人再一次享受起了挨打模式。
後來這個男人乾脆也不反抗,就那樣抱着腦袋,只管「哎喲」了。
「差不了。」另一個黑衣人說了話。
「啪啪」,
又是兩巴掌甩過,高個黑衣人揪着男人頭髮,把對方拎了起來,罵道:「為虎作倀,惡有惡報。」
儘管渾身生疼,儘管雙眼也有些模糊,但光身男子大腦還清醒,忽的嚷道:「你是……」
「閉嘴。」高個黑衣人說着,左手在對方身上拍了一下。
光身男子話到半截,忽的意識模糊,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
一間小房子裏,響着呼嚕聲。
牆角處放着一張床,床着躺着一個穿花衣服的人。
忽然,花衣服嚷嚷起來:「啊……別打我,別打我,不是我*乾的,都是明若……啊……」
「啊……」,又是一聲慘嚎,花衣服睜開雙眼,倚着牆壁坐起來。
這是哪?花衣服茫然四顧着。
小小的屋子,昏暗的光線,高高的小窗戶,窄窄的床。
我身上怎麼是女人衣服?手上怎麼還戴着這東西?我是誰?怎麼會在這?
「啊……」男人疼的一咬牙,意識又清醒了一些。
對了,我是常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常哥。這些天我一直在那個「銷*魂窟」里,晚上還和三個女人……啊,之後*進來兩個黑衣人,高個的踹我、打我、踢我,另一個黑衣人在旁邊看着,專門防着我逃走。那個高個子手法太快了,當時我想躲也躲不開,最後還……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常哥一拍腦袋:那個高個子應該是……
「嘩啦」、「吱扭」,
屋門適時打開,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走進屋子。兩人不由分說,架起人就走。
「你們幹什麼,這是去哪?」常哥掙扎着,身後撅着身子。
警察也不說話,就是拖着一直向前。
「你們……」常哥暗暗一較力,想着打問清楚再走,可是他的努力根本無效。
常哥這才發現,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的功夫,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了,根本就運不了氣。這讓他驚詫不已,卻也更懷疑那個高個黑衣人。
穿過了兩個門,還坐了電梯,常哥被帶進了一間屋子裏。
坐到特製椅子上,常哥這才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他熟的不是這間屋子,這裏他應該是沒來過。他熟悉的是這種陳設,剛出道時沒少被抓,也沒少被審訊。只是跟了陽哥後,才遠離了這種場所,不曾想今天又「故地重遊」了。
「姓名?」對面傳來聲音。
常哥抬頭看去,鐵柵欄對面坐着三名警察,兩男一女,說話的是中間那名男警察。
「姓名?」男警察再次重複着。
一連問了三遍,常哥都沒言聲。
「耍什麼肉頭?說。」男警察厲聲道。
「你是誰?這是哪?」常哥說了話。
「來,看看。」男警察說着,舉起了一個胸牌。
雖然隔着一段距離,今天眼神也不太好,但常哥還是讀出了上面的文字:「河西省公安廳刑警隊副隊長,高強。」
高強收回胸牌,說道:「說吧,姓名?」
「你們抓錯了人了,我是受害者。我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我要報警,你們要給我做主。」常哥嚷嚷着,使勁晃着身子。
高強「啪」的一拍桌子:「抓的就是你,常佑福。你夥同張鵬飛,打壓合法商人,致使多人家破人亡。你唆使他人焚燒定野市百貨大樓,致使企業損失慘重,多名商戶失業破產。你勾結魏公亞,向警務人員……」
聽着對方列舉的一樁樁、一件件,常哥低下了頭。對方說的這麼清晰,這麼準確,顯然是證據確鑿,自己根本無法抵賴。可他也不禁疑惑:他們怎麼能掌握這麼清楚,什麼時候掌握的?
是他,一定是他。常哥又想起了那個人,想起了那個恨得牙根痒痒,卻又無可奈何的人。更讓他無奈的是,還不能說出這個人,否則勢必又會引出好多的人和事來。而且自己說也沒用,不會有任何證據的,干會多上一條「誣告」的罪名。當然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罪有應得,人家那是為民除害。
我為什麼要這樣?常哥這才開始反思。隨即得出結論:我在替人背鍋,我的命運早已註定,只不過之前不自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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