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傢伙是誰,他發瘋嗎?跑到貴族學院去挑戰?」
「是啊,先不說貴族學院那個地方我們不能去,他挑戰的人可是武師啊!可他....」
「不對,這個傢伙我看着有點面熟!」
即使對於貴族學院之人帶着幾分惶恐的情緒,但是這些平民學院的學員還是忍不住的議論紛紛。
不管一學期還是二學期的學員均都面帶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啊,原來是他?」
不知道誰驚呼一聲,引起一片人的注目。
「是誰?」
「他...他就是..就是那個戟挑梁修教頭的...新學期的學員!好像叫做秦風!」
「我靠,竟然是他?這傢伙早就出名了!」
一片的議論聲頓時讓梁泉顏面大失,此時的目的沒有達到,竟然反倒成就這個卑微苦修士的名氣。
梁泉眯着雙眼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就成全你,到時候你不來,按照學院的規則,就算院長都保不了你!」
「我定能如約而至,倒是你趁早回去養精蓄銳吧!」
「你說什麼?」
「沒聽清楚?我的意思讓你滾!」
風羽十五歲顯然比二學期的梁泉十九歲的年齡矮上半頭,但是風羽的神情看在梁泉的眼裏卻是在俯視於他,這樣的境地讓他好不舒服。
正要發作,卻被其表弟梁勛攔住。
「表哥,下午就是他的死期,何必現在與他生氣動手!」
梁泉強忍住出手的欲望,冷笑道:「聽表弟說你擅長使用迷魂藥?別以為用迷魂藥傷了梁修那個廢物傷了就覺得了不起,到時候挑戰擂台上,自由評判搜你的身,看你如何逃得一命!」
「廢人說廢話!」
風羽撂下一句話轉身離去,走的極為灑脫,並沒有因為挑戰一位武師而感到有多大的壓力。
白昊蒼緊隨其後,不過他的眼中儘是擔憂。
自找無趣的梁泉倍感顏面大失,看着風羽的背影眯着雙眼自語道:「臨死還讓我丟面子,你就算死也不能贖罪!」
「走!」
之後梁泉大喝一聲,在眾多敢怒不敢言的平民學員的注視下離開了用餐處。
....
「秦風,你太衝動了!」白昊蒼邊走邊搖頭,很是替風羽擔憂。
「謝謝你為我能說句話,放心吧!」
「可是...哎!」
白昊蒼嘆息一聲,想起混亂賽場的一幕幕,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脾性不一定是自己能勸住的。
又走了幾步後,突然白昊蒼停下腳步問道:「對了,我一直有一個困惑,不知道你有沒有!」
風羽駐足側身問道:「什麼?」
「那天從混亂賽場出來,那個滄江王朝的傢伙好像所有遭遇都沒有透露,你覺得是嗎?」
經過白昊蒼的提醒風羽才覺得確實是這樣,頓時覺得蹊蹺。
「當時那位全身發黑的學院皇者說有人用三重迷魂香才讓那些人都半死狀態,可是身為當事人的我,那個滄江王朝的傢伙,還有穿灰白衫的傢伙,我們三人可是實實在在的目擊者啊,可直到最後他們倆都沒有說出真相,你不覺得蹊蹺嗎?」
白昊蒼一番話突然讓風羽笑了起來,直讓白昊蒼摸不着頭腦。
「笑什麼?」
「很簡單的道理,他們一直以為我身上有重寶,所以不敢宣揚,萬一宣揚出去,我身上的重寶就不是他們的了,明白了吧?我敢斷定,那個梁勛對他的表哥都不說實話,他是在利用他的表哥而已!」
這樣簡單的窺寶伎倆,在白昊蒼的提醒下,風羽便猜的八.九不離十。
「原來如此啊!」白昊蒼最終似突然頓悟似的點點頭。
「可是他們的算盤打得再響也是一場空,我根本就是孑然一身,毫無重寶可言,哈哈哈哈!」
風羽大笑一聲,向着寢室走去,此刻他正準備去取那杆鏽跡斑斑的方天戟。
.....
中午一晃而過。
平民學院此刻炸開了鍋,一片沸騰!
不為別的,只為剛剛進入一學期的新學員就敢單槍匹馬去貴族學院挑戰,不管實力與否,這樣膽魄試問平民學院的苦修士們誰敢?
理所當然,苦修士是應該比貴族們更要有一顆無從動搖的勝者之心,但前提是你得有命在啊。更何況這麼久以來,平民學院的學員基本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即使走出學院了,他們實力暴漲,但是那顆求勝之心卻已經不復存在。
可現在不知道多少屆過去,卻有一個學弟要去挑戰貴族學員?
這是瘋狂還是腦子燒壞了?
一群平民學員一傳十,十傳百,直到下午彩霞映滿天際之時,整個平民學院都知得到了消息。
以前足不出戶,只為修煉的平民學員們,此刻漸漸匯聚學院,而且越聚越多。
儼然要見一見那個口出狂言,卻膽魄十足的新學員師弟!
彩霞最紅之時!風羽一人一戟從寢室走出。
今天中午寢室就住進了另外三個人,不過這三個人看到風羽在那盤膝而坐時,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回身就跑。
這些風羽都沒有在意,他要好好調息到最巔峰狀態去戰那三階武師!
一身簡單的黑色制袍遮擋不住一顆強者之心,風羽邁動着堅實的步伐,目不斜視,踏地前行。
學院中聚集的所有平民學員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中間夾雜這一些導師,教頭,也自動分散兩邊,目光複雜。
白昊蒼跟隨其後,這一剎那,他的內心似乎被一種東西觸動,說不清道不明!
直到走出平民學院,風羽才駐足,依然直視前方語氣從容的道:「你要去?」
白昊蒼略微一遲疑道:「我...去!」
「我若身死,你必遭殃!」
白昊蒼眼中的遲疑消失,卻而代之的同樣是一種堅決:「去!」
「好!」
.....
相比平民學院,貴族學院卻沒有那麼人聲鼎沸,議論彼伏。
一群穿着華麗的世家子弟,王朝王子,掛貴族頭銜的佳公子們來來回回穿梭,或攀談結交,或組織聚會。
對於一個平民學院的學員在這裏挑戰貴族學員,他們卻一無所知。
在貴族學院裏,有男有女,並不像平民學院那裏全部是少年。大家的小姐,王朝的公主,世家的嫡女,在這裏多不勝數。
苦修士當然也有女子,但卻沒有進入學院的資格。
而貴族學院的特例,男女同收!這也是權勢的一種表現!
雖然沒得到消息,但是風羽邁進貴族學院的那一刻還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一個人,一杆鏽戟,一身簡單的學院制袍,一個跟隨者。
這就是風羽給眾多貴族學員們的第一印象。
呆滯幾息後,很多貴族學員瞪大眼睛問道身邊的同伴道:「平民還帶隨從?」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平民能跨進貴族學院?」
風羽不理睬這幫衣着華麗貴族們的議論聲,依然的大步向前,尋找那處演武場地。
「咦?那個傢伙?來這裏做什麼?」
正在風羽目不斜視的從一個少女身邊經過時,那個少女輕咦一聲,喃喃自語道。
少女白裏透紅的杏仁小臉在晚霞的映襯下霎時美麗與可愛,透着幾分恬淡,頭綰鸞鳳凌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着牡丹頭花,又顯得極為貴氣。
「輕靈小殿下,你認識那個卑賤的平民?」
少女如眾星捧月般被圍繞在中間,正是她的一聲輕咦,讓好多跟屁蟲似的貴族好不舒服,言辭間對風羽極為蔑視。
少女厭惡的看着說話之人,不予做聲,輕移蓮步,向着風羽的方向跟隨而去。
一眾貴族你看我,我看你,均都不明所以,不過卻沒落下一個,全都跟向了少女身後。
....
演武場,在貴族學院的大後方,此時那裏正有一群着練功服的貴族互相交手印證實力,一旁有一個孔武有力的教官在一邊不時的指導一番。
在演武場的左側,正好有一座高台,有三米之高!顯然是那貴族的挑戰台。
風羽踏地而走,對越來越大聲的鄙夷聲,蔑視聲,置若罔聞,終於走到那挑戰台,他的身後洋洋灑灑的也站滿了貴族。
而演武場交手的貴族們也停下來手中的動作,目光不善的看着風羽。
「賤民,誰讓你進來的?」
「平民竟然帶隨從?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站在挑戰台前?想挑戰?」
「哈哈哈哈!」
最後一片的蔑視聲,匯聚成一陣的大笑聲。
剛才不是這些貴族不阻攔風羽,而是賤民進入貴族學院這樣的事情,應該許多年沒發生過了,既然這樣,何不取點笑料之後,在趕他出去?
那時候就不是豎着進來,豎着出去了,最起碼得橫着出去,留口氣是真的。
風羽不理,抬起腳步向着那登台階梯走去。
這一剎那,風羽身上的氣勢暴漲,一步,兩步,三步....
風羽一步步堅實有力的邁上去,當他的腳步最終落到擂台之時,下面一眾貴族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賤民活的不耐煩了嗎?」
貴族們的腦海中只能給風羽這樣定論,他要還想多活哪怕半個時辰,就不會登上貴族的挑戰擂台。
站在擂台之上,風羽開始俯視一周,尋找那梁泉的身影。可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一幫貴族勃然大怒。
「媽的,他竟然俯視我們?」
「上去弄死他!」
氣憤的貴族們全都火氣升騰,誓要讓風羽死無全屍。雜亂的聲音有男有女。
「別吵了!」
剛才的那個叫做輕靈的少女,在眾星捧月的人群中嬌喝一聲,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哼,妄稱貴族,先看看自己的素質!」
一群人被少女說的面紅耳赤,卻都敢怒不敢言。
正在此時,擂台之上,那個一手拿着鏽跡斑斑的方天戟少年大喝道:「我如約而至,梁泉何在?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