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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幕幕場景再一次快速的推進,一代又一代的努力。
不知道是一萬年,還是十萬年,這個大地之上,又是那歌舞昇平,繁榮昌盛,國富民強,宗派林立。
小孩子追逐嬉鬧,宗派大比,朝國建交等等,那一切的慘痛,經過時間的流逝,已經被所有人遺忘。
忽然天空又是那雙巨瞳閃現......
大地的慘象再一次出現.....
人們跪倒一片開始祈禱,開始求蒼天保佑,可是戰爭依然,屍堆如山!
就這樣,這一幕幕循環不止!
少年站在虛空中,彈指匆匆如恆古,如曇花一現,對於時間他已經沒有概念。
直到不知道第幾次出現那雙巨瞳,人們依然跪倒一片之後,巨瞳再次慢慢的消失。
這也將代表世間再一次陷入動亂。
漸漸的整個大地之上殺伐依舊,整個世道殘酷的令人心顫。武者尚不能自保,何況那普通黎民?
少年身為人類,心裏很痛苦,可是他卻不知道一切的發生到底是為什麼。
毫無徵兆的..
天地之間,一層層無形的波紋由天南地北開始匯聚,最終匯聚成為一個發光的亮點。
少年呆呆的看着那一抹光亮,自語道:「我到底是誰?」
少年輕聲自語,雙腿開合,不由自主的向着那波紋匯聚地光亮走去。
直到少年最後被那越來越大的光亮吞噬,那刺眼的光亮才漸漸成型,成為一個人形光亮物體。
光亮物體經過幾次稅變,忽明忽暗,聚集天地之精華,生經脈,生血肉,生毛髮,最後光亮完全成為一個擁有血肉的少年!
如剛才的少年長相一模一樣!
由光亮生成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黑髮瀑布般的垂直向虛空之下十幾米,隨風搖曳。
忽然,少年的雙目睜開,一道閃電由少年的眼中划過,直衝九霄。
隨即少年起身,腳踏虛空,凝視九天雲外,一步向天踏出道:「我自幻境出,自為幻境落,一步心神幻!」
大大地黎民蒼生,痛苦的殺伐,在少年輕喝落下,短暫的緩解。
不管兵士,黎民,或者大神通者,殺紅的雙眼慢慢歸於平和,停下手中其動作,看着蒼天,眼神渙散。
少年一直看向九天,第二次向天踏了一步道:「蒼生黎民,陰陽相隔,何時相見?二步陰陽亂!」
忽然間,陰風呼嘯,天地之間那些已然慘死的蒼生屍身之上,飄蕩出一縷縷遊魂,茫然的看着四周,看着自己的屍身,看着天地間的慘象,看着自己哭泣的親人。
「山河壯麗,蒼生渺小不堪,一粒石可動九天,一滴水可灌大地,三步山河陷!」
少年第三步邁出,地動山搖,山嶽塌陷,巨石飛舞,漫天塵屑。
川河崩裂,洪水如長龍般灌入高天,比起那漫天的傾盆大雨更為壯觀!
九天之外第一次傳來一道輕哼聲,卻不為所動。
「風來自虛無,雲可消散,風雲纏繞,變化無情,四步風雲變...」
「萬物林立,神鬼妖魔亂舞,五步九幽顫....!」
少年一步步登天而上,天地風雲色變,萬鬼齊嘯,山河崩碎,妖物狂吼,直到第七步少年腳步落地。
對着九天之外大吼道:「可敢出來一戰?」
登天七步,逆天七步,最後換來一句可敢出來一戰。
九天之外,那一雙巨瞳再一次閃現,不過漆黑深不見底的雙眸卻略微有些暗淡。
隨即一聲冷哼傳至整片蒼茫天大地,九天之內皆聽到兩個字:「螻蟻!」
忽然,整片天地暗淡無光,一層層威壓降至,壓彎了所有人的脊樑,所有妖獸均都匍匐在地戰戰兢兢。
只要是生物,無不心膽俱裂。
大地短暫的安靜,陽光不在照射,月亮早已不見蹤跡,伸手不見五指,風也沒有了,雨也停了。
「轟轟轟!」
短暫的安靜過後,天穹之中裂開一道縫隙,而且越裂越大,最後成為一條巨大且深不見底的溝壑。
一隻透着古樸氣息的巨手從漆黑的裂縫之中伸出來,欲向着少年抓去,巨手周圍瀰漫着駭人的氣息。
少年不為所動,眉宇間一片清明。臉上無悲無喜,雙眼同樣漆黑,深不見底。
再那雙巨大的手掌臨近之際,少年清明的眼神閃過一絲決絕,最後一步踏出道:「七步合一,來生相見!」
山河,陰魂,妖物,風雲,天地之間所有所有的一切均都從靜止中覺醒,最後匯聚,匯聚,在匯聚。
形成一抹如山嶽粗細的光亮,帶着視死同歸的決絕,直接向着那雙巨大的手掌飈射而去。
「噗嗤!」
那道巨大的光亮刺巨大手掌而過,洞穿虛無,消失於無影無蹤。
「嗯哼!」
九天之外,一聲輕哼,隨即那隻巨大的手掌漸漸虛幻,直至最後消失,那雙巨瞳第一次閃過一絲情緒,按照人類的理解,那種情緒叫做恨!
巨瞳隨着巨掌,漸漸暗淡,化為虛無!
少年立在原地,依然無任何神情,茫然的看着這一切的一切,道:「我是誰,我由何而來,又為何而去?什麼是喜、什麼是怒、什麼是憂、什麼是思、什麼是悲、什麼是恐、什麼是驚?」
隨着少年一句句話語,他的身體也在化作光亮一點點消散。
「既然這樣,那麼就讓我進入輪迴,體會這人世間的七情六慾!我現在很虛弱!」
「封!」
少年大喝一字,光亮最終鋪灑開來,化作一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之間。
......
所有大陸上生存的生物,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繁衍毀滅,之後人們定了一個十萬年的大.紀元。
每十萬年一個大.紀元,代表着人類每十萬年一次破滅一次,即大動亂一次。
經過上一次大.紀元破滅,過去足足有幾萬年光景,大地依然一片繁榮昌盛,人們沐浴在歡聲笑語之中,沐浴在快意恩仇的大世當中。
四萬年後,一個小小的王朝,一個邊緣小鎮,一家普通的商戶之家,一個婦人正在細心裂肺的嚎叫。
房屋外是一位錦袍的中年男子來回的踱步,面露緊張之神色。
「夫人,夫人,快了,快了,在堅持堅持!」
婦人的身邊一個接生婆給那位生產的婦人以鼓勵,手忙腳亂忙碌着。
忽然,這這處小鎮的上空,一道極為刺眼的光亮閃現,由天外墜落,一直在那位婦人居住的府邸的上空停了下來。
那抹光亮滯留幾息時間,便向着府邸衝進去,一時間,整座府邸耀眼生輝,光彩奪目。
「快看,快看,張員外家怎麼金光閃閃?」
路人人們均都駐足,看着那座生輝的府邸,讚嘆不已。
「不會他們家地下出現了重寶吧?」
議論聲此起彼伏,正在此時,一聲高亢的啼哭聲,響徹整座府邸,整條府邸邊的街道。
「張員外家的婆娘生了?」
「這小子出生的聲音怎會如此巨大?不對,剛才那是不是天降異象,不會是張員外家生了一個奇嬰吧?」
許多人相互猜測,均都湧向張員外的大門。
由於張員外平常待人和善,所以許多人對他並沒有怕感,普通百姓也時常與張員外走動。
待眾人湧進張府時,只聽張員外興奮的大笑聲傳來,他的懷裏抱着一個俊秀的嬰兒,清澈乾淨的雙眼,精緻挺翹的鼻樑,白淨瓷娃娃的皮膚,吹彈可破。
尤其是那雙出神的大大的雙眼,充滿了靈性。
眾人大聲讚嘆,張員外一生行德無數,看來是感動了上蒼,給了他一個仙嬰啊。
從此這個小傢伙有了一個名字,叫做張無雙,寓意世間無雙之意。
時光荏苒,匆匆十五年已過,張無雙卻與出生之時的異象判若兩人,文,文不行,武,武不通!
這讓望子成龍的張員外鬱悶至極,從小的悉心培養,卻讓那個孩子什麼也沒學進去。
整天除了笑就是笑,即使被幾個比他大的娃娃揍一頓,他都起身笑笑,就像這樣的事情有多麼開心似的。
之後五年已過,張無雙無任何改變,依然如此,毫無長進。
除了一雙靈動的大眼格外吸引人,別的依然如常。
而且最讓張員外氣憤的是,在張無雙成年之際,他還喜歡上了玩石頭,比如畸形異石,翡翠白玉等等,收集的家裏一大堆。
直到張無雙二十五歲之時,張員外最終放棄了。把剩下的所有精力用在了另一個兒子的身上,雖然那個孩子天生愚鈍,但是如果開化,也不是不可行。
張無雙被父親放棄,可是依然不成改變自己的心智,整天嘻嘻哈哈,或逗弄蟋蟀,或尋找奇石白玉。
在他四十歲之際,父親由於操勞過度,永遠的閉上了雙目,溘然長逝。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張無雙以往的笑顏停滯,靈動的雙眼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可即使父親身死,他卻沒有掉一地眼淚。這樣的舉動讓其母大怒。
而弟弟接受了家裏的產業,在父親的培養下,能力也有所改變。很早之前他就看這個哥哥不順眼,在父親死後,張無雙弟弟就借着其大逆不孝之罪,把他趕出了張府。
張無雙笑着離開,毫無愁緒可言,對這個家似乎也沒有多少留戀,就是一個勁的笑。
六十歲,張無雙已經出現半頭白髮,臉上的褶皺佈滿整個臉龐,可是笑容依舊。
此時他在一個小山村定居,在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居住的小茅屋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石白玉。
一生喜歡一種事物到如此地步,當真是奇葩!
八十歲,張無雙滿頭銀髮,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全靠這個小村子善良的人們救濟,才能勉強度日。
不過不管如何,他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是有增無減。
許多村里人的年輕人問他:「張爺爺,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笑?」
張無雙就連咳嗽都帶着笑容道:「我這一輩子啊,就想開心點,體會快樂的感覺,簡單一點!」
「可是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還笑啊!」
「人都會死,哭着死與笑着死有區別嗎?」
一群青年人啞口無言。
九十歲,張無雙已經不能下床,進氣少,出氣多。不過這樣,他也在用多餘的力氣去扯開他那乾癟的嘴唇,笑上幾聲。
一輩子無兒無女,張無雙並沒有覺得遺憾。往往自己就在想,有兒有女牽絆多,不如自己孑然一身,過得輕鬆。
人總會一死,或養老送終,下葬墓穴。
或暴屍野外,任那野獸蠶食,沒有任何區別,
這身體就是一副皮囊,死了也就死了,何故去眷戀這幅皮囊呢?
九十一歲,張無雙眼睛渾濁不堪,半遮半掩,顯然已經大限,隨時都有消散的跡象,村裏的曾經年輕的娃娃們,已經成為中年人。
簡單質樸的小山村村民善良依舊,經過大家的商議,輪流看守這個不知道哪裏出現的老人。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張無雙在這幾個月之內只是簡單的進食一些粥米,至於其他食物一概不進。
那些曾經聽張無雙講故事的中年人,都黯然淚下,這個老人行將就木,即將凋零了。
這年的冬天,大雪飄灑,覆蓋整座村莊,出行上山打獵的路全部被封死,村裏的人均都已經快要斷糧,食不果腹了。
可依然還有人從口出擠出一些糧食,輪班去守護着張無雙,照料有加。
這天,曾經聽張無雙講故事的一個中年人,帶着自己的孩子來照料。
當他看着張大伯的眼睛已經快要閉上時,此中年人大急,便讓自己的孩子留下,去找村裏的那會簡單醫術的村民查看情況。
可是待那個中年人走了半個時辰,依然沒有回歸。孩子卻靠在張無雙的身前睡着了。
許久之後,外面一片喊殺聲震天,馬蹄聲陣陣。
「你們這幫刁民,竟然不交稅?」
一個生如悶雷的聲音在外面響徹,就連快要死去的張無雙都聽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質樸村民唉聲載道的說:「大人,大雪封山,我們這些獵戶已經不能打獵,我們自己都已經飢不果腹了,拿什麼交稅,要不來年我們雙倍交稅如何?」
其中一位村民戰戰兢兢的回答,張無雙朦朧的聽見那道聲音正是今天來看自己的中年人。
他好像姓段!
「哼,戰兵保國,保護的極是你們這幫賤民,你們竟然還大言不慚!沒有糧食怎能打仗?」那個兵士無情冷酷的道。
隨即他的雙眼看向村中的婦人們,淫.穢的笑了急聲道:「既然不交稅,拿你們的女人去軍營充軍妓!頂稅!」
「啊,大人,這萬萬使不得啊!」
全村人驚恐的大叫,婦女們均都躲在自己男人的身後,幾十個兵士雙眼放光,策馬逼向這些善良的村民們。
當一個兵士抓住一個無男人保護的寡婦時,全村的男人們,氣質陡然一轉。
忽然一村民大吼道:「既然朝國無情,我們與他們拼了!」
「拼了,拼了!」
質樸的村民拿起棍棒衝上去,那個乘馬的兵士隊長冷笑一聲:「找死!」
一把戰刀抽出,向着一個村民的脖子砍去,頓時一片滾熱的鮮血灑滿大地!
「啊,你們這幫畜生,拼了!」
村民們集體涌動,衝上前方,短暫的交接後,全村四十幾戶人家全都斃命,鮮血染滿大地。
此時,在張無雙床邊的小男孩驚醒,嚇得哆哆嗦嗦,想出去,又不敢。
「孩子!」
張無雙似是心裏某根弦觸動,輕聲呼喚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聽到響聲,轉身看向張無雙,哭喊着道:「爺爺,我怕!」
張無雙有氣無力的道:「好孩子,不怕,去把那桌子上的白玉拿來!」
小男孩哆嗦着雙腿,向着桌子走去,一會取了一塊白皙的白玉走來道:「爺爺,我真的很怕!」
在張無雙躺在床上接過白玉時,外面的喊殺聲已經停止,只剩下女人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與一群兵士淫.穢的大笑聲。
接過白玉,張無雙怔怔的看着這方白玉,沒由來的說了一個字:「破!」
一字落,張無雙的身體裏突然生機湧現,遍佈每一寸干扁的肌膚,瀑布般的銀髮瞬間轉黑,褶皺的臉上溫潤如玉。渾濁的雙眼,明亮深邃!
張無雙起身,輕輕淡笑:「原來如此啊!」
隨即他便咬破手指,幾滴鮮血滴落,全都滴在了那方白玉台之上,隨後張無雙道:「凝!」
白玉台白光大閃,映照整片房屋,張無雙繼續道:「煉!」
白玉台白光收斂,恢復如初,只是其白玉已經成為一片火紅!
「成!」最後張無雙一字吐出,白玉台恢復到以前那方普通在普通不過的白玉,手掌大小。
一邊的小男孩驚訝的長着嘴巴,瞪着雙眼直接呆滯。
「孩子,這方玉台我送於你,你要記住你的父母被誰所傷害,你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明白嗎?」
小男孩木納的點點頭。
張無雙食指點出,在虛空連續揮動幾次,只見在那白玉台之上寫着三個血紅的大字。
「拜將台!」
「受億萬士兵所拜,此為拜將台!」
張無雙把拜將台交給小男孩,把手放在了他的頭上,一段口訣出現在小男孩的頭腦之中。
隨即小男孩的體內覺得似火焚燒一般疼痛。
不久後,小男孩睜開眼睛。氣質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而張無雙卻躺在床上,又回到了滿頭白髮與滿身肌膚褶皺的樣子。
小男孩低下頭跪了下去到:「爺爺,謝謝你!」
這個小男孩,有個名字叫做段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