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不是很脆弱,在疾病面前誰都是敗者!看着病床上蒼白的俊臉!那張俊臉一切是如何的陽光迷人,笑起來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能見到右臉頰的小酒窩!恬希只感覺全身都像被麻痹了~那雙原本清澈明浩的雙眼已經呈現出浮腫了,不難看出從那雙動人的雙眸中流了多少淚!
每一步都像被靈魂控制了一樣!沒挪一步都那麼的艱難和沉重,走到病床前!將一件大衣披在了老人身上「馳爺爺都是我不好~我~是我害了馳任!是我的錯~」強忍着那即將滑落的淚珠!
「這都是命!都是命啊~是我不好,前一會就發現了馳任昏倒!可是我卻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老人幾乎是梗塞的說着!那飽經滄桑的面孔滿滿的都寫滿了悲傷!
恬希緊緊的捏緊自己的雙手,那指甲幾乎全數嵌入了血肉中!她不會讓馳任有事,也不允許他有事!只要他能好好的!讓自己做什麼都願意!可是那一筆醫藥費並不是像他們這樣普通的人家能擔負起得!既然是把那條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蝴蝶項鍊賣了也不能保證是否能夠支付那筆醫藥費!自己不能做那種沒有把握的事~一定的!一定還有其它辦法的~
當恬希將那雙瑟瑟發抖的雙手伸進褲兜的時候,觸摸到了那張張泛着金黃的名片的稜角!摸出那張名片,透過朦朦的淚眼看見那金黃的三個大字——冷廷紹!此時的內心有多疼,誰又能體會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已經被接踵而至的擊的體無完膚!
真的別無所求了,只要馳任能夠健健康康的活着,然後結婚生子和自己心愛的人白頭偕老就好!她註定會孤獨一輩子,只要是靠近自己的人對自己好的人仿佛都像被下了魔咒一樣~一個個的離自己遠去!萬婉柔媽媽是這樣,昊哲哥亦是這樣!她不能在眼睜睜的看着馳任遠離自己而去~難道自己真的是掃把星,剋死了那麼多的人…。
走到醫院樓道一個人靜靜的依在黑暗的牆角~望着那半輪皓月!外面的風颯颯的吹着蔥蘢的樹葉,如果有來生,自己真的很像做一個白楊樹!在那裏生根,就在那裏生長~多好不用四處漂泊!而自己註定是命途多舛,她看不見未來在何方,現在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讓馳任好起來~
拿出那個破舊的手機,機械麻木的將那電話號碼輸入到手機中~恬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處在冰點處,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冰冷的,看着那不停閃爍着號碼嘟嘟的聲響從中傳出!
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對面才響起一聲好聽的男性磁音「喂!說話」
恬希卻感覺那聲音想是從地獄發出來一樣,半天發不出一個音,只是隨着腦海的不停的跳躍好不容易東拼西湊的找到了幾個字「我是昨天的那個人,我~我」
「喔~」一陣奚落的諷刺聲從話筒那邊傳過來!
恬希聽見了只覺得刺耳,自己的自尊被對方傷得血淋淋!可是自己有求於別人就必須放低姿態!
鼓起勇氣,恬希將作為一個人的基本尊嚴都拋到了一遍!原諒她正的別無它路可選,並且大夫說馳任只好越拖越嚴重「我想要一筆錢,無論代價是什麼我都願意」
「哦!什麼要求都能答應,那讓你出賣自己的身體你也願意」恬希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亂鬨鬨的,根本就無法思考!以前昊哲哥那麼渴望,可是他還是那麼的克制着,恬希不是傻瓜!他看的出來她都看的出來!昊哲哥說18歲的時候才會真真的將自己變為他的女人~因為他說在自己18歲的時候他會在那時給自己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避風港!他那麼的呵護着的寶貝~現在就像儲物櫃的商品一樣!只要對方有錢都可以輕易的帶着!
他已經不在了!這具軀體給誰都一樣,竟然可以拯救一條鮮活的生命,那麼自己也沒有吃虧不是嘛!這具沒有心地身體給誰都一樣!
後面對方交待的什麼自己都沒有聽清楚,只聽說明天就會派人到學校來接自己,恬希只感覺自己現在就如同案板上的魚一樣!任對方隨意的宰割!
泛濫的淚水順着那白瓷一樣的膚頰滑落!就讓自己最後一次放縱,從明天過後自己不會在掉一滴淚了!
------題外話------
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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