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xx大學xx學院裏,一場狂歡正在進行着。草地因為連日的陰雨有些潮濕,女生們的頭髮上沾滿了水珠,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男人們則瘋狂的笑着,笑容扭曲仿佛來自地獄。姍姍成為了被重點「照顧」的對象,一開始她還能感受到下體的疼痛,到了現在她已經完全麻木,活像一條死魚任人擺弄。老三意猶未盡的從她身上起來,滿意的拉了拉褲子,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姍姍,吐了一口唾沫,黃色的口痰落在了白皙的臉上,然而她絲毫沒有反應,雙眼空洞的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
馬曉風蹲在一顆國槐樹下,嘴唇有些發白,他幾天裏的經歷告訴他,在火哥的團隊中,他只是炮灰一樣的存在,是一條狗,這樣的身份在這樣的世界隨時會被拋棄,他們把自己當畜生一樣使喚,不得意的時候就是無休止的辱罵和毆打,這一切只是為了發泄他們心中在浩劫以來的積攢的怨氣惡意。馬曉風自知他不會再這樣的環境中獲得安全,生命隨時都存在威脅。再者面對火哥等人的所作所為無不令他感到十分的厭惡,他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
但是他能去哪,他應該怎麼辦,如果可能他更希望火哥等人死掉,這樣就會好一些了吧。只是火哥太過精明,學生們肆意拿走超市和食堂里的食物時,火哥並沒有急於去阻止他們,而是在這之後堵下姍姍等人。馬曉風對這些看得很明白,火哥或許是常年混跡社會的緣故,對人心把握的非常到位,他深知在幾百學生飢餓無比的時候去硬碰硬並不划算,而這邊除了馬曉風這個木頭小子之外的十二人有五個人在浩劫前並不是火哥一夥的。如果那時候衝出去阻止那些飢餓無比的人,說不定載得是他們。等學生吃飽後再去一點一點的威逼反而能起到效果。
同樣對於除了自己以外的那五個人的煽動,火哥也有些手腕,半逼半就之下然他們跟着一同劫掠學校,分到好處,讓後今天有一起做下這樣的事情,無形中建立了很多心裏共同點,打破了道德最後的束縛。
而只有馬曉風,只有他在這個團隊裏接受所有負面的代價,火哥用他這個炮灰的犧牲拉攏了其他的人,真高明,反正自己就算反抗又會怎麼樣呢,現在他們發現學校里還有那麼多學生,那麼更不愁有人接替自己的位置了。
學生們現在大都是自保的心思,在勉強吃飽後不會有多少人會和火哥他們這群瘋子,狠人對抗的。這雖然只是馬曉風的內心的猜測,不過他相信事情一定會向這個方向轉變的。這時候他開始感謝平日裏喜歡讀些雜書的習慣了,那些書里有不少心理學的知識,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用處。
面對炮灰的命運,他一定要做些什麼,擺脫這樣的處境,為了爸媽他要好好的活下去。
男人們發泄的很快,當女生們光條條的身上佈滿白色的濃液和傷痕的時候,狂歡接近了尾聲。
「小子該你了。」火哥眼裏的凶光在極盡放縱之後稍稍減弱,他掐滅了煙頭,指着姍姍對馬曉風說道。接着便不管馬曉風又點名了五個女生的中的一個讓其他人抬進了一間宿舍里,並讓其他人去收拾食堂和超市的食物,要把這些物資控制在她們的手裏。
姍姍在草地上發抖,在悶熱的天氣里她突然感到全身發涼,然後是噁心感,使得她不斷的吐口水。
一個少年人走到她眼前,她下意識的把自己胸前的飽滿一下捂住,眼裏噙滿淚花。老三等人本來挺有興致觀看一下,馬曉風這臭小子的第一次的糗樣以滿足他們的某種嗜好,但迫於火哥的吩咐還是紛紛散去。
馬曉風只是平靜的拿出一包紙巾,替姍姍擦掉身上的污漬:「我不會動你,相反我想離開這些人,我也可以幫你離開,所以你不必緊張。」這是馬曉風思慮許久唯一能走的一條路,那就是帶着這個女生投向這所學校里的倖存者一邊,提起他們對於火哥這伙外來人的警惕,學生總會比這些徹底墮落的江湖混子好相處一些。
姍姍呆住了對眼前的一切起初有些將信將疑,直到馬曉風替她穿上衣服,警惕的四處打量,然後把她拉了起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姍姍此刻才信了馬曉風的話一邊哭着一邊說道。馬曉風只是很緊張的笑了笑,要是這個時候被十二人中的任何人發現,就非常的不安全了。
在確定四周沒有人後,兩人就要朝着圖書館跑去,一聲慘叫從宿舍樓里傳了出來。聽着都讓人不寒而慄,是哪個火哥吩咐眾人抬進寢室的女孩,不知道此刻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跟她在一塊的一定是火哥一定是。
馬曉風眼看火哥身邊的人都去超市食堂忙活,對着發出慘叫的方向,他咬緊了牙齒,他能想到女孩的無助這和他內心深處是相通的,之前他沒有能力阻止草地上的狂歡,現在機會來了,內心有一種衝動,何不藉此機會試着幹掉火哥這個傢伙。
馬曉風有着超越同齡人的成熟和智慧,但畢竟還未踏入社會,沒有經過實踐,此時衝動上腦就沒有考慮其他的事情。
不顧姍姍的哀求,他悄悄的摸到宿舍樓里,取出他早已藏好的消防斧,咦,發出聲音的並不是一開始火哥指定的那間屋子,而是走廊盡頭的一間。他壓低腳步聲,雙手緊緊握住木頭手柄,想像着待會破門而入之後會發生的所有可能,本來帶上姍姍也許會提供幫助,但是姍姍已經嚇破了膽,這會只想着怎麼逃脫。
終於走到了那間房門之前,裏面慘叫的聲音沒有了,倒是發出好像一個人在西里呼嚕的吃東西的聲音,真是奇怪。
這門是木製,只是在外面包了一層鐵皮,鎖眼被掏空了,倒是可以通過這個空子看到屋裏的情況。馬曉風小心翼翼透過這個小洞,看向屋子裏。
就這麼一眼,要不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恐懼,不然就會被房間裏的慘象直接嚇癱。摸着自己的臉龐,馬曉風知道這不是幻覺。
房間裏火哥正伏在那個女生的身體上撕扯女孩的手臂,和胸口,床鋪上,牆上,窗戶上都是飈濺的血,血腥味不斷從小洞裏撲面而來,女孩的身軀被撕咬的七零八落,都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人的樣子,唯有那隻交還在即將死去的神經的控制下一顫一顫的抽搐。
火哥,他竟然,竟然······他到底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