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華先開車去了呼市醫院,幸好這時的斷指再接手術已經很成熟了,要不然胡維文肯定得成殘疾人。
「新華,到底出什麼事了?剛才你和永生不聲不響就那麼走了,擔心死我了。」黃小光着急地迎了上來。
「沒什麼,我表哥怎麼樣?」田新華見了一同來的其他兵團知青,微皺了皺眉,不願意多說。
「接好了,醫生說這一個月不能幹重活!」黃小光略想了想便明白田新華的顧慮,也沒再多問。
「那我們就回去吧,永生哥還在廠里等消息呢!」
胡維文因為失血過多腦子一直暈乎乎的,再加上黃小光他們特意隱瞞他,是以他直到上車後才知道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幹的?阿囡她.....?」
胡維文這三年親眼見到那些可憐的女知青被這幫畜生糟蹋,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畜生竟然打上了阿囡的主意,阿囡還只是個小女孩啊!這些畜生!
都怪他!不應該讓阿囡經常來廠里的,阿囡這麼美,那些渣滓又怎麼會放過她呢!胡維文痛苦地用頭撞擊車窗,在他的意識里,田思思被那些畜生擄走,肯定是已經......,自責的胡維文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維文哥,我這不是好好的,你哭什麼?你剛流了那麼多血,小心身體。」
田思思看得既感動又好笑,這個胡維文也不想想,要是她真的被欺負了,還能這麼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她面前嗎?
「沒事?阿囡你真沒事?」
胡維文不可置信地看着田思思,見到她乾淨的模樣,倒是相信了幾分。
「真的,我趕去的時候阿囡自己已逃了出來,只是虛驚一場。」田新華的話讓胡維文徹底放心,破涕為笑,「沒事就好!」
「那些雜碎我饒不了他們!」
田新華咬牙切齒。只要一想到他的阿囡差點就被這幫雜碎....,他就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他娘的,這些王八蛋,越來越沒王法了。新華兄弟,哥哥我雖然沒啥本事,不過咱老子還是有點能耐的,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吱聲!」
黃小光也怒火濤天,豪爽地拍胸脯表示願意幫忙。
「那多謝小光哥了!」田新華也不客氣。
回到宿舍。劉永生和顧家明兩人在宿舍里等他們,見到田思思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他們俱都鬆了口氣,這兩個月田思思經常過來給他們送吃的,心裏都已將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當作自己妹妹一般,知道田思思出事了,他們也急得團團轉。
胡維文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田新華決定把他帶回三伯那裏去休息幾天,而且阿囡的事情他也要和三伯商量一下,這件事很明顯就是田愛國的對頭乾的。
「我們先回去了。這幾天若是有人來找你們問事,你們只要說不知情就好,他們不會為難你們的。」田新華臨走前對黃小光幾人囑咐道。
「放心,那些王八蛋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黃小光渾然不懼。
待田新華他們離開後,一直沉默着的劉永生半晌才吐出一句:「田新華此子來日必成大器,你我皆不如他矣!」
回到田新華剛發現田思思出事的時候,劉永生帶着他去找通風報信的朱向東,朱向東沒在車間,劉永生又帶他去了宿舍,朱向東果然在宿舍睡覺。
不待朱向東反應過來。田新華便竄上前揪住了他,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說,是誰讓你故意害我表哥軋斷手指?又是誰讓你去宿舍叫我們的?」
田新華開門見山。冷冷地問地上的朱向東,朱向東還想裝糊塗,田新華從身上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蹲下身子便把朱向東的右手大拇指割了下來。
「啊,我的手!」
朱向東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田新華用兩手掂着斷指。笑得如同勾魂使者一般。
「若是你還想把手指接回去,那就回答快點,否則.....」
「是李排長,是他讓我這麼幹的,求求你們,求你們送我去醫院吧!」
朱向東哪禁得起嚇,立馬便招供了,田新華將那枚斷指往窗外的柳樹林一扔,扔得遠遠的,便讓劉永生帶他去找李樁子,朱向東瘋了一般跳出窗外去找斷指了。
李樁子剛巧把田思思送到集寧兵團他表哥處,就被胖男人給攆回來了,正鬱悶着呢,覺得表哥不夠義氣。
田新華並沒有多廢話,依然簡單粗暴,一上前就把李樁子給制住了,先是卸了兩隻手,再又是兩條腿,李樁子疼得汗珠不斷地流,不過他倒也算條漢子,一聲不吭。
「不肯說?那就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刀子硬了?」
田新華撕破李樁子的衣服,用匕首在他的胸口割下一條細細的肉,邊割還邊說:「凌遲這玩意我學得還不到家,只能割上幾百刀,保證你能保住一口氣兒,既然你不讓我舒坦,那我今兒個就陪你好好玩玩!」
此刻的田新華表情平淡,甚至還帶着淡淡的微笑,可是他的話卻讓李樁子從心底感到了寒意,只是身為一個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老兵,他不願意在一個黃毛小子面前示弱。
「你不能這麼對付我,我可是現役軍人,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犯法?你這個畜生也配提這兩個字?」
田新華也不多說,繼續慢慢地割下了第二條肉,接着第三條,第四條.......,血在李樁子的胸前慢慢地滲出,如同一朵血色的玫瑰,旁邊看着的劉永生只覺得屋內滿是血腥味,令人作嘔。
割到第十四刀時,李樁子已經痛得有些迷糊了,這幾年安逸的生活早已把他曾經的血性消磨殆盡,他捨不得死,他好日子還沒過夠呢!李樁子清楚,若是自己再不說實話,這個少年真的會一直剮到他死為止的,他終於熬不住交待了全部事情。
得知田思思是被李樁子送去兵團司令那裏時,田新華整個人都變了,散發出冰寒之氣,扔下他便往外跑去,只是最後看過來的那一眼,讓李樁子如墜冰窖,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次似乎躲不過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