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撤!」金三朝大吼道。
大家手忙腳亂地抬起了地上躺着的兄弟,匆匆地朝山下走去,思思也沒有再射擊,她只剩下一把槍了,明天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得防着點。
上官又悄無聲息地滑了下去,不久又幽靈般滑了上來,手上多了幾條槍,思思一檢查,裏面的彈藥都還沒打完,笑眯眯地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還有這個。」
上官又往地上扔下幾把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森森的寒光。
思思將這些匕首分給了剛才勇於站出來的男同學,明天肯定不能如此輕鬆的離開這裏的,他們用得上。
金三他們一夥抬着受傷的兄弟匆匆地回到了住處,金三也不包紮傷口,恨恨地坐在椅子上抽煙,越想越不忿,之前來搶過槍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從哪鑽出來的,又傷了幾個兄弟,還把傢伙什都搶走了。
今天可真******虧大發了,便宜沒吃着不說,還折了這麼多兄弟,呸,這口氣他金三可咽不下去,一定得找回來。
「大哥,紅妹子快不行了,咱們得送他去醫院。」一個男人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他口裏的紅妹子叫陳紅禮,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是以大家都稱他為紅妹子,這是當地的風俗,男娃從小叫做妹子,就會擋災去病,平平安安長大。
紅妹子因為家人嬌寵,從小就好吃懶做,長大後便跟了金三混,他家裏人起先還反對,後來見他拿回家的東西和錢越來越多,便也默許了。
金三趕緊跑去看紅妹子,紅妹子傷在腹部,口吐血沫,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快。快送醫院!」
金三也急了,紅妹子可不同其他人,他家在六盤峽村可是根盤錯結,勢力大得很。要是紅妹子有個好歹,紅妹子家裏人還不把他給吃了啊!
紅妹子?金三的眼睛一亮,心頭一動,眼神閃爍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紅妹子。
「紅妹子,紅妹子!」
金三連喊了幾聲。紅妹子呼吸加重,嗚嗚地叫了幾聲,嘴裏的血沫也越來越多。
「哪個跑得快,趕緊去把赤腳醫生叫來,紅妹子快不行了!」
金三焦急地叫着,立時便有人跑去叫醫生了,金三低下頭對紅妹子說道:「紅妹子,你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挺住啊!」
此刻的金三形象一點都不好。全身血跡斑斑,臉上手上也都是血,面目猙獰,不過神情卻很是焦急,看着很是擔心手下兄弟的模樣,讓其他的兄弟挺感動的,大哥就是重情義啊。
但只有金三自己知道,他現在是巴不得醫生來慢點呢,最好等紅妹子死了再來,這樣他就能說服六盤峽村民一道對付那幫硬點子了。
原來金三打的是借東風的主意。他自己手下的兄弟折得太多,肯定是鬥不過思思他們了,可讓他就這樣吃下這個悶虧,他可不情願。於是便想借紅妹子的死做文章。
山坡上的思思越想越不對勁,她猛地拍了拍腦袋,該死,她怎麼就忘記這個村子的情況了呢!
剛才傷了那麼些人,金三肯定會說服村民來對付他們的,全村幾百口人。就是一人扔一塊石頭都能把他們砸死了。
她記得前世這裏就發生過全村暴動的情況,死了好幾個人,還是出動了武警才鎮壓下來的。
不行,不能在這裏等死,得離開這裏!
思思霍地起身,走到馬教授面前說道:「馬教授,我們得離開這裏,立刻去鎮上打電話搬救兵,等會怕是會有暴動,我們得趕緊走。」
「賀思思,不是你說不能走夜路嗎?會有野獸吃人,現在為什麼又要我們走了?你這變得也真夠快的。」
劉雪蓮忍不住又開腔了,她就是看不慣賀思思一副『你們都得聽我的』的模樣,憑什麼呀?
思思冷笑:就憑我比你們厲害!
「是呀,賀思思,為什麼你說會有暴動呢?我覺得剛才那些人傷得挺嚴重的,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馬教授也搞不明白,不過他到底吃了一塹長了一智,不像以前那樣固執,還懂得問原因了。
思思看了看天色,急着說道:「來有及解釋了,總之就是如果現在不走,等會這個村的村民很有可能就會把我們一個個宰了,我話已至此,馬教授如果不肯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是決定要走的,有人願意跟來就加緊。」
思思懶得多做解釋,她最煩的就是這些享受別人的保護還不願意聽從指揮的人,她可沒那個耐心解釋,逃命要緊。
馬教授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教學三十年,從來沒有哪個學生像賀思思這樣不給他面子,真是太輕狂了!
思思翻了個白眼:就您老人家那不頂事的樣子還想讓我怎麼尊敬哪?和您打聲招呼已經是大慈大悲了!
上官和朱雲秀、末流也不多問,緊跟着思思一道收拾東西,不多時便全部弄好了。
思思將槍留了兩把給其他的男同學,並教他們怎麼使用,想了想又說道:「我最後說一次,這裏的村民十分剽悍,剛才我們打傷了那麼多人,他們肯定會來報復的,好了,我言盡於此,大家保重!」
說完思思便朝上官他們甩了甩頭,四人大步朝山下走去。
許老師神情變幻,終於,他咬了咬牙,沖馬教授說道:「馬教授,我相信賀思思說的話,我同意走。」
馬教授還是猶豫不定,他是真不想走,這黑漆漆的夜晚,又是山路,還有野獸,萬一要是出個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再說,他一點都不相信思思說的會全村暴動的話,荒唐,全國的土匪都繅完了,哪裏還會有土匪?」
思思笑:哎喲,您老人家總算猜對一回,這裏可不就是個土匪窩麼!
許老師失望地看了眼馬教授,毅然道:「馬教授,我決定離開,您老自便!」
他此刻的語氣也不是太好,就因為這個固執的馬教授,可把他們害慘了,真是腦子一根筋,以後打死他也不和這些所謂的教授出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