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雲湘衣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想要隔出和他的距離,忘了手臂還被緊緊抓住。
「這是承認了你便是雲湘衣?」他微眯着眼,讓人看不出情緒,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手開始收緊。
難怪會在第一眼看見她時覺得熟悉,難過會衍生那麼多情意,讓他甚至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個叫雲湘衣的女人,到頭來,原來她還是她。
可為何她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她能不承認嗎?
「沒有想到你沒有死!」要知道當年打聽到她掉崖的消息時,他有多悔恨,恨當年在情不自禁吻了她之後落荒而逃,沒有及時明白自己的心,等到他發現別的女人根本不能左右他的情緒,只有她能輕易挑起自己的怒火,當他發現她對自己的意義時,她已經隨着戰皇出了蒼南國。
「我沒有死,一定讓王爺你很失望吧?」
雲湘衣帶着嘲諷的聲音讓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錯愕,自己何時希望她死了?
「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無可奉告!」
「那你為何要救本王,為何編個假名字騙本王?」雲湘衣淡漠的口氣讓他有些慍怒。
「我高興。」
「雲湘衣,你越來越狂妄了,」他的眼神帶着探究又有欣賞,「不過越來越對本王的胃口。」
「什麼?」她沒聽錯吧?雲湘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已沒有剛才的淡然。
「本王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因為模樣脾性,只是因為是她―雲湘衣。
我擦,今天是走桃花嗎,接二連三有人對着她表白,林大哥的表白,她還勉強能理解,這蒼王爺這又是要鬧哪樣,腦子抽抽了嗎?
「你中毒太深嗎?」若不是被毒影響到壞人神智,她真不知道這蒼遠城是發哪門子神經。
雲湘衣沒頭沒腦的話外加略帶鄙夷的表情讓蒼遠城面色一沉,冷哼一聲,他伸手扣住了雲湘衣的腰身,眸色落着那透着玫瑰色澤的櫻唇,他突然回味起兩年前的那一吻,她的唇甜如蜜。
雲湘衣看着他越來越近的俊臉,本能的往後躲了躲,扣在腰間的手更緊了;頓時男性的氣息籠罩着雲湘衣,腰間那大掌怎麼也掙脫不了,雲湘衣瞪大了眼睛,眼裏全是火苗。
呢嗎,這具身軀的初吻被他奪走就罷了,現在又想親薄她,是當她雲湘衣好欺負嗎?
雲湘衣掙開早就被抓住的手,將雙手抵在兩人中間,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而女人和男人的力氣從來不是一個檔次的,蒼遠城一個用力,雲湘衣那抵擋的雙手便毫無力氣的鬆了下去,兩人之間越靠近了。
蒼遠城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固定在雲湘衣腰間,面對越來越靠近的俊臉,雲湘衣氣的咬牙,卻只能在心裏默哀,躲不過就當被狗咬了,老娘不在乎!
「沒有想到趕上了一場好戲!」淺淡清冷又帶着致命盅惑的聲音從雲湘衣身後悠悠傳來。
「莫奕寒。」蒼遠城抬頭看向來人,滿臉不敢相信,並沒有放開雲湘衣,卻因為愕然放鬆了手中的力道。
那窒息的感覺沒有了,雲湘衣一陣輕鬆,心卻因為蒼遠城的話快要跳出來,她用力掙脫蒼遠城的懷抱,退向一邊然後轉身回頭。
他,一襲玄黑錦袍,那精緻的五官,明眸善睞,散發着妖冶的光芒,似要把人的三魂七魄勾去,即使透着危險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卻又止步於他那散出的一身冰寒之氣。
這個俊美到如同妖孽不似凡人的男人帶着那渾身上下透着的冰冷和睨視天下的狂妄,這天下只有一人,戰皇莫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