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藥救人固然沒錯,你一個番邦女子在此胡言亂語,擾我榕城百姓民心,意欲造成百姓恐慌,本將懷疑你居心叵測。」
許是雲湘衣的那雙紫眸,讓雷震以為她是番邦異域女子。
雲湘衣揚眉一笑,說道,「將軍的理由可真是好笑呢,將軍說我是胡言亂語又可有驗證呢?這榕城本就四處一片病亂,人心惶惶,怎的又是我三言兩語造就的!」
雷震虎眸眯起,看着雲湘衣,好一個伶牙利齒的女子,被她這麼一說,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抓人的理由當真是可笑。
「這城裏蔓發瘟疫又因何故被你說成不是時疫,而是中毒?」要讓全城的百姓同時中毒,這怎麼可能?
他和護城軍駐紮在城外二十里外,並沒有受到這瘟疫的影響,要不是昨日有個從榕城出去的平民百姓暈死在軍營周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城內瘟疫蔓延,百姓無人醫治。
他們護城軍若不是敵軍攻城或是調令是不能入城的,他們只需要每天操練,做好這榕城的防護就好,至於軍需都會有專人送去軍營,以致於他們對這城內的事一無所知。
這雷震出身貧寒,自幼參軍,經過自己的努力當上了這榕城護城軍的將軍,期間的努力定是常人不能及的。
他帶着一小隊士兵進城,算是違了軍令。
雖然明知是有違軍令,但他仍是忍不住想要進城來看看,是否像暈倒在軍營外的男子說的那樣,城內瘟疫肆虐,官府沒有作為,百姓無藥可醫。
這一路過來,這讓他感覺到這瘟疫之說不假,耳力極好的他多遠就聽見了雲湘衣的話。
雷震繼續厲聲說道,「若是你拿不出證明你不是胡言亂語的證據,休怪本將抓你入獄。」
呢嗎,這要怎麼說清楚,這城裏的大夫都能一致認為這是瘟疫,是論她在這裏高談輪闊幾句就能說明的嗎?
現下她只能斷定這是毒發的症狀,根本說不清道不明這是所中何毒,讓她跟一群根本不毒也不識醫理的人,要怎麼說清楚,直接抓走她得了。
「我竟然敢妄自斷言這不是時疫,那肯定是有我的理由,不知將軍要我拿出什麼證據?」
「既然你說不是時疫而是中了毒,難道不應該拿出證據,證明你所說並非胡言亂語嗎?」
雷震的話說完,剛剛還犯怵的百姓們一下忘記了害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也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瘟疫還是中毒也讓他們,死個明白。
雲湘衣美目一轉,從懷裏拿出試毒水,「不知將軍敢不敢在這裏找個生病地百姓,然後同時吞下一滴我手裏的試毒水,想必將軍不會拒絕吧!」
哼,既然要我拿出憑證就不要怪我拉你來做這試驗。
「好!」
雷震被雲湘衣這麼一暗激,幾乎是脫口而出。
「將軍,還請三思,要是這女子手上的藥是什麼毒藥,可就得不償失了!」其中一個圍堵雲湘衣的將士擔心的說道。
雷震只是輕輕揮手,表示無恙,尋了一個生病的中年男人,走向雲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