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整個被白雪覆蓋村莊寂靜無聲,只能偶爾聽到幾聲狗叫,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村莊,冷逸徘徊在風雪中,躊躇不敢進入村莊。
冷逸離開家鄉已經五年了,五年經歷太多的事情,人也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但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
在外闖蕩了那麼多年,乏了,心累了,冷逸放下所有的事情,獨自一人提着簡單的行李回到了華夏,沒有什麼榮歸故里的心態,有的只是近鄉情卻。
雪花打在臉上冰冷刺痛,可是心卻是火熱的。
「五年了,不知道父母過的怎麼樣?」為了儘快見到夢回牽繞的父母,冷逸懷着迫切、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村莊。
在暴風雪中,冷逸敲響了那扇熟悉的大門,一切都沒有改變。
冷逸不斷的敲着大門,可是卻沒有一點回應。心中不禁的泛起疑惑:「難道爸,媽不在家?」
「小伙子,別敲了,家裏沒有人。」這個時候隔壁的大門打開,一位老婆婆出來說道。
看着依稀記憶中的鄰居,卻不知道該如何的稱呼對方,只好開口問道:「老婆婆,不知道這家裏人去了哪裏?」
「唉,造孽啊,秀蘭也夠悲慘的,五年前孩子丟了,現在丈夫住在醫院裏昏迷不醒,能不能活過來還不一定。」老婆婆唉聲嘆氣道。
「醫院,昏迷不醒?出了什麼事情?」冷逸瞬間來到老婆婆的面前着急的問道。
「被偷獵者用槍打中腦袋,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老婆婆看到冷逸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說道。
「在那個醫院?」冷逸着急的問道。
「好像在江市的人民醫院。」老婆婆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可是當他抬頭的時候,冷逸已經消失在風雪之中。
「這個小伙子的樣子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老婆婆疑惑的搖搖頭,關上大門。
冷逸快速來到離村莊不遠的公路上,打算半路攔車去醫院。因為下雪的天氣,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在焦急等待中,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冷逸也顧不得車速有多麼的快,立即站在道路的中央,揮手示意停車。
黑色的越野車在地上滑行一大段距離,最終在冷逸面前的停下。一個帶着墨鏡的年輕人,打開車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找死?」
「抱歉,可不可以載我一程,送我去市里?」冷逸來到年輕人面前說道。
「送你妹,你他媽的想死不要連累我?」年輕人下了車,推搡着冷逸繼續罵道。
冷逸發現這樣根本就是浪費時間,說不通,還是用最有效的辦法,一把抓起年輕人,在年輕人驚恐的眼神中,直接將對方塞在副駕駛上,自己坐在駕駛的位置上。
啟動,掛檔,踩油門,一聲轟鳴聲,車子瞬間飛躥出去。
「大哥,你是不是打劫的?你要多少錢只管開口。」年輕人顫抖看着冷逸說道。
「我不是打劫的,我去江市人民醫院有急事,你知道路嗎?」冷逸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路,不過我車子上有導航。」年輕人聽到不是打劫的,不禁的送了一口氣。立即打開車載導航搜出江市人民醫院。
看到路線圖之後,汽車在冷逸的操控下,很快就達到一百八十碼。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這可是下雪天,路滑,你不想要命,我還想要命呢。」年輕人死死拉住車內把手恐懼的大喊道。
「給我閉嘴,在亂叫,我把你扔下去。」冷逸冷哼一聲說道,車子的速度再一次提高。
年輕人只好緊緊的拉住扶手,恐懼的閉着眼睛。
還好江市人民醫院不在市里,在郊區。否則以冷逸開車的速度,恐怕全城的交警就要開始堵截。
「這個你拿着,到時候你可以拿着這東西來找我,我可以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完成一件事情。」冷逸在醫院門口停下車,從背包內掏出一個黑色的徽章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顫抖的接過徽章,直至冷逸的身影消失在醫院的大門口才回過神來,破口大罵:「媽的,嚇死老子,老子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瘋子了,大雪天開到200碼以上,你以為你是車神啊?」
年輕人罵夠了,恐懼的心情平復不少,看了看手中徽章一眼,盾牌形狀,在盾牌上面還有一把突出的巨斧,蘊含凌冽殺氣和霸氣,盾牌和巨斧上面都雕刻着古樸的花紋,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年輕人隨手把徽章扔在駕駛座旁邊的盒子裏:「這個什麼破玩意?不就是個廢鐵製成的,這次闖紅燈的罰款不知道可以買多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免得那個瘋子又回來。」
江市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內。
李秀蘭一臉憔悴,眼中充滿血絲,看着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帶着氧氣罩的冷震濤,低聲的說道:「震濤,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小逸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也走了,你讓我怎麼活下去,你還沒有等到小逸回來,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透過玻璃,冷逸看到自己母親樣子沒有變,可是已經老了很多,臉上添了不少皺紋,頭髮有些花白。心中不禁一酸,眼含淚花,輕輕的推開病房門。
「你找誰?」李秀蘭疑惑的看着門口這個有點熟悉卻又陌生的年輕人。
『砰,,,』的一聲,冷逸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媽,不孝兒子回來了。」
「小逸,你是小逸,,,,,」李秀蘭愣了一會,回過神來,淚水流了下來,顫抖的說道。
冷逸哽咽無聲,狠狠的點了點頭。
李秀蘭頓時一把抱住冷逸,眼淚的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泣不成聲道:「小逸,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想死我了。」
「媽,對不起,這些年讓你擔心受怕,兒子不孝。」冷逸哽咽的說道。
李秀蘭一直哭泣着,把冷逸抱得的緊緊的,生怕這只是一個夢,生怕冷逸再次的離開。
「震濤,我們的兒子回來了,小逸回來了,你快醒來看看他。」李秀蘭心情稍微平復下來,看着病床上的冷震濤,抹着眼淚,悲痛的說道。
冷逸再次跪了下去,對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冷震濤,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爸,不孝兒子回來了,你放心,兒子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