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兒危險的眯起眼睛,「你廢話有點多!」
「算我沒說,我這就帶你過去,」他將手背在身後,一陣鼓搗,唰的抽出一塊木板,隨手扔進了水裏,木板在水裏像個發麵饃饃似的,眨眼間,漲大成一艘竹筏。
白桃驚奇了,跑到他屁股後面看了半響,「咦?你從哪掏出來的?」她在他身上來回搜尋了半天,可沒見到有半個能藏東西的地方啊!
穆九兒突然來了一句,「小桃子,就算他是鬼,但也算是個男鬼,他如果藏在某些不為人知的地方,你難不成要去搜身嗎?」
「可是他身上明明沒有地方能藏東西嘛!」
小鬼正要辯駁,他是鬼,會變嘛!
可穆九兒接下來的話,徹底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如果我跟你講,他藏在襠下,你要不要搜?」
白桃抓抓後腦勺,默默的問道:「襠下是什麼地方?」
噗!
後面的小鬼,被她們主僕二人,一來二去的對話,刺激的差點內傷暴發,他努力扳正臉色,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當然要去,」穆九兒輕盈的躍上竹筏,朝身後招了招手,「快點,你們兩個都上來!」
小鬼黑洞洞的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去?」
「廢話!有你在更保險,」身邊帶個鬼,萬事好成功嘛!有免費的保鏢不用,她傻呢!
二個人一隻鬼站在竹筏上,說實在的,有點不穩當,幸好鬼本身沒重要,等於懸在半空,他離地有半尺。
白桃又好奇的蹲下來,伸出手在他腳的下方來回晃悠,嘴裏感嘆道:「哇塞,真的什麼都沒有哎,好神奇哦!」說完居然還想摸摸他,「一直聽人家說,鬼身上是冷的,沒有溫度,你給我摸一摸好不好?」
穆九兒也湊上來,眨着大眼睛,道:「對哦,以前看鬼故事小說,都說鬼沒有影子,還會吸人陽氣,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我也來摸摸!」
這主僕二人,絕對是極品了,在巴掌大的一塊木筏上,上下其手的對一個無辜男鬼實施#騷擾,此等行為簡直叫人髮指,天理難容啊!
小鬼忍着一掌拍死她倆的衝動,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已經到了,你們還不趕緊下去!」
「哦,」穆九兒若無其事的收回爪子,順便替他理好被翻亂的衣服,走了兩步,又回頭笑眯眯的道:「有時間再繼續哈!不過你身上真的沒有溫度哎,但手感還不錯,呃,就是不知道……」她眼神往下看去。
「我是鬼,跟陽間男人不一樣的好不好?」他憤怒了。
可穆九兒仍是一臉的隨性笑容,「就是知道不一樣,所以才好奇嗎?不曉得你的那個還能不能用!」
白桃慢慢道:「應該可以吧,反正他是鬼,他想讓它能用就能用,隨便搞搞不就好了嘛!」
「說的也是,我們走吧!」穆九兒點點頭。
主僕二人樂呵呵的爬上岸,留下五官嚴重變形扭曲的某隻可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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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靠近華麗雅間的窗戶,就聽到裏面有男子憤怒的咒罵聲。
這處雅間,有好幾個隔間,穆九兒帶着一人一鬼,從最右側的窗戶爬進去,輕巧的左閃右躲。
後面跟着的小鬼,見她們兩個無比熟稔,而且鎮定異常,哪怕有人聽到動靜,朝這邊看過來,她們依然能保持鎮定。
該躲躲,該閃閃。
這絕非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啊!
穆九兒可不管他怎麼想,領着白桃尋到一處最合適的觀看地點,就在屏風後面的帷帳。反正那些人都在前面,也看不到這裏。
剛一站好,就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接着一個男人似乎很惱火,接連摔了瓶啊罐啊什麼的,怒聲吼道:「納蘭堯,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你今晚留下服侍我,要不,我滅了你的紅倌!」
穆九兒激動壞了,原來地上跪着的人是納蘭堯,他居然被人逼着要上床呢!哇!好精彩,真******過癮!
不過,那站的人是誰,好像在哪聽過他的聲音。
白桃戳戳她,比劃着手腳,指指自己的衣服,又在穆九兒臉上一陣亂摸。
哦……她明白了,原來是慕容洛那個賤貨。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哈哈!
穆九兒在心裏狂笑,這就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非得死皮賴臉的擠進來。在他送美人給慕容簫的那一刻起,穆九兒跟他,絕對的不共戴天,仇比天大,今兒算他自尋死路。
她正想的快活,那邊納蘭堯的聲音低沉且堅決,「殿下恕罪,小人……不能從命!」
慕容洛氣壞了,問來問去,他都是這句話,連換個花樣都不會,「你就不怕我抄了這裏?不怕這裏的人因你而死?不過是要你陪我一夜,難道本王在你眼裏如此不值嗎?」他氣憤的捏住納蘭堯的下顎,挑起讓他欲#膨脹的俊容。
對,就是這副高傲不遜,不把任何事,任何人都放在眼裏的神情,叫他欲罷不能,見過一次之後,便跟螞蟻抓撓似的,讓他坐臥不安,所以他發誓今晚一定要得到他,叫他臣服。如果納蘭堯願意跟着他回到北燕,別說這一個小小的紅倌,就是十個紅倌。他也一樣給得起,可偏偏這個男人就是不肯放下的驕傲,不肯從了他。
「小人身賤命賤,在殿下眼裏根本不值一提,但小人從不陪客,不管是男客還是女客,都是如此,所以……殿下還是請回吧!」納蘭堯臉色很難看,看得出,他說這些番是抱着必死決心的,雖然這裏不是北燕,但如果慕容洛真想滅了這裏,也只是一兩句話的事情,雖然明知此險不可冒,他仍然義無反顧。
穆九兒不得不暗嘆,他的確很有膽量,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不願賣身,還是心裏另有所屬呢。
慕容洛真是怒到了極點,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一個區區的小倌,也敢不把他放在眼裏,這等窩囊氣,他怎能咽得下去。他已經想好怎麼讓手下悄無聲息的滅了這裏,或者放把火燒了也行。所以,他張了張嘴,準備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