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天修為深湛,早已更在天元境極限之上,但就是因為他始終未能踏出哪一步,未能臻至「天域靈體」的肉身境地,便無能真正涉足於夢元境層次,一世抱憾!
而葉笑,卻在還沒有達到天元境絕巔境界之前,便提早形成了「天域靈體」,兩者之間的差異,實非尋常差距可以表述!
「這一步,邁出來的好快啊!」葉笑又自長長吸了一口氣。
他原本早就在盼着這一天的到來,但他始終以為,就算是自己再怎樣的努力,機緣再如何的好,想要臻至這個境界,在一年之後能夠達到就已經是極度的難能可貴。
甚至,一年的時限,已經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就這麼一步登天的達成了。
達成的出乎意料,莫名其妙!
「今晚上回去之後,一定要在那丫頭身上再使使勁,看看能不能再下一城兩城的!」
葉笑咂咂嘴,心裏這麼想着,縱然明知這個想法本身就是誤區,不切實際,但仍是不由自主的想到。
且就是這麼一個動念,就是感覺下腹火熱,險些抑制不住,想要白日宣……那啥了!
急忙運起紫氣東來神功清心訣,這才壓了下去這種突如其來的衝動。
「怪不得總有人說會死在女子肚皮上,這事兒…食髓知味、流連忘返…的確是……」葉笑嘿嘿一笑,一臉的那啥相,要多那啥就有多那啥。
所幸在下一刻,某人轉會常態,開始處理靈寶閣日常事務。
距離懸賞令發出,迄今為止才不過幾天時間而已,還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能夠成為一時之選的殺手,也都是謹慎之輩,在動手之前,諸如踩盤,眼線,情報,地形,退路這些事情都是要全部準備得萬無一失,才會選定時機動手!
尤其眼下的這一單可是關係到自己今後一生的生計,誰敢大意?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笑這邊一時間反而顯得很是清閒。
……
而就在葉笑在靈寶閣突破的時候。
一行人馬,前呼後擁,已經到了葉大將軍府府門前。
血衛進去稟報,將宋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愣。
「皇帝陛下到!」
宋絕剎那間心中有些愣神:大哥這會可不在府中,那個皇帝老頭在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但,沒辦法府中只有宋絕身份地位最為尊崇,只好出去迎接。
當然,就宋絕本心而言,真沒把辰皇皇帝放在心上、放在眼內,當日修為不在的時候如是,現在修為大復更是如此,這一點愣神,不過就是出於意外,說到惶恐什麼的,絕對沒可能出現在宋大管家身上!
相反,如果皇帝陛下知道宋絕的真實實力,該惶恐的是他才對!
「陛下,今日駕臨敢問何事?」
宋絕在躬了個身貌似行過了禮之後,將皇帝陛下引入大堂之後,低聲的問道。
皇帝陛下當日可是很主動的要求與葉南天結拜為兄弟,自然與葉南天的結拜兄弟宋絕也是熟人,所以皇帝陛下從來也沒有將宋絕真的當成一個下人管家看待,對於宋絕的態度不以為忤,反而感到有些平易相交的感覺,皺眉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最近諸事繁雜,心頭鬱悶,就想要找人聊聊天而已。但環顧整個京城之中,能夠跟朕聊天的人可謂絕無僅有,而宋兄弟卻是絕無僅有中的例外,就想來看看你在做什麼,偷得浮生半日閒啊。」
宋絕呃了一聲,心道,皇帝陛下雖然知道自己身份,但彼此的關係卻遠遠沒有到他專門來找自己聊天的那種親密地步。
此來,定然令有要事。
宋絕心中瞬時便有了準備:二皇子出事的那一天,可是曾經先來了葉大將軍府的。
這件事根本沒的隱瞞。
而其從將軍府出去之後,當天晚上就被滅門了。
若是說將軍府這邊完全沒嫌疑,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不過……說不過去又如何,就算把真話挑明了又如何?莫說遠在邊關的葉大將軍震懾力十足,就算宋絕本人,都沒有把眼前的皇帝陛下真正放在眼中,若是一個不高興,莫說搞死你一個皇子,就算是把你幾個皇子全搞死,你皇帝老子敢把老子怎麼滴?!
宋絕心中凶焰滔天。
卻不知跟在皇帝陛下身邊的四大供奉一個個都是震驚莫名地注視着宋絕。
萬萬想不到,皇帝陛下竟然對葉南天的一個管家尤自如此禮遇!
幾乎都不能說是寵屋及烏,那態度直接就是將雙方的地位拉平了!
難道這個管家,竟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麼?
其中,修為最高的孫供奉凝神上下仔細打量着宋絕,眼中有一道莫名的神色一閃而過。
不意下一刻,皇帝陛下就讓四人退下,說是要跟宋絕說說私話。
四人顯得躊躇至極,舉步維艱,皇帝陛下呵呵笑道:「若是他當真有心想要殺我,當年就能殺我無數次,既然當年都不曾動手,何況現在……你們都退下吧。」
四個人兀自滿肚子不放心的唯唯諾諾退了出去。卻還是注意着裏面的任何一點動靜。
看到四個人已經走出去。
皇帝陛下看着宋絕,道:「宋兄,朕此來,乃是想要問你一件事。萬望宋兄如實作答。」
宋絕淡淡說道:「陛下請講,宋絕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朕就是想知道,那一天,二皇子前來葉府,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皇帝陛下眼睛沒有看宋絕。卻是望向了空處。
宋絕淡淡道:「二皇子那日前來,主旨乃是要招攬笑笑,想要讓葉府站在他的陣營而已。這事卻也在情理之中,三大家族在京之人已經被兩大超級宗門殺了個精光,三個皇子又回到同一個起跑線,二皇子想要拉攏一些勢力不出意外。」
「這個孽障!」皇帝陛下憤怒至極的低罵了一句。
父子相殘,兄弟相殘,本就是歷代皇室最痛苦卻又最無可避免的事情;本朝的皇帝陛下一直都在刻意想要避免出現這種人倫慘劇,甚至明知這種競爭早已進行許多時候,仍舊刻意維繫表面的平行,三方平衡,但卻想不到的是,自己所做種種,終歸無用,自己的三個兒子終究還是將走到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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