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過去了,茵蒂克絲現在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當麻靜靜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經過簡單的換洗,換上了小萌老師買來的新衣服。
茵蒂克絲自打咬過當麻之後,一直顯得很興奮的在說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像是要把人生中想說的事情一口氣說光一樣。
她那麼有興致當麻就陪着她,跟她聊天對當麻來說也是一種精神愉悅的方式,但她終究是大傷處愈的身體,在小萌老師回來後,在他們兩個看怪物般的眼神中歡呼着吃掉了七碗大米飯,然後一把撲到了榻榻米上去就呼呼大睡了。
等小萌老師也睡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躡手躡腳的離開這裏後,當麻朝着自家的宿舍走去。
茵蒂克絲說過,那群魔法師藉由她身上的『移動教會』散發的『波動』來追捕她的位置,而移動教會被我摧毀,所以對方已經無法使用特殊手段來追蹤她的位置了,換句話說,小萌老師的家中暫時是安全的。
而不肯放棄追尋茵蒂克絲的魔道書的那些魔法師,一定會緊咬着最後的線索——當麻的宿舍那裏,一定有伏兵。
一邊走在這深夜無人的路上,我看着天空,月亮還有點反白。
就在當麻走到離自家宿舍還不到兩百公尺的地方時,有聲音從一邊出現了,然後,證實了他的猜測。
「是你吧。」
當麻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穿着奇怪的少女。
這少女有着一頭束成馬尾的黑色長髮,身材高窕,上身的t恤在腰部紮起,露出了整個肚臍,下身穿着被切掉一根褲腿的牛仔褲,腰間卻配着一把不倫不類,高兩公尺的超級長刀。
當麻看着眼前暴露程度極高的女孩,魔法師嗎?
少女正踏着壓抑的步伐朝我接近,她那種冰冷的聲音搭配上冷淡的態度,這種不友好的氣氛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後退。
「把史提爾打傷,並強行帶走那個孩子的人...是你吧?」
而且和冰冷平淡的口吻不同的是,對方握住的刀柄顯得殺機四射。
「對,那就是我做的,你有意——」
『見』字還沒出口,咚嗙—,就像是瓦斯突然爆炸一樣的驟然感,眼前的劍客少女毫無前兆地揮動了長達兩米的刀刃,連同刀鞘一同斬在了當麻的腰側。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我的身體衝擊成了『く』字,在地上狼狽的劃出了七八米才停了下來。
和俏麗的外表不同,面無表情揮出這樣能令常人致死的攻擊!這是怎樣?
「很好,既然確認了身份那就沒問題了。」
她這樣說着,朝着捂着肚子在地上『哈哈』的喘着粗氣的當麻走了過來,再次毫不留情的再次揮動刀鞘,把當麻打飛到了另一邊。
「首先我隸屬英國清教,名字是神裂火織,被你打敗的魔法師是我的同伴。」她平穩的說着,朝着當麻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來。
「把史提爾傷成那樣暫且不提,你帶走茵蒂克絲或許是想保護她,但是那樣卻是在害她,所以把她交給我們吧,只有這樣才能救她。」
她說着,又是準確的一刀斬在了當麻的脖子上,當麻踩着的地面裂開了一個蜘蛛網的坑洞。
硬抗了這一擊的當麻,發出了第一聲質問。
「傷害茵蒂克絲?那是你們做的事情吧,如果以為力量強大就能顛倒是非那你就錯了!」
「像你這樣的局外人不知道的事情,請不要隨隨便便的插嘴!」自稱神裂的傢伙說着,直接把右手遞上了刀柄,和左手一起用力狠狠壓了下去,這一次雙手劈砍,沒有防備的當麻再次倒飛了出去,撞碎了牆壁後,當麻翻開碎石從地面站了起來。
面對這一幕,劍客少女神裂撇了撇嘴。
「你的身體還挺結實的,也的確沒有魔力流動的特性,史提爾也說魔法對你無效...真沒想到學園都市也會有你這樣的強者,尋常的魔法師也大都被你克制住了。」
「但是我和別的魔法師不同,我是『聖人』,擁有和神之子相同性質的力量,你絕不會是我的對手。」
「這樣做雖然不光彩,但為了避免那個孩子繼續逃走,接下來我會將你重傷,不要試圖反抗,下手快一點我好你也好,是吧刀疤少年?」
「刀疤...少年?」
繼刀疤殺(hx)手與黑暗帝皇,『無』能力者等坑爹的外號後,當麻獲得了新的稱號。
「真沒辦法...」
當麻慢慢挺直脊樑站了起來,對面的少女輕吐了一口氣。
「想抵抗嗎?沒用的。」那是超脫於勸誡,而上升到了憐憫的語氣,當麻討厭這樣說話的語氣。
「神啊,魔啊什麼的我最討厭了,我根本不信那東西,你和我說我也不懂。」
「原來如此嗎?因為不了解所以才無所畏懼,這樣的話那我就再說明一下好了,我的身體隱藏着『聖痕』,只要解放就能獲得超過音速的速度,力量,感知,所以刀疤少年,你放棄吧。」
「拜託你別再叫那個綽號好嗎?這比叫我信神還讓我難受啊啊啊啊啊啊!!!!」
握拳擺好架勢的當麻,二話不說腳下一點地面沖向了面前的魔法師。
她連後退都沒有,手臂只是握着刀柄,放馬過來。
感覺就像在這麼說。
暴躁的拳頭一把砸中了眼前的少女之前,當麻停下了腳步。
將大地切開成八片的斬擊讓當麻的右拳出現了七道刀痕,現在正不斷的墜落着血跡。
「我用七天七刀所發出的『七閃』斬擊速度,可以在一瞬間殺人七次,剛才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剛才你早就死了。」
神裂這樣說着,再一次看着當麻,然後說出了和那名神父同樣的話。
「我不想說出我的魔法名,那代表着我將會全力以赴,在那之前...認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