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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刀上的血跡,抬頭投入眼帘的是火紅的夕陽,如血,與地上染紅的地面相似,卻又有些不同,說不出哪裏不同,只是感覺罷了。
「反應太慢,招式太繁瑣,廝殺場不是你死便是他亡,耍些漂亮的招式給誰看?」禿頭從樹上跳下,腳步踩在地上,發出踏踏的聲音,完全不在意草葉上的血滴染紅掙脫束縛的腳趾,「可不能浪費了,這些都是精華啊!」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來,地上血液飛起絲絲溫潤的精華,倦鳥歸巢般飛入他的身體。
「戰鬥,我們講究一擊致命,沒有虛招,沒有花招,花里胡哨的東西,那是觀賞的,不是殺人藝!」
「好了好了,禿兒哥,我們知道了!」祝融不耐煩的。
「我不叫禿兒!告訴你多少遍了,叫我山宋氏,或者崇山,或者營長!」
「知道了知道了,禿兒哥!」
「哧……」
笑聲不絕於耳,祝融與禿頭,嗯,現在應該說是崇山,兩人鬥嘴,將嚴肅的教學教成鬥嘴大會。
崇山心中明白,這次說教也不過是好為人師的自尊心作祟,,他們進步很快,自四人找到自己後,除了開始幾次出手,將追擊的敵人擊退後,在言傳身教下,四人進步很快,出手深得快准狠的標準。眼見四人短短時間將自己多年的經驗學去,心中有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正所謂是: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呼嘯一聲,四周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三三倆倆的人陸續出現,不多時,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清一色的獸皮褲,古銅色的上身或是披着坎肩,或是有一隻皮袖,或是獸皮從中間掏出個洞,透過腦袋,直接搭在身上。
看似邋遢的人群,有着統一的特點,眼睛明亮異常,身上散發着濃郁的血腥氣息。
「走了!」
「營長,現在我們去哪裏?」細瘦的猴子蹦跳行進間不忘回頭詢問。
「去哪裏?當然是黑水森林了!」崇山回頭瞄了一眼悶頭行走的燭,心中不由飄向大都的方向。「不知道頭兒怎樣了?讓四個孩子獨自奔逃回來,是為了鍛煉他們,還是不太確信帶着他們能夠逃出來?」
「也不知道頭怎麼樣了?」
「是啊,這都有兩年了。」
「營長,要不我們去大都,看看頭兒怎樣了,也許還能幫上頭呢!」
「去去去,頭兒的能耐你們不知道,咱們這兩手把式,去了還不是送菜,要是情況好還好說,要是情況不妙,幫不上忙不說,還要給頭兒拖後腿。」崇山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卻又毫不猶豫的將哪絲衝動拋去,正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修為差着呢,真要是情況不妙,去了還真是添亂。
「大哥!」燭低垂着頭,雙手攥的吱吱響,心中渴望着,渴望着大哥能夠出現,兩年了,逃出大都兩年,卻沒有一絲的消息。當時若非館陶氏的幫助,讓他們艱難的逃離了大都,後續追兵不斷的追擊。出了大都範圍館陶氏的助力小了很多,若不是大哥早有交代,南疆找死營尋求幫助,現在他們都已經是堆枯骨了。
「若不是我,大哥就不會留下來斷後,二哥、三弟、四弟也不會陪我逃路到着南疆!」厚土緊咬着下唇,心中不住的怨恨自己,「若是我修為強大,有大哥的一半也好,當時就不會被抓,大哥不會為了就我和整個相柳氏對抗,更不會與我們分離。」
「強大!強大!」
「我要更高的修為!」
祝融與句芒默不作聲,心中各自有着計較。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別看我們百十號人,到大都也不過是大貓小貓兩三隻,去那裏純粹是送死。」崇山還是很有號召力的,不愧是死營營長,他開口,眾人立刻閉嘴。
「現在首要任務是強大起來,只有強大了才能對頭兒有幫助,光議論有個屁用?」
「營長,話是這麼說,可修為不是說上來就上來的,這需要時間啊,也許我們修為上來了,頭兒……」
「少張你那張烏鴉嘴,頭兒怎樣,好着呢,頭兒現在也許就在這南疆,只不過是我們沒有找到罷了,當然也許是被對手拖住了,為了避免給我們找麻煩,正在帶着敵人繞圈子呢。」
「就是,就是,沒準是我們沒有碰到頭兒呢!」
「滾,你這牆頭草!」
「你個瘦猴,找打!」
「你們不要鬧了,這去黑水森林,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趁這段時間,都抓緊修煉,爭取到達目的地,修為更進一步。」
「我們平均分成三隊,猴子你領一隊今天負責狩獵飲食,鍾月氏鐘鳴你領一隊負責警戒,剩下我帶領專心修煉,明天輪換!」崇山做出安排,「你們四人只管專心修煉,其他事情不要理會,有我們。當然,殺伐歷練不能少的!」
「是。」四人齊聲應道,「謝謝營長。」
「謝什麼謝,若不是頭兒,我們現在還在炮灰營呢,早早的被敵人砍死,也許連收屍的都沒有。」
「好了,別做女兒態,我們這些大部族眼中的蠻子,都是好男兒,都有一身錚錚骨,你們在這樣,沒來由讓我瞧不起!」
「是,營長!」燭直起身子,挺起胸膛,眼中仍舊是充滿感激。
「這就對了嘛!呵呵,我們這群人啊,都是孤身一人,身後沒有了部族,剩下的也就是爛命一條,與血蠻子的戰事,死了多少人,拖垮了多少的部族。」
「是啊,戰爭害人不淺。」燭眼眸掃過身側的眾人,心中卻是想起自己的部族,隱約印象中,自己的部族是被一群外來者毀滅的,若不是有虛空蛇,有大哥,自己也早早的死去了。
「而我們這九十九個人,差不多每人是一個部族。一個人不成事的,總要有個幫襯,大家聚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重新組合,也算是一個部落了,已經毀滅的,也算是有個延續。這些都是頭兒的功勞,是頭兒帶領我們闖出新生,是頭兒給了我們新的希望。」
燭靜靜的聽着,炮灰營他經歷過,他在想像,想像大哥是在怎樣艱苦的條件下帶領大家,在廝殺的戰場保住生命,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掙脫了束縛,獲得了久違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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