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發生了什麼讓上官變成這樣?」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說話,帝江冷眼看着二人,心中在猶豫,是否還有必要等下去。
這事情原本與他沒有多大關係,只是相識一場,就這樣撒手不管,與情理上說不過去,帝江本身也不是冷血的動物,若是繼續等着,不知道這兩人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開口,帝江心憂部落,急切的想要返回,哪怕是看上一眼,無論結果好壞,心放到肚子裏,也就坦然了。
此時心在嗓口眼,懸着空呆着呢,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好受,沒有發怒遷怒別人,帝江心態算是好的。
良久,木易柔猶猶豫豫的張了幾次嘴,話頭就在嘴邊,死活說不出來。帝江看着心憂,再看莫葳蕤,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
「再不說我就走了!」帝江心中嘆氣,「上官啊上官,也不知你是怎麼面對這兩個人的?是不是經常有我現在無奈的心態?她們的性格,是天生如此?還是因為你太強勢,壓制的她們失去了自我?」
「別……你別走!」木易柔焦急出聲,眼中又充斥滿淚花,「帝江哥哥,你別走。」
帝江長長出了一口氣,在那一刻,他看到莫葳蕤同樣一副焦急的神態,甚至有想要站起來攔截的趨勢。
「看來她們很着緊上官!」帝江心中思量,眼睛從兩人身上掃過,將二人神態一一掃進眼底。「只是這不合作的態度,這性格?!能安穩的活到現在,老天還真開眼。」
「那你們就快說,早一點了解,早一點想辦法,總不能讓上官一直這樣下去。」帝江語氣中有些冷然,隱約有些不耐煩。「早治療,早好,不然還不如死了,總比做個活死人要安穩些,省的遭罪。」
「你閉嘴!」莫葳蕤驚聲尖叫,喊完自個先閉了嘴,心中壓抑着怒火,卻沒地方發泄,原本想要罵兩句,陡然想到地上的上官燕雲,又想到有求與眼前這人,不能得罪的太狠,眼睛狠瞪兩眼,心中發誓:「等你治好了師姐,看我不殺了你!」
「腦子還算清醒!」帝江瞟了一眼,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將莫葳蕤激怒,「若是你再衝動,我扭身就走!還真當我必須要救她?!」
上趕着的買賣不是買賣。
幫忙施救只是處於道義與清理。不幫忙誰又能說出什麼?關係有多好?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沒有!只是一個施恩,一個報恩,混了個面熟,尚未做到交心。更沒有到一個死了,另一個活不下去,必須要陪葬的地步。
救與不救,還是要看本心!
對於這個兇悍無腦的女人,帝江選擇無視,以免自己控制不住情緒,一刀殺了她。
「師姐……師姐她……」木易柔結巴,心中還在猶豫,莫葳蕤狠狠瞪了兩眼,就像受驚的小鹿,脖子不由縮了縮。
「我們碰上司徒無情這個禽獸了!」莫葳蕤咬牙切齒。恨不得眼前就有司徒無情,她可以咬碎了嚼爛了。
「這和司徒無情又有什麼關係?」帝江眼看着莫葳蕤只顧得磨牙,不由出聲詢問。
「司徒師兄想和我們組隊……」
「你還叫他師兄?他不配!他是禽獸!」莫葳蕤尖叫,木易柔縮着脖子不敢看她。
帝江皺着眉頭,心中在想,司徒無情做了什麼禽獸事情,讓莫葳蕤這樣激動,眼睛掃向上官燕雲,「衣衫很完整,沒有被撕碎的模樣啊,莫非司徒無情不是對上官禽獸了,是對她?」
眼睛瞟向莫葳蕤,從上到下細細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任何問題。這個疑問只能壓在心底。
「木……小柔,你說!」直呼其名有些不太合適,帝江瞬間改口,目標指向木易柔,莫葳蕤太容易激動,若是由她講述事情經過,必然會帶有太多的個人感情在裏面,不利於判斷。
「我……我……」木易柔眼睛瞟向莫葳蕤,眼見莫葳蕤皺着眉頭停下話頭,這才猶豫着開口,頭壓得很低,手指絞動着衣角,「司徒師……司徒無情找到我們,與上官師姐說想要一起組隊,師姐看他很可憐,就答應了。剛開始他對我們很好……」
「他對我們好?那時懷着卑鄙齷齪的念頭,讓我們放鬆警惕。」
「你閉嘴,你再插話,我扭頭就走!」莫葳蕤激動的跳起來,帝江眉頭皺得更深,描述一件事情,隔三差五的跳出來打岔,這讓他很惱火。
莫葳蕤閉嘴,眼中惱火與恨意,能倒盡三江四海。木易柔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偷看,手指絞動的更加厲害。
「你接着說!」
「哦!」木易柔懵懵的,看着有些分不清狀況,「司徒……無情說其師兄們都被人殺了,劍閣就剩下我們四個了,要在一起,分散了容易被人擊破,師姐看他可憐答應了,莫師姐原本不同意,說他是偽君子,是劊子手,讓上官師姐不要答應,上官師姐說小心點沒問題,開始司徒無情真的很好,打獵生火,一個人全包了。這樣很長時間,我們放鬆了警惕,想着他被我們冤枉,還懷疑帝江哥哥故意使壞,想讓我們內部不合,其他師兄被殺,可能是……是你下的手。」說道這裏,木易柔偷眼瞄向帝江。
「你們劍閣的人還真有些是我下的手!」帝江尷尬的摸摸鼻子,可不敢說出這句話,不然莫葳蕤非得跳出來打一場。
「我們放鬆警惕後,有一天,司徒無情下藥將我們迷昏,然後……然後……對上官師姐做……做出了禽獸事情,還想要對莫師姐……」
「你閉嘴!」莫葳蕤一臉鐵青的打斷,甚至不忘狠瞪兩眼威脅木易柔。
「他對上官做出禽獸的事情,對你們作案未遂?」帝江眼眸在兩人身上轉動,「對上官先動手,這無可厚非,對莫葳蕤與木易柔,缺陷選擇了莫葳蕤,看來司徒無情的眼光也不怎麼樣,木易柔要比莫葳蕤可愛的多,模樣身材也強的太多!真是瞎了一雙狗眼!」帝江心中轉動這念頭。
「嗯,司徒無情作案未遂,我們醒了,上官師姐找他拼命,緊接着就發生了大變動,趁着天地災難,司徒無情跑了,師姐投河尋死,我們也就在那時候分散了。」木易柔簡練的說道,甚至有些地方磕磕絆絆描述不清,顛三倒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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