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爾深邃的盯着藍胥。
「前段時間。」
「哦?能不能細節告訴我,藍?」
於是,藍胥便把貝葉娜成為自己經紀人的大概過程隨便說了一下,當然,也美化了貝葉娜,其實,藍胥非常不喜歡吉拉爾他們這樣刨根問底,可是,如今沒辦法,自己的未來,還掌控在吉拉爾和俱樂部高層大佬手中,華夏一句古話,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藍,你真覺得,她貝葉娜一個隊醫護士,未來能幫助你?」聽完藍胥的講述,吉拉爾像是聽完了一段幼稚的故事一樣,肉笑皮不笑地問道。
「呵呵!未來的事情是不可預知的,到時候再說吧!」
「嗯!」吉拉爾意味深長地微微垂下腦袋,忽然,伸出食指,在藍胥面前一晃,「這個事兒,有機會,我得找貝葉娜好好談談。」
「啊?」藍胥煙袋一眨,他已經起了身,「好吧!頭,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吉拉爾點點頭,眼睛瞥了一眼辦公室門口。
就這樣,藍胥大步走了出去。
「他。娘的!什麼玩意啊!一點自由都不給我,連誰做我的經紀人都要干涉,我靠啊!」
一路上,藍胥滿腦子胡思亂想,不過,每當看到綠油油的綠茵場地的時候,心情便又爽起來了,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自己根本用不着過多操心,球踢得好,好人好事都會自己往自己身上貼,球踢不好,人際關係再怎麼好,就算被吹出了一些名氣,但在球迷眼中,也是個水貨的代名詞而已。
……
里爾主場的訓練基地,黃昏日落,夜色悄然來臨。
熟悉的綠茵場地,在昏沉的燈光下,在璀璨的星空下,顯得格外寧靜。
一個人影從入口出走了過來,手裏頭拎着一大網皮球,嘴巴還在『吧吱吧吱』地作響,看他一雙拽腳,就知道,他是藍胥。
現在,藍胥已經走到了綠茵場地中心的位置,剛剛吃過烤牛肉,所以,牙齒習慣性地被夾了不少牛肉絲,吱吱吱吱…!一直吱到綠茵場地上才消停。
藍胥坐了下來,坐在草坪上,眼睛盯着湖畔遠方的路燈,路燈散發出來的光暈是彩色的,很美很漂亮。
平時,只要天氣不是太糟糕,他都會相約好友卡斯一起,倆人偷偷在訓練綠茵場上練球,這種白天訓練,晚上又開外掛似的的練球,是他們倆在青年軍中脫穎而出的原因之一。
可是,藍胥懷着愉悅的心情,望着星空,望着那偶爾一閃而過的流星,等了十來分鐘,可好友卡斯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我靠啊!這sb這麼還沒來!」
藍胥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到了,他和卡斯相約的時間早過去了,可卡斯還不來,藍胥有點失望了。
「mlgb!還要我敲電話麼!」
藍胥吐槽不斷,準備按手機數字鍵,撥打卡斯的號碼,忽然,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熟悉的寂靜嶺結尾結他演奏曲響起。
「呵呵!自己倒打來了!」
藍胥哼笑幾聲,便接通了電話,讓自己白白等了幾十分鐘,先噴一下糞再說吧!
「…我握了顆草啊!卡斯,尼瑪呀!什麼意思?都幾點了?還不過來?我握顆草!…」
不等對方卡斯解釋,藍胥先把自己的鬱悶噴出去再開始詢問情況。
片刻…過後!
「…呵呵!你還罵我?…我罵你是應該的,都都都他。媽幾天鍾了,你在幹嘛?…」
「…好好好!不跟你囉嗦了,今晚你到底來不來練球?…」
「…啊?真不來!我握了顆草啊!你不來早說麼,提前打電話通知我不行?非讓我一個人在球場瞎等!靠…」
「…偶喲!約妹子去了…」
「…那妹子長得咋樣?是波黑的?還是混血的?還是法國純白的?身高多高?身材如何?偏胖?還是偏瘦?…」
「…什麼!不知道!!!不知道你約個毛線啊?…」
「…我我我就不去了,既然你丫地不來,那我一個人練球了!…」
「…嗯!注意身體啊!呵呵…!」
「…我握顆草!卡斯,我沒有你那福氣,記住嘍,明天咱們里爾還要去科西嘉島和阿雅克肖踢比賽,早點休息啊!…」
「…我!!你放心,頂多練一個小時的球就回去。…」
「…嗯…再見!…。」
藍胥掛掉電話,嘴巴一歪,將手機扔在綠茵草坪邊緣,心中驀然湧現出莫名的傷感,哎呀…!還是卡斯的日子過得舒暢啊,經常還能約到妹子玩耍,球也踢得棒,而我呢!哎呀!不說了,還是努力好好踢球吧,將來踢出大名堂來了,還怕找不到心儀的女人。
嘿嘿!
聯想到這些,藍胥嘴角狡黠一笑,心情也變得通明了。
「練球去嘍!」
藍胥自言自語地呦呵一聲,把大網裏的皮球通通踢進綠茵場地,既然沒有伴侶,藍胥只好一個人練習任意球技術了。
一個人練習任意球,無非是鑄煉一腳刁鑽的射門腳感。
在比賽場上,能直接打門的任意球,一般皮球離球門的距離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一般距球門是在十二米至三十米之間。
距離少於十二米,那幾乎就到了禁區,到了禁區,對手如果犯規都是給點球。
距離超過三十米,直接打門也是不可取的,因為距離遠了,當皮球飛近球門口的時候,速度便會慢很多,這樣一來,守門員就容易將皮球撲住了,當然了,如果你的腳勢大力沉,而且精準度非常高,那就另當別論了。
以上的足球小道理,藍胥他已經爛熟於心了。
和往常獨自一個人在星空下練球差不多,藍胥將五六隻皮球,放在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距離,依次逐輪地掄球直接打門。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獨特的夜色,激發了自身獨特的潛能,這就是藍胥,朦朦朧朧夜色中,只見藍胥的身影不停地在草坪上助跑、掄腳…嘭…!
皮球像石頭導彈一樣,從不同的角度,飛進球網,雖然是練習,但腳法一定要設想禁區前沿有一排高高的人牆,所以,皮球一定是高高從空中飛過去的。
嘭嘭嘭…!
藝術般的腳法,藍胥百無虛發,並且,射出去的皮球,都是非常刁鑽地鑽進球門死角。
這對於藍胥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如果說有什麼大遺憾的話,那就是自家妖孽恐怖的任意球腳法只能在星空下施展出來,因為,一旦到了白天,那妖孽可怖的腳法似乎就蟄伏了。
幸運的是,在白天踢比賽的時候,自身的精神狀態一旦被緊張的局勢激發出來,那身體蟄伏的可怖腳法也會靈光一現地體現出來,就拿上一輪法國聯賽杯,里爾客場挑戰歐塞爾來說,藍胥就是憑藉最後的靈光一現,用妖孽般的任意球絕殺了不可一世的歐塞爾。
…
嘭嘭嘭…!
獨自一人,踢到大約九點鐘的時候,藍胥才準備收工,畢竟明天裏爾還有一場重要的聯賽,今晚必須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備戰阿雅克肖。
藍胥氣喘吁吁地將皮球撿回大網袋,拿起手機,抬頭眺望了一眼高空,漫天的星星依舊,連那月亮似乎也變得更大更亮了。
「嗨!藍!」
忽然,就在藍胥轉身離開綠茵場地的一瞬間,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人影喊着熟悉的口音。
藍胥無奈地搖了搖頭,毫無疑問,雖然眼前朦朦朧朧,但他還是第一下就辨別出是助理教練瑞二佬來了,這不是瑞二佬第一次夜晚來訓練基地找自己。
「瑞二佬,你怎麼來了?」
藍胥和瑞迪友好地擊掌——『啪』的一聲。
瑞迪笑了笑,「我早就猜到你會來這裏練球的,怎麼今晚沒看到卡斯?」
藍胥背着一網袋皮球,和瑞迪並排走着,「哦……!他今晚去約了妹子,沒空!」
瑞迪習慣性地將手拍了拍藍胥的胳膊,「藍!為什麼你和卡斯總喜歡在晚上練球,在黑蒙蒙的感覺,練球好麼?」
藍胥思索片刻,他當然不會把自己和卡斯的秘密說出來,這是卡斯之前告誡過的,除了他們倆,夜空下練球的秘密不許對任何講,哪怕是大好人助理教練瑞迪,也不能告訴他。
「呵呵!」
藍胥掩飾地淡淡一笑,「因為我們喜歡!」
「哦?緊緊是喜歡而已?」
「嗯,就是喜歡。」藍胥無法說繼續解釋了,只好掉轉話題,「瑞二佬,白天你說去找貝葉娜!你們倆談了些什麼?」
「喝!」說到貝葉娜,瑞迪雙手互拍,啪嗒一聲,笑道:「我沒有去見她。」
「白天在頭的辦公室裏頭,你不是說非要跟她談談麼,呵呵!」藍胥的語氣故意夾雜一些嘲笑。
「是的,可半途雷打電話告訴我,叫我別去找她,雷他說自己會找個時間和小貝談談!」
「原來是這樣。」
「藍!好像今晚,我們的頭,雷他和小貝去見了面。」
「去哪兒見面了?」
「他們倆去哪見面,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雷一定會說服讓小貝放棄做你的經紀人的,哈哈哈…!」瑞迪得意地笑道。
藍胥狂吸一口寒夜裏的冷氣,「瑞二佬,你們教練組這樣搞,我真的不爽,再這樣下去,我冬歇期就會走人的。」
藍胥的話很認真的樣子,但瑞迪似乎只把他的話當做開玩笑。
「哈哈!藍,是走不了的,3000萬歐的違約金,就憑你現在的知名度,別說3000萬,恐怕300萬都沒有哪支球隊把你挖走了?哈哈…!」瑞迪徜徉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