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你可千萬別急着走!否則你會後悔的。」帕布羅的話讓貝葉娜終究是停下了腳步。
……
舒雅安靜的室內。
身心疲憊的貝葉娜坐在了南錫主帥帕布羅對面,帕布羅盯着她,儘管貝葉娜眼神充滿睡意,但這股美人般的睡眼更讓男人心花怒放。
貝葉娜呷了幾口咖啡,好讓自己精神抖擻起來。
眼前,帕布羅餓狼般的神色讓她很反感,是的,她完成了之前帕布羅給她的任務,想方設法讓藍胥來到了南錫俱樂部,而帕布羅似乎也履行了當初的承諾,把她的醜聞u盤給了她,並且信誓旦旦保證絕沒有拷貝。
因此,正如貝葉娜相信了帕布羅的話一樣,現在,她認為帕布羅手上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把柄,所以,她無需再聽從他的命令。
「小貝,我勸你是好好思量一下,和我作對,你是鬥不過我的。」貝葉娜對帕布羅的不屑一顧,讓帕布羅他十分生氣,於是語氣之中充滿威脅的意思。
貝葉娜都不願意抬頭看對面的半百老頭,一想到曾經這個半百老頭對自己強行做過的那些事兒,她發自內心的感覺一陣噁心。
「抱歉!帕布羅先生,我可沒有和你作對。」貝葉娜將頭轉向窗戶外面說。
「帕布羅先生?」主帥帕布羅冷冷一笑,歷經世俗打磨過的臉龐露出顯而易見的狡黠,說:「小貝,自從你成了藍胥的經紀人以後,你口口聲聲叫我帕布羅先生,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自由了麼?如果你能像以前一樣,做我的情人…!」帕布羅的話並沒有說話,因為對面的貝葉娜早已便了臉色。
「你這個小人!」貝葉娜滿臉緋紅的叫了起來,幸好附近沒有外人,很快,她的臉色又是一陣慘白,又是一陣紅,甚至連想罵帕布羅的口吻都顫抖地消失了,聲音也嘶啞了,眼珠子在閃淚。
帕布羅是什麼人!他可不在乎貝葉娜的感受,他繼續無動於衷地說:「不做我的情人也行,那你得心不設防讓藍胥留在南錫俱樂部。」
「你們別做夢啦~~~!」貝葉娜拖着長音反駁說:「南安普頓非得到藍胥不可,你也別想在我身上打主意,你這個狡猾的巫師~~~!你再這樣逼我,你也會後悔的。」
貝葉娜閃爍的淚珠中夾雜着堅毅的神情,這似乎在告訴對方,如果逼急了,大不了倆人魚死網破。
「吼吼!」帕布羅故作嚇一大跳,不過,很快便露出輕佻的口氣說:「小貝,你不會是喜歡上了那華人藍小子吧?哈哈哈!用藍胥他們中國的一句話說,那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貝葉娜幾乎快被帕布羅的話給氣瘋了,儘管帕布羅某些話說到了她心坎上,但她還是毅然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帕布羅忽然放大聲音說:「等一下,小貝你先別急着走,如果你不想讓自己與納坦的裸—照曝光的話,你還是坐下來聽我慢慢把話說完。」
是的,貝葉娜夜夜擔心的事情還是被帕布羅說了出來,是的,她蒙蔽自己帕布羅會放過自己的,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對於某些男人,你永遠別相信他,他的花言巧語遲早會變成無情的劍刃刺傷女人的心。
貝葉娜如帕布羅所說的,果然轉身回到了坐位上,在她眼瞳之中,充滿着絕望—似有似無的淚光…忽然淚光沒了,變成了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淡,冷淡片刻,又變了,她莞爾一笑,聲音極其溫柔,和剛才的堅韌截然相反,這種種變幻的表情,讓半百的帕布羅唬了一跳,直到貝葉娜緩緩起身,一雙嬌嬈的手臂和臉龐靠中路他的肩膀上,還有那溫柔化骨的聲音對着他的耳朵吹氣說:「帕布羅叔叔!你好討厭啦!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的厲害,我小貝甘拜下風啦!求求你饒過我,我什麼都依你啦。」
帕布羅頓時滿臉堆笑,美人依偎在他的懷裏,曾今那風騷絕倫的小貝又回來了,這讓他很是愉快,眼看這裏只有他們倆個人,他便伸出那長滿鬍鬚的嘴唇,朝貝葉娜紅彤彤的臉龐親吻了一下,貝葉娜沒有退縮,並且顯得更是嬌態無比。
「小貝,你終於開竅啦!」帕布羅愜意地挽着貝葉娜的纖纖細腰,心馳神盪起來。
過了一會,貝葉娜如風退柳枝一樣捎開帕布羅粗糙的手腕,說:「明明是你太壞啦!」
帕布羅可不想讓到手的魚兒溜走,長臂一摟,又把貝葉娜撓進懷裏,一雙手開始放肆了。
「討厭!」貝葉娜嬌軀一滑,有穿出了老男人的魔爪,說:「我還有正事要去做呢!藍胥的事兒,我會幫你解決的。」
帕布羅滿臉堆笑,一位半百的男人,讓人想起了一句俗話——風流不減當年啊!
「可是我們的事兒還沒辦呢?」對於帕布羅來說,貝葉娜越是拒絕,他越有興趣,老當益壯的本能促使他要強行佔有貝葉娜。
貝葉娜背對着帕布羅露出鬱郁的臉色,不過,當她回過頭盯着帕布羅的時候,又是另一番風騷的微笑,伸出手指點在了帕布羅乾癟癟的嘴唇上,說:「今晚我要留在南錫過夜呢!我住在yuu公寓,你知道的,你真心對我念念不忘吧,晚上去yuu公寓找我哦!」
「yuu公寓?」
帕布羅臉色略詫異說:「藍胥不是在那裏麼?我身為他的主帥,我可不想被他發現我們之間的事兒。」
「你真膽小啦!」貝葉娜嬌嗔說:「不過你倒是放心啦,藍他晚上要去訓練基地練球了,很晚才回來呢!」
帕布羅思索再三,最終是受不住貝葉娜的誘惑,這倆人剛才還是水火不容的,現在馬上就各自懷着鬼胎互相拋媚眼了。
南錫主帥帕布羅不願意地撒手讓貝葉娜走了。
……
是夜,正如貝葉娜所預料的,儘管藍胥最近心情不大好,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平時的生活作息習慣,其中,星空下練球是必不可少的,哪怕寒風刺骨,只要天氣不是太糟糕,為了自己的理想,他便一如既往地去做,去訓練。
綠茵球場上,寒星下,藍胥獨自一人在練習任意球,他相信,然後任意球是自己的特色,在不久的將來,『波王子』的稱號,會被全世界球迷認可,一說到波王子,吶喊道波王子,人們就會想到他藍胥。
一般情況下,藍胥在夜空下練球,會定格在十一點之前準時回yuu公寓。
但是,意外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而來,當晚九點左右的時候,頭頂上的星空陡然被烏雲掩蓋,寒風如猛虎下山似的刀刮在身上,藍胥禁不住渾身抖擻,體膚上的汗水霎間蒸發,寒意涌遍全身,最無語的是,皮球飛向半空,會被強風改變方向,這無疑對訓鍛煉任意球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對人的潛意識會起到誤導作用。
藍胥自然知道這些小道理,眼看飄渺的雨水從漆黑的雲層中稀稀灑在身上,他不得不穿起棉襖,收拾好一網皮球,離開了南錫的訓練基地。
是的,或許正如我們所猜測的一樣。
藍胥今晚提前回yuu公寓的住所,這讓貝葉娜和帕布羅先生全然不知,其實,或許在貝葉娜心中,她也料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相對來說,若想徹底擺脫帕布羅的糾纏,她只能破罐子摔到底了。
藍胥抖抖索索來到他們的居室門口,在他看來,貝姐應該是睡了,因為黃昏時候,他去訓練基地之時,貝葉娜說她很累了,今晚會早睡的。
咯吱一聲,藍胥用鑰匙打開了門,走進正廳,倒杯熱水暖暖身子骨,然後躺坐在毛毯椅子上靜靜坐一會後準備洗澡睡覺。
就在他滿腦子神馳的時候,隔壁貝葉娜的臥室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對,還有貝葉娜自己的聲音,是兩個人的交流囈語。
這現象讓藍胥大吃一驚,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也意識到了某些合乎情理的事情。
他知道貝姐是一名正常的漂亮女性,她需要男人的,只是讓他不可理解的是,貝葉娜從未告訴過自己有男朋友,難道在她臥室里的男人是她新結交的男友?
或許是想揭示出答案,更或許是好奇心使然。
藍胥終於拋棄了一個正人君子和紳士該有的品性,(其實他早和這些良性人品失聯了),他悄然走到貝葉娜的臥室門口,細聽裏面的人聲。
過了片刻,雖然聽不清楚裏面的人是在幹什麼,也聽不清晰他們在囈語些什麼,其實也不用聽,也知道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在房間裏還能做些什麼呢!
藍胥嘆息一聲,回到正廳坐下,心情豁然變得不是滋味,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說不上來。
有過了大約三四分鐘。
忽然,貝葉娜的臥室傳來掙扎的聲音,很快,便是摔東西的雜聲,緊接着,藍胥又聽到了貝姐的尖叫和女性拒絕男性的抵抗嘶吼聲。
更讓藍胥愕然的是,那男人的強迫性對抗聲很熟悉。
這個時候,如我們所預料的一樣,藍胥聽出了那男人的聲音是主帥帕布羅。
「主帥帕布羅和自己經紀人貝葉娜在裏面…?」藍胥想都不敢往下想了,更讓他拔腿去闖貝葉娜臥室的是聽到倆個人的廝打聲。
「齷蹉的帕布羅,一定是用什麼陰謀詭計想佔有我經紀人貝姐…!」
藍胥這一下,仿佛找到了正經的理由衝擊房門,去阻止貝葉娜和對方搞那關係,是的,儘管他沒權利阻礙貝葉娜和哪個男人睡覺,但如果貝葉娜和一個五十歲的男人x,他真心接受不了,何況聽臥室里的廝打聲,好像貝葉娜在拒絕帕布羅。
『嘭嘭嘭……。』
危急時刻,藍胥手腳並用捶打着貝葉娜的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