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不妨會被這麼多人突然襲擊,第一個念頭就是保護小姨葉雪,急忙護着葉雪退到了一個空檔處。
呼啦啦!
那群人圍了過來,可能是因為見蕭默空着手,還有葉雪這一個美人,覺得威脅不大,這才沒有立馬動手,而是要像貓戲耗子般耍一耍再說。
滿臉橫肉的大漢舔了舔舌頭,一對淫邪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了葉雪的身上,獰笑道:「沒想到還有一個雌兒,長得挺漂亮,等會讓我好好享受享受!」
可是---
沒等他話音落地,蕭默毫無徵兆地一腳踢爆他的卵~蛋。
嗷——!大漢捂着褲襠痛叫不已。
蕭默再次揚腿,一腳蓋在他的腦門上,當場把他蓋在了地下。
穩,准,狠!
旁邊人全都看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蕭默出手會這麼狠。
「你們可以對付我,但絕不能侮辱我的女人!」蕭默冷冷地說,眸子中充滿了冷酷。
他說什麼?
我是他的女人?
葉雪瞬時間有些發怔,看着蕭默那挺拔猶如利劍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心底竄起。原本的害怕與擔憂,霎那變得無足輕重,好像只要有蕭默擋在身前,就能抵擋任何的危險。
蕭默哪裏知道自己一時說錯了話,搞的葉雪思緒亂飛,他全神貫注地盯着這伙兇徒,表情冷淡,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與膽怯。
那幫兇徒哪裏見過這麼冷靜的人,以往只要他們把人這麼一圍,對方就會渾身發抖,尤其那些公子哥模樣的傢伙們,更是不堪,有點甚至嚇出尿來。
蕭默的冷靜與狠辣,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事實上他們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表面,蕭默內心緊張到了極點,不是他怕死,而是怕身後的葉雪受到傷害。
幸虧「兩世為人」使他擁有強大無比的意志力,能夠在如此情況下做出冷靜姿態。
此刻蕭默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要用氣勢壓倒對方,只有這樣才能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可惜,對方人多勢眾,其中也不乏一些經常打架的好手,看穿蕭默的打算以後,就再次圍了上來。其中一人掄起鋼管就朝蕭默頭上打來。
蕭默眼中露出一絲鋒芒,不退反進,在那鋼管還未落下時,閃電掄拳,一拳砸中那人臉膛,把那人打得滿臉開花,然後一個旋轉回身,又是一腳把另一人踹飛出去腦!
勁風襲來!
蕭默頭也不回,肘擊身後,正中那人鼻樑,鮮血直接就飈了出來,回身,再次抓住了這個倒霉鬼的頭髮,然後膝蓋上抬,砰地一聲,一個膝撞將他擊昏在地。
一整套動作,乾脆利落!
蕭默喘口氣,將帶血的拳頭伸到嘴邊,輕輕地舔了舔指骨上的血漬,眼神射出一絲妖異的光芒。
所有人怕了,忍不住後退一步。
心道,這人是個惡魔!
……
尤其那個被蕭默踢爆卵蛋的傢伙,也看出來了蕭默實力不簡單,於是就忍着痛,齜牙咧嘴地出主意道:「點子扎手,動……動他的女人!」
流氓打法,歪門邪道。
但這一招卻很管用。
至少蕭默需要分心保護身後的葉雪,如此一來,情勢立馬大變。
眼看葉雪有危險,那個在一旁觀望的白罡再也忍不住了,葉雪可是他心目中剛剛建立起來的女神,怎麼能讓她受傷害?
頭腦一熱,白罡大吼一聲:「我來救你們!」抄了長條凳就上來幫忙。
還別說,這白罡倒也是一個打架的好手,那長凳被他舞動的龍似得,威風八面,搞的那些打手一個個措手不及,紛紛避開。
可是這種「重型武器「有個缺點,就是太重了,這條長凳是實木做的那種,擱在手裏最少有七八斤重,白罡為了顯能耐又舞的特別花哨,什麼」蟒蛇吐信「」神龍擺尾「「犀牛望月」」翻江倒海「……完全是關公耍大刀的架勢,希望能在女神心目中建立起英雄形象。因此不過四五分鐘,白罡就氣喘吁吁了,原本是保護葉雪的,搞到最後他不得不跟在葉雪屁股後頭,像跟屁蟲般成了累贅,讓蕭默一起保護。
蕭默眼看圍攻來的人越來越多,一腳將那烤羊肉串的架子踹到,火紅的炭塊漫天飛灑。
圍攻來的傢伙們立馬被那炭塊燒的哇哇叫,情勢稍緩。
但不等蕭默喘口氣,那幫人就又圍了上來。
這次怎麼辦?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嘹亮的警笛聲。
「不好,條子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立馬所有人都開始四處逃竄。
一看這幫傢伙像老鼠一樣要溜。剛才還氣喘如牛的白罡,立馬進入痛打落水狗角色,掄起那長凳,朝着那個被架着逃走的滿臉橫肉就砸了過去,大吼一聲:「哪裏走!」
那長凳呼嘯着正砸在那滿臉橫肉的腦門上,鮮血如注,原本攙扶着他逃亡的小弟也顧不得這位老大了,直接撒手就跑。
「我靠,別丟下老子!」滿臉橫肉竟然在這關頭爆發出驚人的耐力,用手捂着頭,忍着胯下被踢爆的疼痛,一瘸一拐很是滑稽地逃竄掉了。
趕來的警察卻是不是正規人員,而是在附近巡邏的治安聯隊成員,這人都是從附近招募來的閒散人員,每天晚上開着派出所配給的白色警用摩托幫助維持治安。因此一聽到有事兒發生,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此刻這些聯隊成員看着周圍亂糟糟的現場,當頭那個白臉領頭的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蕭默,然後說:「打群架?」
蕭默搖搖頭,「我只是自衛。」
白臉又道:「事態嚴重,希望你們能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然後又看了一眼白罡:「還有你,也一塊兒去。」
白罡忙道:「警察同志,你搞錯了吧,我這可是見義勇為,你不給我頒發一個好市民獎狀也就算了,還要抓我回去,這說不通啊!」
白臉瞪了白罡一眼,「等搞清楚事情真相,自然會放了你!」
白罡還要頂嘴,就見過來兩人,看架勢如果他不去的話,就要動用武力了,於是白罡就撇了撇嘴,說道:「奶奶的熊,咱又不是沒去過派出所,權當是度假了。」
蕭默和白罡被治安聯隊成員帶走了,身後葉雪很是擔心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那個抓了蕭默的白臉也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報告馬隊長,我是獨山治安聯隊的李雲龍,獨山大道這邊剛剛發生了一場重大的持械鬥毆事件……嗯,是的,事態很嚴重……嗯,我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報告您。」
電話那頭,一個穿着睡袍大腹便便的男人掛斷了電話,摸着下巴盤算着。
上次自己倒霉,掃黃的時候撞到了鐵板,幸虧自己後台夠硬,這才從車站支隊調到了這獨山大隊,雖然隊長的頭銜保住了,可是這邊雞不拉屎,根本就沒車站那邊來的爽。
為了能夠調回去,此刻的他迫切需要一場大的功績來證明自己。
讓所有人知道,他馬三多不是他們隨意就可以嘲笑的對象,在治安聯隊隊長這個崗位上,他依舊寶刀未老。
想到自己處理了這麼大的案子以後,再次受到上峰矚目,被下屬敬仰,馬三多的心情就高漲起來。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身邊睡着的黃臉婆時,不由厭惡地撇了撇嘴,好心情立馬蕩然無存。可以說與那些自己掃黃抓到的小姐比起來,自己這個老婆簡直不堪入目。
馬三多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自己當年怎麼會看上她,並且把她娶到手?說是為了她老爸那兩套房子也不盡然,那時候的她多少還有一點姿色,哪像現在,肥胖如豬,喜歡在被窩裏放屁磨牙,還時不時地打嗝……簡直不是女人啊,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豬圈裏生活……
總之,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手頭沒錢沒權,而是有錢有權了還要和母豬一起睡覺。
馬三多感嘆一聲,忍不住苦逼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