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給我水。」
一聲**從床上傳了出來。
「啊,公子,是公子醒了,公主,公主,公子醒了,公子醒過來了,翠姑,快,給公子拿水來。」
「我兒,我兒,你終於醒了,可嚇壞為娘了,嗚嗚,嗚嗚,你爹爹去了,如果你再去了,讓為娘怎麼辦!」
一名靚麗的宮裝婦人撲在了他的身上哭了起來。
「嗯,我這是在哪裏,這位妹子,你壓壞我了,這是?」
進入楊輝眼帘的竟然是一名宮裝女子,還有這宮裝怎麼看起來有些,有些不一樣,辮子朝的,不像,唐朝,更不像,就不是漢族的服飾。
「妹子,你在演戲,在演什麼戲,我怎麼不記得我是演員,也不記得加入什麼劇組來着,好像,好像,怎麼好像是?」
這怎麼好像是四郎探母劇中的打扮,記得昨天晚上,自己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看着四郎探母,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這編劇,真是胡編亂造,這四郎都跟鐵鏡公主結婚十五年了,竟然才剛剛有個娃娃,也太不給力了。」
「妹子,輝兒,你叫我妹子,我是你娘呀,你不認識我了,是不是腦袋摔壞了,太醫,快傳太醫。」
楊輝無力的搖着頭,你演戲就演戲吧,不要佔我的便宜呀,娘,有你這麼年輕的娘麼,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可看樣子,年齡也不是很大呀!
「妹子,你不能這麼佔人便宜呀,你就這麼想當別人的娘麼。」楊輝嘴上說着,心中卻想着,這事在幹什麼,拍戲,沒見到攝像機呀,也沒有別人在這裏呀。
「公主,公主,水來了,先給公子喝水,來,公子,喝水。」
這名宮裝婦人忙着把楊輝給扶着坐了起來,另一名宮裝女子則是端着一碗水放到了楊輝的嘴邊,楊輝實在是渴急了,就大口的喝了起來。
「輝兒,不着急,慢些喝,慢些喝。」宮裝婦人一邊說着話,一邊用手撫摸着楊輝的肚子。
「啊,咳。」楊輝一激動,一着急,結果,喝嗆了,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輝兒,輝兒,你不要嚇為娘呀,為娘可就只有你了。」
「公主,先把公子放下,讓太醫來看看吧。」
楊輝隱隱聽到這麼幾句對話,然後,就有一名老者的聲音傳進了耳中,好像說了一通什麼因親人去世,悲傷哀思過重,導致心脈受損以及什麼什麼什麼的,還有之乎者也說了一大通。
「太醫,你就直說吧,我的孩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宮裝婦人發怒了。
「回公主,公子就是因悲傷思慮過重,還有,當時摔下馬來的時候,摔着了腦袋,他應該是失憶了。」
…………
楊輝再也聽不下去了,這,不是在拍戲,而是自己穿越了,還穿越成了一個公主的兒子,不但是穿越成了公主的兒子,還一過來,便宜老爹就死去了,這,需要梳理梳理了。
「啊……」突然,楊輝的腦袋痛疼了起來,好像有很多的東西往腦袋裏面塞一樣。
「輝兒,輝兒,你不要嚇為娘呀,嗚嗚,嗚嗚,太醫,你快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這就是失憶造成的後遺症,等會就沒事了。」這名太醫被訓斥的也不敢之乎者也的說一大通了,卻是學會了簡單明了的說話了。
楊延輝這是自己便宜老爹的名字,在楊輝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名字,咦,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又名楊四郎,這不是四郎探母的四郎麼,那,自己怎麼會叫楊輝呢,這不對呀。
不是,自己不叫楊輝,而是叫做木輝,這個輝字還是老娘給取的,好像,自己的老爹在一場戰鬥之後失憶了,然後,老娘就招了他為駙馬,前段時間,便宜老爹忽然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跟名字來了,然後,跟老娘吵了一頓,就抹脖子自殺了。
這不對呀,本身,那個四郎探母都不是歷史,可這裏怎麼會出現一個四郎呢,還摸了脖子,還真有七狼八虎的存在,什麼楊業,楊家的七個兒子,這不是楊家將麼,我這是穿越到了什麼世界來了?
如果說是穿越到楊家將的年代,四郎跟鐵鏡的兒子不是楊宗原麼,咋變成木輝了,啊,不對,好像還有一個名字,耶律宗輝。
先顧不上思考穿越到什麼世界,先看看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吧。
「我,我,我竟然娶了殺父仇人的女兒一十五年,我,我我真混蛋。」「夫君,夫君,你怎麼這麼傻呀?」看着便宜老娘呼天喊地的哭了起來,然後也暈了過去。
楊輝呢,做了什麼,老爹死了,老爹跟老娘還是仇人,他一時之間迷茫了,跳上馬,就狂奔了起來,「啊……」他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摔了下來,是腦袋先着的地,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再接着,就是一個後世的楊輝在這個時代醒了過來,也就是說,這個時代的楊輝,已經魂飛魄散了,正好被後世的楊輝撿了一個便宜。
可,我是怎麼穿越來的呢?楊輝又開始想不通了。
生了一點氣,心情不好,好像是這麼一回事,然後,然後在幹什麼,喝酒,看電視,當時自己好像是拎着那二鍋頭在喝着,並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電視上放的是四郎探母,心情不好,就會挑刺,每看兩眼,楊輝會罵兩句,這劇拍的,真是胡編亂造,接着,再灌上一口酒,就這麼穿越來了,難道就是自己在穿越之前看的是四郎探母,就把自己穿越到了四郎這個年代來了,那麼,幸虧自己看的不是恐龍,要是自己穿越到有恐龍的年代,那,真的就是不敢想像了。
斷斷續續的,楊輝的腦海裏面出現了這些記憶之後,腦袋也開始不痛了。
「我這是,我這是在哪?」既然太醫判定楊輝失憶了,那麼,楊輝也就裝失憶好了,不然,很容易會讓人發現他變了一個樣。
或許,這便宜公主老娘不會認為他換了內芯,可,會懷疑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誰知道這個老娘到底是什麼態度呢。
其實,楊輝的這些擔心有些多餘,老娘,那可是這具身體的親娘,能會對他怎麼樣呢,反而是他的老娘,會擔心他不認這個老娘了。
遼,雖說是遊牧民族建國,可遼的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在開國之初即尊孔,甚至還認為自己是黃帝的後裔(這個,估計有可能是),雖說遼建國時間短,一些儒學只學了一些皮毛,可一些表面的東西卻是學會了,如什麼三綱五常一類的東西。
那自然在這個公主的腦海里也有那什麼三綱五常的影子存在了,本來,作為皇族來說,她是不需要在乎這些所謂的禮教的,可惜,她抓了四郎,並喜歡是上了四郎,還認為,遵守禮教,才是討好四郎最好的法門,那三綱五常就會更加的深刻,可這裏面還帶有一些遊牧民族的習慣,於是,公主悲催了,或許此時,在她的腦海里有兩個念頭,一個念頭是,兒子是她的天,一個念頭是,她是大遼的公主殿下,甚至,還會有一個念頭,就是要不要為四郎守節,這就是把一些知識學歪了的表現,本來,在此時,就是大宋,也不反對婦人再嫁的,還不要說遼國了。
可,楊輝不知道這些事情呀,那隻好裝傻充愣的。
「你,你是我娘,可,我怎麼不記得你了?」「孩呀,你因為你父親的去世,而發狂騎馬,摔下馬來,摔着了腦袋,現在失憶了,不過不要緊,太醫會慢慢治好你的,孩呀,咱不着急,不着急,先躺下休息。」
「娘,我餓了。」「來人,給公子端飯來,給我,我親自餵他。」
當侍女端過飯來之後,便宜老娘搶過了飯碗,「你,把公子扶起來,來,孩,張嘴,好,這是給你熬的稀粥,你昏迷了有三天了,太醫說,現在,不能給你吃太多了,也不能吃太油膩了,所以,就給你熬了稀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