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並不是不懂人心,她比任何人都懂得人心底的想法,她也明白沈尚書今日這麼說的意思,但這件事她必須要做,不這麼做不能把南翎國這潭水攪渾。
只有這樣才能找出十三年前的幕後黑手,只有這樣才真正的不會讓南翎國陷入危險的境地。
她是君王,她比任何人都有誓死保衛這片土地的決心。
她身上流動的血液時刻的提醒着她,哪怕是死,也要站在最高處,為守護這片土地而死。
這是唯一能支撐她活下去的信仰,所以南翎國對她來說比對任何人都重要。
「今日沈尚書的舉動很異常」,夜魅在一旁伺候着南宮翎,邊說道。
「嗯,確實很怪」,南宮翎點着頭。
沈尚書一向沉穩,這種在早朝上跟她起衝突的事情,最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但是這次他卻如此執着,實在是讓人懷疑。
「需要調查一下嗎?」
「不用了」,夜魅的實力,不應該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風末川那邊怎麼樣了?」,南宮翎問道。
「身上的傷好很多了,只不過這幾天看他有些抑鬱,估計是悶得」,夜魅照實回答,即使他一點都不想把風末川悶了這件事情告訴南宮翎,因為他知道告訴她,她絕對回去看風末川。
果然,「去別院」
「是」
在府里悶了很久風末川,聽到南宮翎來了,激動地不得了,立刻出門去迎接她。
「鳳君」,風末川笑的燦爛,跑着奔向了南宮翎,一把就抱住了她,「你可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南宮翎倒沒什麼反應,站在一旁的夜魅可高興不起來了,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節,看着風末川的眼神里也都充滿了敵意。
南宮翎從小有潔癖,從不讓人碰她,能夠觸到她身的,也只有夜魅一人,可是這個唯一,現在卻被風末川打破了。
每個人都有獨自霸佔獵物的佔有欲,當然也包括夜魅,作為來自地獄的撒旦,他的佔有欲比人還要強上千倍,這就是惡魔獨有的佔有欲。
危險的氣焰正在夜魅體內冉冉升起,慢慢的在那副軀殼內積累,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終於,就在他快要爆發的那一剎那,風末川鬆開了南宮翎。
「你再不來,我可就要悶死了」,風末川臉上藏不住的開心。
南宮翎臉上勉強向上扯了扯,正如夜魅所熟悉了,她有潔癖,任何人碰她都會讓她不自在。不過說也奇怪,她的潔癖只對夜魅一人免疫,無論夜魅怎樣碰她,她都不會感到那種不自在的感覺。
風末川突然跑過來撲住她,讓她根本來不及防備,可這並不代表着她就對他免疫。
南宮翎的小手攥的緊緊的,強行壓制住內心的不自在感。
夜魅察覺出南宮翎的異常,他第一眼便看出了南宮翎是因為風末川剛才碰她的原因,他對她太過了解,通過她細微的一個動作便會得知她什麼感受。
夜魅來到風末川和南宮翎之間,站在了南宮翎前面,禮貌的對面前的風末川一彎腰,嘴角永遠掛着一抹優雅的笑容,「不好意思,老爺剛回來,需要先去洗漱一下,請風末川公子先回屋裏休息,待老爺洗漱完畢,再去找公子敘舊」
風末川顯然因為又要分離臉上呈現出沮喪,但他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應下了,「嗯,好吧」
南宮翎鬆了一口氣,夜魅又一次的替她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