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十幾天後,一輛馬車駛再在前往景國帝都的路上。
馬車裏就倆人,一個相貌清秀的青年,一個容貌俏麗的丫頭。
這二人正是景宣和雨薇。
十幾天前,景宣接到了馮銳大統領的信,景國陛下的詔書已經下來,要景宣入帝都受封領賞,接到詔書後,景宣將少城的事物安排了一下,又與學院的人一一告別,就帶着丫頭雨薇踏上了路途。
一路上,開始雨薇還很興奮,看着外面一路上的景色,嘴裏沒個停,在景宣身邊嘰嘰喳喳,可是後幾日,因一路顛簸實在辛苦,雨薇的興奮勁也終究是過去了,如今正頭靠在景宣的肩膀上不願動彈。
馬車的馬夫叫老馬,是景宣花兩百金幣顧下的,負責這一路送他們到帝都。
老馬常年來往於帝都和景國四處,因此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在進入帝都前,景宣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帝都的情況。
「老馬,帝都近兩年有什麼天才武者嗎?」
景宣問道。
他只記得,當年從弟弟景虎去帝都時,那時景虎才12歲,可年幼時就展露出了不同一般孩子的優秀,否則當初的景宣也不會費那麼大力將景虎送去帝都學習。
如今也過去了三年了,景虎的修為應該不差,在同齡一輩中,也該算是天才了。
老馬聞言,一邊驅趕着馬車,一邊道:「天才?你是說帝俊?!」
「帝俊?!」
景宣聽到這個名字,疑惑一聲。
老馬繼續道:「要說如今整個帝都最出色的年輕武者,就要屬這個帝俊了,十四歲進入武道,十六歲就跨過了斗兵的門檻,成為了斗師,十八歲進入帝都學院,卻又在同年就擊敗所有敵手,考進了帝都學院內院,如今二十二歲,就成為了整個帝都學院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當真是天驕之子啊!」
提到帝俊,連老馬的臉上都透露出一絲崇拜,可見帝俊這個人的確是很不凡。
而接下來,老馬又講了許多帝都的各大勢力,讓景宣還未進帝都,就已經對帝都多了幾分了解。
又經過十幾天的趕路,前面終於出現了城池,那高大的門樓如同一隻俯臥的巨獸,仰看着四面八方。
「這就是帝都!」
景宣掀開車簾,看着眼前的城池,心中感覺很是震撼。
老馬呵呵一笑道:「沒錯少爺,這就是帝都!」
雨薇一聽到了帝都,立馬也來了精神,將腦袋湊出車外,不停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哇,好高啊!」
來到城門口,雨薇再次被那高大的城門給震撼住了。
足足有十米高的城樓,漆紅的城門都高五米,上面被一層軟鐵包裹着,頗顯大氣。
門口兩個穿着明光發亮盔甲的士兵,長戟一伸,攔住了他們的馬車。
「幹什麼的?」
一個士兵語氣冷冰冰的問道。
老馬聞言,立刻走下馬車上前,他對這些事早已習以為常,當下雙手一拱,臉上笑呵呵的回道:「軍爺,我家公子是在大雪山鎮壓妖獸有功的武者,這次來是受詔奉命入京領賞的。」
景宣本以為這麼一說,那位士兵應該就讓他們過去了,可誰知士兵冷哼一聲道:「又一個說是受詔奉命入京的騙子,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信你嗎?最近帝都內亂,閒雜人等不得進城。」
老馬臉色一變,驚道:「什麼,軍爺,我們好不容易才趕到帝都,你可不能不讓我們進啊。」
那士兵聞言冷笑一聲,兩手一伸,道:「想進城可以啊,拿錢來。」
聞言,老馬.眼珠一動,立刻掏出了十枚金幣遞了上去,陪笑道:「多謝軍爺!」
士兵伸手揭過一看,才十個金幣,臉色立刻一變,冷道:「才十個金幣,你當我是要飯的,滾開,沒有一百個金幣休想進城!」
「什麼?以前進城也才三個,你怎麼要這麼多?」
老馬頓時急了。
「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非常時期,一百個金幣,你愛進不進,不進滾蛋!」
士兵的態度非常惡劣,揮舞着手裏的長戟將老馬攆開。
老馬只能無奈的走回來,對景宣道:「少爺,不讓進城啊。」
一百個金幣,對景宣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但這一次是奉詔入城,按道理說沒理由會被阻攔的。
這時,遠處一輛豪華馬車飛奔而來,一騎絕塵,車後面掀起了漫天塵煙。
來到城門前,馬車停下,從裏面伸出一隻手,掀開布簾,從裏面露出一個面如冠玉的青年,端坐在車裏頭,青年頭帶紫金冠,身着黑金袍,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貴氣,顯然此人身份不凡。
青年在車內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守城的士兵,道:「看到雷家的馬車,還不放行!」
原本對老馬趾高氣昂的士兵,在看到青年之後,嚇的臉色一白,急忙讓開了道路,雙手賠罪道:「對不起雷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在這裏給您賠罪了!」
青年則一臉冷酷,揮了揮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趕緊閃開吧,我還趕着回學院呢。」
「唉唉……」
士兵說着,急忙閃開一條道來。
青年的馬車正要前行,這時景宣下了馬車,喊道:「慢着。」
這一聲喊出,馬車停下,旁邊的士兵都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你幹什麼?」
景宣走上前,看了看旁邊的馬車,而後對士兵道:「為什麼他都可以不交錢進城,而我就不可以。」
聽完後,士兵無語。
弄了半天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士兵當下氣結,不耐煩道:「我說你小子存心找事是不,你是什麼身份,雷少爺是什麼身份,你能跟雷少爺比嗎?趕緊滾開!」
說着,士兵伸手推向景宣,可推了兩下都沒推動,臉色微微一變。
景宣好笑的看着士兵,道:「這麼說,城門收錢這個規矩是因人而異了?」
「你小子管這麼多幹嘛,趕緊滾開。」
士兵似乎是察覺到了景宣要找事,立刻對旁邊的其他幾個士兵一使眼色,另外三個士兵也走了上來,架着景宣就要扔出去。
「哼,我就站在這裏,哪也不去,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誰也別想走。」
景宣脾氣上來,還跟士兵們對上了。
四個士兵齊齊抱着景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還是無法讓景宣移動分毫。
這一次他們知道,景宣是個武者,而且修為還不低,但他們並不害怕。
身負皇命看守城門,這讓他們的身份也很敏感,如無必要,是沒有人會去跟這些士兵較勁的。
但今天就是這麼邪門,景宣就是要跟他們較較勁。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不走?」
那位雷家少爺的馬車眼看還沒動靜,不由的又探出了投來,語氣中已經有了幾分不滿。
士兵們拿景宣沒有辦法,只好上前道:「對不起雷少爺,前面有個不開眼的傢伙擋路。」
「嗯?是誰敢攔我雷家的馬車。」
青年驀然從馬車裏走了出來,站在馬車前面俯視着周圍的一切,目光緊跟着落在了景宣的身上,冷峻道:「就是你攔我馬車?」
景宣聞言回過頭,也打量了一下對方,發現青年的相貌有些眼熟,好像跟雷蒙有些想像。
正要開口問對方跟雷蒙的關係,這時從城門裏面又走出了一隊士兵,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身真元波動,修為似乎不弱。
來到城門前,漢子先是朝雷辰行了一禮,問好道:「雷少爺好。」
雷辰自傲的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漢子隨後回過頭,臉色就變的冷峻下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多人堵在這裏,還不趕緊疏散,讓雷少爺先過。」
之前的士兵聽後,為難的湊過來,在漢子的嘴邊道:「鍾隊長,不是我們不讓雷少走,是這個傢伙擋着路不讓走。」
聞言,那個漢子鍾隊長回頭看着景宣,眼神冷冽道:「就是你擋着路不讓眾人通過,為什麼?」
景宣掃了漢子一眼,見對方眉眼之間蘊涵着一股殺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輩之類,當下道:「我就想問問,為什麼他就可以隨便通過,為什麼我們就要交一百金幣才可以進城,這是為什麼?」
鍾隊長聞言臉色一沉。
這一次收費其實都是他的注意。
往常入城費只是三枚金幣,如果每次都是一百,那麼百姓們就別想入城了,他這麼做,也無非是想中飽私囊罷了,而眼下被景宣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這頓時讓鍾隊長的面子掛不住了。
「這是我們守城隊的事,與你何干,來人,快將他拖走!」
鍾隊長想要將事情壓下去,不得不讓手下對景宣動手。
說着,十幾個士兵已經對景宣出手,長戟齊齊的攻向景宣,有刺向他頭顱的,還有鈎絆他雙腳的,可謂是手黑之極。
顯然這是鍾隊長怕事情暴露,要對景宣殺人滅口。
「想動武,那你儘管試試看!」
景宣冷哼一聲,站在原地不動,只是一股龐大的真元洶湧而出,只聽砰的一聲爆響,圍攻他的十幾個士兵立刻都被震飛了出去。
鍾隊長看到後,臉色一黑,大怒道:「你敢拒捕,今天我就要親自將你繩之以法,受死吧!」
鍾隊長暴怒,一拳朝景宣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