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說上一句,便一步踏出,盤膝坐在香www..lā雙手掐着蘭花指放於雙膝之上,心裏默念着咒語。不到片刻功夫,我便已經輕車熟路,靈魂從體內跑了出來。跑出來的靈魂體和盤膝而坐的肉身一樣,身穿着道袍。
然而這時小童看我說風就是雨,眨眼間便念咒施法,靈魂從身體裏面跑了出來,心裏是一陣極度無語。不禁搖了搖頭,但還是沖我囑咐道:「大人,你靈魂出竅只有七天的時間,到時候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必須馬上放棄手中的事,趕回來。不然只能算你身死,到時候你只能轉化成鬼修。還有萬不可讓敵人意識到你靈魂出竅,或是差距到肉身遭受攻擊,必須馬上回來。不然大人你永遠都回來不了了。」
「另外還有…」
本來我這會兒一心想要去找師傅,縱然知道小童喋喋不休的囑咐是為我好。但我依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他的囑咐說:「小童,你把心放在肚子裏面,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絕不會耽擱時間。」
「那…好吧!忠言逆耳啊!大人你一路小心,肉身的事交給我便是。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沒辦法,小童無奈的停止喋喋不休,最後囑咐一句,便沉默不語。而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安慰小童兩句,又看向胖子囑咐兩句,把自己的銀行卡,密碼告訴他,讓他在後面的七天,負責去買食物,照顧小童和小狐狸的飲食起居。又吩咐了一些瑣事。
最後那小狐狸,眼淚汪汪的蹲在我面前,眼巴巴的看着我,狐狸眼中流露出不舍和保重。我一看心裏也是升起莫名的傷感,但短暫過後,我卻拍了拍手,笑道:「行了,不就靈魂出竅一次嘛!別搞得跟我一去不回似的,大家等着我勝利歸來的消息吧!」
說話間,我轉過身看向了包打聽,詢問一句:「現在可以走了吧?」
「隨時都可以,你高興就好!」包打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點了點頭,抓起裝備袋,背負在身上。抬眼看了看外面,已經快要天亮。再不走,太陽就要出來了,到時候不論是靈魂還是鬼軀,都容易遭受太陽光的照射,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然後又囉嗦了兩句,我朝包打聽點了點頭,他一把抓住我手腕,一步踏出。我就感覺身體在急速移動下沉,速度非常的快,而正當我打算使出鬼瞳看一看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卻陡然靜止不動,感覺腳踏在實地上一般。
我抬眼看了過去,周圍是一片山林陰暗沉沉,一條羊腸小道出現在腳下。同時在天空上也掛着一輪太陽,但卻讓人,不對,讓鬼感覺到半點溫暖,依舊是陰冷的感覺。
乍一看,我都以為這個地方,是人間某個山林。但瀰漫在山林間的陰煞之氣,告訴我,這已經不是人間了。
「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
這時包打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點了點頭。誰知包打聽又說:「天師大人,你知道我們的規矩,一個問題,三十五根香燭,十五疊紙錢。你看…」
「滾蛋,勞資不問了!」
我看包打聽又提報酬,臉都黑了,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奶奶的,這丫的是掉進錢眼了是怎麼的?張口閉口就要報酬?還一個問題那麼多?我肚子裏面那麼多問題,光問問題還不得把我問破產了?
包打聽或許感受到我的憤怒,尷尬的笑了笑說:「天師大人,你別生氣,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嗎?介於大人是咱們新客戶,又是第一次來地府,還是有一些優待的。簡單的常識性的,我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就當交大人你這麼一個朋友,你看怎麼樣?」
我勒個去,又來這套?不就是一些常識性問題嗎?說的好像給我多大的面子似的。就這些問題,都不用包打聽說,隨便抓個孤魂野鬼,都能問出來。
所以對於包打聽這種,抓住縫都要往上面叮的蒼蠅行為,我是狠狠的鄙視一番。但卻又很不要臉的領了人家的情。
沒辦法,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連半個鬼影都沒看見,上哪兒去了解?還不是只能通過包打聽來了解。同時包打聽貌似也看出這一點,才把區區一個指甲蓋大的事,當成多大的恩惠,福利似的。
然後經過包打聽的介紹,我這才知道,我們現在處於的位置,在桃止山外鬼魂稀少的小道上。下一步便是進入傳說中的鬼門關,通過鬼門關,走黃泉路,過奈何橋,進入十殿閻王的城池。
當然那是要去投胎的鬼魂需要走的路,而我卻需要通過鬼門關,走黃泉路,不過奈何橋。沿着忘川河向西而走,途徑十座屍山血海,便是玄陰山範圍。
包打聽把路線說完之後,便朝我拱了拱手說:「天師大人,我只能帶你到這裏了。前面就是鬼門關,到時候鬼多眼雜,我就不帶你過去了。另外送大人一句忠告,千萬別看忘川河,以及河邊彼岸花。美好事物背後,都隱藏這危險。」
「還有就是在鬼門關,有鬱壘,神荼陰帥大人的分身鎮守,大人以靈魂出竅,進入陰司,兩位大人比有所察覺,到時候不阻攔大人,也就罷了。倘若是阻攔,還請大人不要意氣用事,等等…我倒是忘記大人前世身份,應該有驚無險才對,既然如此,小的先行告退!」
話音一落,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包打聽已經溜之大吉,連個鬼影都看不見。當場氣的我差點吐血,大罵無良奸商,說好的帶我去玄陰山呢?臭不要臉的,別讓我在看見你,不然非得把你清蒸紅燒了不成。
然而事已至此,我罵再多已經於事無補,默默的在心裏把包打聽講述的路線,翻出來記憶了一遍。便開始沿着他指着方向的羊腸小道,朝鬼門關方向走着。
剛走上兩步,忽然一股陰風拂過,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緊了緊身上道袍,咽了咽唾沫自言自語說:「奶奶的,好冷啊!這神馬鬼地方…等等,這就是鬼地方啊!媽蛋,等我找到師傅,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真尼瑪不是人呆的。臥槽,這本來就不是人呆的,好吧,我已經無言以對了。」
說話間,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顛三倒四,自娛自樂,朝鬼門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