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八十九章 衝突
在黑衣青年眼中,這些身穿青衣的學宮弟子不知道從什麼角落鑽出來的,屬於那類根本不值得放在眼中的賤民。
聽到秋易開口反駁,黑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冷笑道,「不知道規矩的傢伙,找死!」
說罷黑衣青年便是一掌朝着秋易當面拍出!
這一掌中蘊藏着一絲陰冷的鋒芒,若秋易被拍中,恐怕瞬間會凝成冰雕,成為一堆血肉模糊的碎片,他竟是要格殺秋易。
秋易畢竟是初來乍到,搞不清楚狀況。
即使在道劍宮中也沒人說動手就動手,可這黑衣人一出手就要殺人!
情急之下,秋易身體猛然一扭,只能順手將不曾出鞘的青鋒劍擋在跟前。
「砰!」
這一掌拍打過來,凌冽的寒氣順勢擴散。
秋易頓感覺右手傳來一絲冰涼,隨後半邊身體都沒了反應,直接被凍結了。
那黑衣青年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掌拍出後,掌勢順勢一變,當頭朝着秋易劈殺而來,竟要當場格殺秋易!
羅征的眉毛一挑,人如幻影一般穿梭而至,一把提住了秋易的衣襟向後面猛然一拽,幫秋易避開了這一掌,同時說道:「有話可以好好說,何苦置人於死地?」
黑衣青年冷漠的看了羅征一眼,哈哈一笑,「你是什麼東西?實力不濟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和我好好說話?」
一絲絲道之真意凝聚之下,漫天掌印頓時朝着羅征當頭覆蓋而來。
羅征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面對這掌印他根本不閃不避,徑自朝着黑衣青年衝過去。
「噗噗噗……」
一連數道掌印拍在他身上,在他體表凝出一層層冰殼,但羅征的身體輕微一震,這些冰殼就破碎了,絲毫影響不到他。
眨眼之間,羅征已衝到了黑衣青年面前,右手如閃電一般探出。
黑衣青年也沒想到羅征如此兇悍,臉色微微一驚,後背的雙劍猛然出鞘,一左一右朝着羅征當頭劈殺而來,「劍凝勢!」
他這殺招是以玄冰神道融合了劍運永恆真意,劍勢所過之處,一切物質被冰封的又催又硬,最終被他乾淨利索的切成碎片。
看羅征依舊沒有閃避的意思,黑衣青年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笑意。
可羅征的舉動還是出乎他的預料,他雙手左右開弓,如出擊的毒蛇一般,精準的抓在了兩把長劍上,隨着一股巨力釋放而出。
「咔,咔!」
這雙劍竟被羅征擰斷了。
就在黑衣青年沒反應過來之際,羅征一掌直接覆在了黑衣青年的胸口。
「噗!」
黑衣青年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摔的頭暈目眩,勉力抬頭,面色猙獰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麼?惹了我,你必死無疑?」
「我必死無疑?」羅征摸了摸鼻子,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黑衣青年正欲說話,羅征隨手一拂,一股勁風直奔這黑衣青年而去。
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鑽入他的嘴巴,他滿口牙齒頓時被無形的力量搗的七零八落,鮮血橫流。
「實力不濟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好好說話?」羅征已站在了黑衣青年的身邊,俯視着他說道。
「噌!」
「噌!」
「噌!」
黑衣青年率領的二十多來人,紛紛拔出了手中長劍。
這些人來自於同一個家族,洶湧的真意氣息夾雜着冰寒之意擴散出來,頓時讓周圍都陷入了嚴冬之中。
「嗖!」
其中一人徑自擋在了羅征和黑衣青年之間,就聽這人說道:「這是我們王家的少主!他若負傷,你便是死定了,若你懂得懸崖勒馬,應跪地求饒,王家或許能放你一……」
「啪!」
還沒等這人說完,羅征已揮出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看似漫不經心,實際力量極大,速度奇快,對方根本無力閃避,整個人在空中飛旋了幾圈才墜在地上。
「廢物都沒有資格說話,不知誰自認為不是廢物的,盡可以過來試試,」羅征臉上浮着一層寒霜說道。
王家的這些人根本看不清羅征如何出手,他們雖拔劍相向,但瞳孔之中卻閃現着一抹驚懼之色,尤其是王家的少主,在別人的攙扶之下已經爬了起來,死死地盯着羅征,仿佛要將羅征一口吃掉一般。
可正如他自己所說,實力不濟說什麼都沒用。
就在這時,自那堵高大的劍牆之上忽然出現了幾道白色身影。
這些身影都身穿白色長袍,長劍背負在後背,齊刷刷的直奔羅征而來。
王家少主看到這幾道白色身影,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猛然一亮,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喊道:「哥!我在這裏!」
那些白袍青年的氣勢十分飽滿,他們雖不是彼岸境,但隱隱流露的劍運永恆真意十分飽含,距離跨入彼岸也只有一步之遙。
這些人一出現,原本一直喧譁的場面頓時肅靜了。
為首的一名白袍青年飛遁而下,臉上便顯露不耐煩之色呵斥道:「誰敢在牆下鬧事,格殺勿論!」
王紹奇立即說道:「哥!剛剛就是他要殺我……」
白袍老者身後的一名白袍青年就是王紹奇的哥哥王澤,王澤比自己的弟弟大兩歲,已先自己弟弟一步進入了劍牆之中。
他看了自己弟弟的傷勢後,扭頭望向羅征,盯着羅征問道:「你,想殺我弟弟?」
「沒有,」羅征微微一笑道。
王澤微微一愣,嘲諷道:「敢做不敢當?你以為否認了就沒事了?」
誰知羅征繼續說道:「我說的事實,若真想要殺他,他現在早就變成一具屍首了,何況這樣的廢物根本沒資格讓我殺!」
王少安眉目之間湧現出一絲陰鷙之色,冷笑道:「有意思!劍牆之下,很少出現這些什麼都不懂的賤民。」
羅征面色不變,用冷漠的口氣說道:「我也覺得挺有意思,很少有這麼多廢物接連二三冒出來!」
這話一說出口,那些白袍青年們的臉色都微微一沉,站在最後的那名白袍青年則看熱鬧不嫌事大,嘿嘿一笑道,「王澤,區區賤民都敢說你是廢物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