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五十五章參天大劍
賴華北和柳慈安這些天墉城人,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參天大劍無疑都十分激動。
參天大劍的由來和傳傳播的非常廣,像賴華北等人自幼年時就時常聽聞家人講述。
很久以前七星州尚且是蠻荒之地,只有少許人類生存與其中,而且這些人類尚處於蒙昧未開化的階段。
而那時候主宰七星州的強者為大妖鏡蜢,這鏡蜢體型如山,力大無窮,實力更是遠超人族大部分彼岸境強者。
就在百萬年前,參天大劍橫空出世,直落而下,一劍將大妖鏡蜢釘死在七星山上……
降下參天大劍者名叫秋陰河,而道劍宮便是他斬殺了鏡蜢後所創造。
這百萬年間,道劍宮已完全佔據了七星州,並且輻射到了周圍的一些州,即使是荒涼的天都州中人類能有現在這般勢力,也是受了道劍宮的福蔭。
所以像賴華北這樣的天都州人氏,皆為加入道劍宮為人生中最大的目標。
羅征盤膝坐在天台上,目光朝着周圍掠了一圈,就看到其他學宮的人已整齊就坐,緊接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那柄參天大劍身上。
雖觀劍是為了領悟劍運永恆真意,但這參天大劍在這一刻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犀利,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劍匣一般將參天大劍的鋒芒氣息盡數收納。
「這氣息……」
羅征身為一名劍修,對劍道的感悟也是極為敏銳。
當日那位「秋學宮」帶眾人進入七星城時,參天大劍的氣息與今日完全不同。
眼前的參天大劍雖然鋒芒盡收,但卻如潛龍在淵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勃然爆發,比起此前要更加可怕……
「可能道劍宮中有人能操控這把參天大劍吧?」羅征心中暗暗想着。
秋思源和月白浩等眾多紈絝子弟們,現在也表現的頗為拘謹,他們畢竟惡名在外,忽然轉了性子一般,終究會感到十分彆扭。
就在這時,其他的高台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唉?凝劍學宮的這些廢物們,又來湊什麼熱鬧?」
「身為七星城的蛀蟲,就該有蛀蟲的覺悟啊……他們是不是商量好了來搗亂的?」
「我想讓大劍司把他們趕出去……」
話的是妖劍宮與葬劍宮的幾名弟子。
這些弟子中有一些是七星城本土天才,也有一些是秋家與月白家的族人,不過與秋思源等人不用脈,這些人同為大家族子弟而天賦又好,自然是不怕秋思源等人的。
秋思源他們是什麼人?雖然這段時間在羅征手中吃了大虧,被羅征整的服服帖帖,但怎麼可能容得下這種話。
秋思源頓時大怒,「秋之修!你胡八道什麼!」
月白浩也沉着臉斥道:「我也是凝劍學宮的弟子,這裏我們想來就來,管你們屁事?」
那葬劍學宮的秋之修冷冷一笑,「凝劍學宮也算學宮,哈哈哈,不過是把你們一堆廢物圈養起來的羊圈而已……」
羅征,賴華北和柳慈安等人倒是還好,畢竟他們初來乍到。
可這些紈絝子弟們就忍不住了,凝劍學宮再差再爛,終究是屬於他們的學宮,哪裏忍得住?
這二三十名紈絝子弟自天台上霍然起身,一個個怒目相視,眼看竟有動手的意思。
就在這時,平台上的中年人淡淡的喝令一聲,「今日我召你們來觀劍,你們吵嚷什麼?若誰再吵嚷,當即逐下山!」
中年人就是主持觀劍的大劍司,在道劍宮中的地位極高,他的聲音中蘊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葬劍學宮和妖劍學宮中那幾名弟子臉上掛着一副玩味的笑容,秋思源和月白浩等人則滿臉忿忿的坐了下來。
他們也沒想到,好不容易想要正兒八經的修煉反而會遭來這些嘲諷……
「若你們一心嚮往彼岸,自然心無旁騖,其他學宮的嘲諷由他們去便是,若哪一日在他們前面踏入彼岸,便是最大的還擊,」羅征低聲道。
秋思源等人聽到這番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有試過,便是修煉太過枯燥無味,根本無法專注……」
秋思源,月白浩這些人也不是無天賦之輩,否則也不可能在年紀修成大圓滿真神。
只是隨着年歲漸長,心念雜聲漸多,加上族中長輩們的呵護早已失去了那份衝勁。
也是羅征的一頓暴揍,讓他們略微有了一絲轉變。
不過他們心中也明白,這份熱情勁恐怕也持續不了幾天。
聽到這話,羅征盯着秋思源道,「只是因為枯燥無味?我看不是,」他搖搖頭繼續道:「你們更加害怕的是失敗後的窘境吧?害怕被人當做天賦平庸之輩不去努力,這才是真正的懦弱!」
秋思源和月白浩等人聽到這話,頓時微微一愣,內心深處的一些想法頓時涌了上來。
他們雖然在凝劍學宮中自暴自棄,但心中總有自己的驕傲,就像月白浩固執的認為自己的天賦不必秋之修差,可他根本不屑於證明自己。
而羅征所,隱藏在他們內心深處的根本不是不屑,其實就是懦弱,是不敢!
他們雖然是一群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但終究想在家族中證明自己的價值……
就在秋思源等人若有所思之際,大劍司已開口道,「諸位學宮弟子做好準備,我現在要開啟大陣!」
大劍司話音落下。所有的學宮弟子齊刷刷的拿出了手中的劍運永恆真意的譯本。
隨後大劍司順着平台走過去,在這平台的中央端坐下來,雙手左右開弓,前後盤繞之下,他周圍湧現出一圈圈淡青色的光芒。
於是同時,整個參天大劍的氣勢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收斂成一團的道之真意緩緩的綻放開來,那巨劍中散發出的劍運永恆真意一的綻放出來!
「嗡!」
從參天大劍的表面竟泛出了一條條青絲,而這些青絲如一條條長蟲一般,朝着眾人迅速衝過來!
羅征看到一條青色的細絲直射自己的眉間,目光微微一凝,尚且還來不及躲避,這一條青絲竟鑽入他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