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初漫步來到了明薇的跟前,看着地上被明薇斬成兩截的屍體,心有戚戚焉的說道:「此人擁有血脈之印,只要在一定範圍內就能找到我,是典獄長一族動手了。 」
血脈之印感應的範圍並不算大,否則他們兩姐妹也不可能逃脫典獄長一族的追捕。
明薇淡淡的看了浮初一眼,隨即說道:「動手的可不止典獄長一族。」
「還有其他大族加入他們了?」浮初嘿嘿一笑道,他倒是十分樂觀。
「恩,放心……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明薇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女媧族的數名長老,還有幾位流放者也齊齊聚了過來,最後趕來的則是浮初的姐姐小芸。
她們也知道浮初的重要性,方才浮初遇襲,一個個自然面色緊張。
但說起來,還是因為明薇門主將這些隱患放進來的。
「明薇門主,是否應該將浮初帶到更加隱蔽的地方?」一名女媧族的長老問道。
小芸則搖搖頭:「我剛剛也感受到了那道血脈之印,只要我們在這骨塔中,藏在哪裏意義並不大……」
看着眾人憂心忡忡的樣子,明薇微微一笑,「放心吧,無論是軒轅一族還是典獄長一族,他們也只敢在暗處行動,我明薇親自坐鎮,他們自然是無可奈何!」
若論實力,明薇在這個世界中便是最強流放者,無論是軒轅一族的閆來,還是蚩尤族的金老都只能屈居其後,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眾人盡皆點頭,若是連明薇都護不住浮初,那真的是躲在哪裏都沒用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眾人的身後出現了一道空間漩渦,金老便從那空間漩渦中走了出來。
倘若是平時,流放者們是不允許隨意進入女媧族的骨塔的,可現在是特殊時期,排名靠前的這些大族按照約定彼此照應,自然沒有那麼多講究。
金老出現的一剎那,目光落在那刺客的屍體上,雙目中閃爍出一道精光,臉色頓時一沉,「明薇,這邊沒事吧?」
蚩靈骨塔同樣也遭受了荒神們的圍攻,金老將那些荒神處理掉後,自然有些擔心。
明薇微微一笑,「只是一些小螞蟻而已,已經處理掉了。」
金老點點頭,臉上泛起一道冷笑,「閆來那傢伙竟會使出這等幼稚手段,也是夠蠢的!」
就在這時候,眾人的周圍66續續又有空間波動傳來。
隨後星鹿族,火融族,南斗族等大族的流放者們紛紛出現,他們也如金老那樣,對浮初和小芸這對姐弟十分關心。
在一些流放者們眼中,他們甚至能放棄自己的骨塔和族人,但這對姐弟一定不能死!
足見這對姐弟對於他們的重要性。
不過當他們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一個個臉色才輕鬆下來。
「哈哈哈,閆來那傢伙一向詭計多端,這次竟想出這樣的餿主意……」
「典獄長一族真的很緊張這對姐弟,看樣子這一次我們很有可能成功!」
「等到裁決之光過去後,我們就出!」
就在這輕鬆的氛圍之中,星鹿族的流放者莊勛朝着浮初漫不經心的邁出兩步,也是淡淡的說道:「不過他們既然出手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不如我運用天絕神通,營造出方寸之地,將浮初護起來如何?」
聽到這話,明薇和金老的眉頭微微一皺,彼此之間悄然對視了一眼。
明薇隨機搖頭說道:「多此一舉,不用了。」
「是麼?」
莊勛的話音一落,瞳孔深處驟然閃爍出一抹黑芒。
「嗖!」
星鹿族的這名流放者竟然在霎那之間,朝着浮初探出了手臂。
「你幹什麼!」
「莊勛!你敢!」
「……」
其他幾大族的流放者頓時大驚失色。
莊勛身為流放者,他的度可謂是快到了極致。
像女媧族的那些長老們根本反應不過來,至於浮初更是沒有絲毫反抗的舉動。
「咔!」
莊勛的那隻大手比閃電還快,不過是萬分之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抓住了浮初的腦袋,用力輕輕一拽,浮初便已經身分離,同時莊勛用力一捏,浮初的腦袋就已經成了一團血漿,死的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
莊勛滿臉得意之色,身形不斷地飄動之下,與明薇,金老等眾多流放者們拉開了距離。
明薇和金老兩人,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用淡漠的表情看着莊勛。
「抱歉了,明薇,金老,」莊勛單手捧着那血肉模糊的頭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離開這個世界的名額有限,我想爭取一個!」
明薇冷冷的盯着莊勛說道:「若是我們能夠成功,你一樣也能夠離開,為什麼還要爭取典獄長一族的名額?」
莊勛揮了揮手中浮初的頭顱,「因為你們註定無法成功,我不看好你們!結果說明我是對的,你們已經失敗了,用來換取一個一定能離開的名額,何樂而不為?」
閆來根本就不指望那些荒神刺客能完成任務,他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給其他的流放者創造一個合理造訪蠻水骨塔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閆來已經許諾給了星鹿族的莊勛。
只要擊殺那個少年,典獄長一族就能放任莊勛離開,莊勛在一番猶豫後,做出了抉擇,他選擇了背叛……
前面那兩名刺客運用典獄長一族的「血脈之印」確定了浮初的方位,然后庄勛藉機拜訪女媧一族,趁其不備之下殺掉浮初,這樣的手段很直接,但卻很有效。
明薇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輕輕嘆息了一下,搖頭道,「可惜你的判斷是錯的,你明明有機會和我們一起離開的……」
聽到這話,莊勛臉上流露出奇怪之色,心中略感不安,他用力抓着手中的頭顱說道:「浮初已死,你們還有什麼機會?」
金老則裂開嘴嘿嘿笑道:「死的應該是你才對。」
說着,莊勛手中的那個頭顱上的血液忽然化為一縷縷黑氣,這氣息如同一條條小蛇將莊勛纏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