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明,弭晴等人能化身七八百丈高大,勉強也能算是中位荒神。
可他們的實力與擁有血脈的荒神可謂是天差地別。
一般情況下,只有被屠戮的份。
這薊明算是饒勇之輩了,他扛着肩上的釘耙,緊咬着牙關站在原地,面對軒轅族的婁吉並沒有後退。
至於宗易表面上看也是要拼命,但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時刻準備着逃遁。
聽到羅征的話,薊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張開嘴大吼一聲,幾乎將渾身上下的荒神之力盡數激,他一躍而起,手中那把釘耙已朝着婁吉當頭罩下來!
與此同時,弭晴的身形從另外一側閃過,她的手中也多了一把短劍。
雖說是短劍,畢竟是七八丈高大的巨人所用的武器,這短劍也長約百丈……
「兩個嘍囉也敢反抗了,哈哈哈……」婁吉狂笑道。
這些荒神都是他們軒轅族虐殺的對象,數量再多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婁吉哪裏將他們放在眼中?
婁吉通體的金光越閃耀,粗大的右手猛然探出,竟是不閃不必,要將薊明的那把釘耙直接奪過來……
「善惡狂亂!」
羅征的雙目一閃。
強大的靈魂之力催動承影劍,那蘊藏着道之真意的靈魂攻擊直奔婁吉而去。
「砰!」
婁吉就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被一個重錘砸中,頓時一陣頭昏眼花。
他的意識在這一刻混亂無比,行若痴呆的呆立在原地。
「砸死你!」
薊明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明白羅征是怎麼做到的,他也知道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狠之下沒有絲毫留手。
巨大的釘耙當頭朝着婁吉砸了下去!
「哐當!」
伴隨着一陣脆響,那釘耙砸在了婁吉的腦門之上。
只見到婁吉頭部的金光綻放出一道道瀲灩的波光,竟是將薊明這強勢無比的一擊擋了下來!
「死!」
另外一側的弭晴亦抓着那把短劍,送入了婁吉的肋下。
「噌!」
婁吉體表的金光如一身刀槍不入的盔甲,短劍雖然犀利,但卻順着那金光划過,根本無法刺入婁吉的體內。
弭晴臉上浮現出不甘心之色,一個翻身,短劍再度刺出。
「噌,噌,噌……」
一連數劍,弭晴都是攻其要害,但盡皆被金光所抵擋。
而薊明也是抓緊機會揚起釘耙連砸數次,但依舊無法破開金光。
另外一邊的澄蔚躲閃着軒轅族兩人的追殺,看到這一幕也是大為焦急,那個奇怪的青年真的做到了,可那些荒神竟連婁吉的軒轅荒體都無法破開,實在是浪費機會!
可惜他現在自顧不暇,又如何出手去擊殺婁吉?
婁吉挨了羅征的一擊靈魂攻擊,腦海亦是混亂萬分,他剛剛恢復了一些意識,那張巨臉上的表情就因憤怒而扭曲起來。
他堂堂軒轅族人,竟會被這些毫無根基的荒神輪番得手,若不是軒轅荒體以防禦力著稱,他恐怕已經橫屍當場了!
「唰!」
婁吉的雙手如閃電一般探出,一隻手猛然一扯之下,就將薊明的那把釘耙拽了下來。
另外一手則直接將弭晴的脖子抓住,體內的荒神之力爆之下,弭晴整個人就被他一把提了起來,雙腳離地。
「女人……你的膽子很大,」婁吉獰笑着說道。
弭晴緊抓着婁吉的手,身體不斷地扭動,嘴巴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婁吉就要捏碎弭晴的脖子,羅征那細小的身影已悄然漂浮在婁吉的腦海。
同時一個細不可聞的聲音飄到了婁吉巨大的耳朵中,「哎,搞了半天,還是要我出手……」
婁吉的眉頭一皺,他才想起來,那四個人中還有一個傢伙並沒有激荒神之力,如同蚊子一般飄來飄去,方才的靈魂攻擊不會是那小子釋放的吧?
當這個念頭剛剛升騰而起,婁吉再度感受到一股獨特的氣勢爆出來。
「轟!」
又是一把無形的巨錘,砸在了他腦海中,讓他的靈魂一陣混亂,無法思考。
羅征一手緊握承影劍的劍柄,另外一隻手則輕捧劍刃,體內世界中數百道神道氣息再度融合。
「融道之劍!」
「斬!」
相對婁吉,羅征如同蚊蠅。
即使施展融道之劍斬出的一道金光長達百丈,相對婁吉巨大的身軀而言,亦不過是一條細細的絲線。
可就是這一道新月形狀的絲線,接觸到婁吉體表的金光之際,頓時爆出一股刺耳的鳴叫聲。
「滋滋滋……」
婁吉體表的金色光芒大盛,同時開始瘋狂的閃爍起來,竟是隱隱有了崩潰的跡象。
當那細線繼續向前切割而去,就聽到「嘩啦」一聲脆響,仿佛琉璃瓦被打碎的聲音傳來,籠罩在婁吉周身的金光終於崩潰,而那一條細線直接沒入了婁吉的脖子。
羅征甚至懶得查探婁吉的死活,身形一飄之下,就直奔澄蔚那邊而去。
他不想當着外人的面施展融道之劍,所以才希望薊明和弭晴出手,能配合自己殺了婁吉。
可羅征沒想到尋常荒神與血脈荒神的實力差距有這麼大,婁吉站在那裏,兩人都拿他毫無辦法,無奈之下羅征只能選擇親自動手了。
弭晴察覺到抓着自己脖子的那隻手,已漸漸的失去了力量,掰開了婁吉的手後她迅退了幾步,然後愣愣的看着一動不動的婁吉。
薊明是如此,宗易也是如此,他們顯然還沒意識到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兒婁吉脖子上的血跡溢出,形成一條鮮明的血線,巨大的腦袋開始傾斜,從軀幹上滾落下去,他們才明白,羅征憑藉一人之力,將婁吉斬殺了,而他甚至沒有化身荒神!
「那,那小子的依仗,根本就不是荒神之力,」薊明有些激動的說道。
弭晴相對鎮定一些,但胸脯也是不斷地起伏,畢竟她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她便是用複雜的目光望着羅征喃喃說道:「沒聽說修煉真神,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啊!」
至於宗易則是冷不丁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才明白,此前羅征刺入他脖子的一劍,絕對不是他粗心所致。
他能夠活到現在,完全是羅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