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夕月出生在一個除夕夜。
除夕夜月亮正運行到太陽與地球之間,以黑暗面對着地球,所以看不見月,可是她媽媽將她生下來之後,指着夜空,對她爸爸說:今晚的月牙兒晶亮得剔透。
這話將一大老爺們嚇得顫抖……最後,二人商量,給女兒取名夕月,嚴夕月。還有一個小名,就是她媽媽說的「月牙兒」。
五歲那年,她媽媽重病去世,他爸卻帶着小老婆和一個只比她小兩歲的弟弟出現……
那一刻,嚴夕月清楚地記住兩個字,痛恨兩個字:背叛。
小媽是富家千金,能夠讓她爸爸嚴威飛黃騰達,夕月是大老婆的女兒,不被接納。
於是,五歲那年,剛失去母親的嚴夕月就被送往美國,在嚴威的好友上官家居住。
14歲這一年,因為上官家的一些緣故,考慮到她的安全問題,將她送回國,S市。
嚴威身為堂堂的嚴氏老總,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老婆給予的,對方不接受嚴夕月。
為此,回國來的夕月依然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轉眼流落到了同在S市的龍家,再一次寄人籬下。
不過,龍家不是因為跟嚴威有交情而收留她,而是因為跟她那死去的媽有交情。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前往龍家的這一天,天氣格外的晴朗。
嚴夕月的手被龍厲龍伯伯緊緊地牽着下了車,經過兩旁樹蔭的走道,前往別墅的正院。
初夏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
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要再次小心翼翼地熟悉新環境、新人物。
「二少爺,夫人說讓你今天乖乖呆在家……二少爺你去哪裏?你別跑啊……」
走到正院門前的時候,傳來傭人焦急聲,嚴夕月正抬頭,迎面一位小少年映入眼帘。
嚴夕月有些怔然,不禁想起一個詞來:驕陽似火。
而他,就像那團火焰。
「混小子,你又想去哪裏野?還不給我站住!」龍厲目光一沉,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喝住了想要跑開的驕陽少年。
「爸,我跟同學約好打球。」那少年說着,視線從龍厲的身上轉到了嚴夕月,濃細的眉頭微微一擰。
「否管去做什麼,你都等會兒再去!」龍厲說着,拉着夕月往裏頭走去,又轉頭看了那小少年一眼,「你給我進來。」
少年有些不耐煩的撓撓頭,狹長的鳳眸也張揚着一絲不耐,但是,終究還是跟了進去。
「這就是夕月吧?快坐、快坐。」裏頭迎面走過來一個溫婉美麗的女人,一頭柔順的自然黑長髮,柔美地披散在身後,心形的臉,肌膚如雪,她熱情敵招呼着嚴夕月坐下。
龍厲也跟着坐在嚴夕月的身邊,朝着她慈愛地輕笑着指道:「這位就是你龍伯母。」
嚴夕月連忙站了起來,面對着一個全然陌生的人,難免有些心慌,但是她表面上卻十分的鎮定,乖巧地喊了一聲:「伯母好。」
之後,龍厲又看向了方才那少年,眉目一豎,神態頓時變得嚴厲,「你站那麼遠做什麼?快過來叫姐姐!」
那少年卻是兩手抱胸,背靠着沙發站着,微微斜着腦袋,有些邪佞的丹鳳眼盯着嚴夕月,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