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你說要回小神域了?」
「嗯,三天之後走,我已經通知下去了,那些願意跟隨的修士,可以隨我們一起走。」
「那我呢?」
「你當然是一起了,我們在這裏五年了,小神域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們回去處理。再說天恆星系的狀況現在已經安定了下來,不需要再這樣牢牢地守着。」
「可是青鸞呢?現在她不是負責處理天恆星系的事情嗎?我們走了,她一個人在這裏,該怎麼辦?她還小。」
「凰≡ωáń≡≡ロ巴,▲.£ns¤b.◇m舞,你是不是不想走?」青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頭認真的看着她。
「不是我知道了,青龍,我在二區還有個院子,我想回去看一眼。」
「去吧,記得早點回來。三天之後在這裏集合。」
「好,小白,天行,我們走吧。」
見到幾個人的身影消失,而玄日那小傢伙又一次偷偷摸摸的跟了過去,青龍嘆了口氣,又繼續忙碌了起來,「白虎,你說這丫頭是怎麼了?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明明前幾天還一直念叨着要回去呢。」
「可能是有些捨不得吧,畢竟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她就這樣重感情,一點都不果斷。」白虎撇了撇嘴,「你在弄什麼呢?這些東西你準備帶回去嗎?不就是一堆廢銅爛鐵嗎,一點都沒有那些陣法管用。」她是很不喜歡天恆星系這些科技產品的,只是青龍看上去卻並不排斥。他正忙着將青鸞送來的那些東西打包,看樣子準備通通帶走了。
「白虎,話不是這麼說的。這一次如果不是蟲族入侵,讓星系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不然的話,最終倒霉的就是我們了。我也觀察過他們的幾場戰鬥,這些人的戰鬥力一點都不能小覷,還有這些產品都是殺傷力驚人。既然星系能夠在天一的幫助下將科技產品和符篆陣法融合到一起,讓它們應用到生活中,那麼難保有一天會被應用到戰爭中去。你明白沒?」
「不明白。」白虎迷糊的眨巴着眼睛。青龍說的那一堆話幾乎是把她給繞暈了。這些生活用品和戰爭有毛線的關係。
青龍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面,「其實我突然回去,是因為天狐派人傳來了最新消息,它又一次為六界占卜了。」
「什麼?它不想活了嗎?就它那身板。一次占卜說不定就能夠要了它的命了。現在怎麼樣了?」
「他說」青龍看着白虎那張明媚的臉龐。突然有些不忍心告訴她了。「它說它沒事,這一次它是借用了小神域神族的靈力,所以就算是天譴。也不會落到它的身上。」
「那就好,」白虎鬆了口氣,天狐一族已經是瀕臨滅絕了,就像是四神獸一樣難得,只有當老一代的天狐死亡的時候,狐族當中才會有人被上天選中,成為它的代言人。不過很多時候,它們妄自去預測未來的事情,違背了上天的旨意,便會招來天譴。
就好像是一個霸道的君主一般,我告訴你的,你可以聽着,可以去做,但是如果我不願意告訴你的,你卻偷偷的打聽,甚至還想要改變結局,那麼你就是罪人,就要遭受懲罰。
只是到現在,白虎也沒有看到哪一隻天狐是壽終正寢的,大多數都是被它們終身俯視的上天給劈了,或者是壽命被吸乾。
「沒事就好,不過,」她腦袋一轉,一雙鳳眼盯着青龍說道,「我了解你,你不會無緣無故說着些,每次你撒謊,你的目光總是喜歡落在凳子上面,卻從來不敢看我。青龍,你告訴我它到底預言出了什麼?」…
她的語氣有些焦急,更多的是不安。
青龍是昨天收到了消息,結果馬上就迫不及待要趕回去,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你告訴我,青龍。」
「它說神族再臨,生靈塗炭,寸草不生。」青龍艱難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出來這十二個字的預言,說出的話好像有千斤重,外面無端的就起了陣陣驚雷,好像是上天在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白虎似乎是被這一陣驚雷給嚇到了,無端的就顫抖了一下。
每一個字都聽懂了,可是她卻不明白,明明神族已經消失了幾百萬年,甚至還帶走了六界之心,為什麼又會回來。
明明六界經歷了那麼多的浩劫與磨難,好不容易才安定了下來,卻連幾天快樂的時光都不能享受嗎?
為什麼命運要如此的不公平。
「白虎,看着我。」青龍伸出手握住了她冰涼的胳膊,強制性的讓她昂起了頭,「白虎,我們都在,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天狐說了,這一次有一線生機,但是需要我們自己去尋找。」
感受着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白虎這才回過神來,「對不起,是我被嚇到了。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回去吧。他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
「沒有,這個問題太詳細了,天道沒有給出答案。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不斷提高實力,等待那一天的降臨。」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說着她就要站起來,但是青龍卻沒有鬆開她。
「相信我,相信六界,知道嗎?不要怕,我們會和六界共存亡。」
白虎高高的昂着頭,「那是當然,我絕對不會向着神族那群卑鄙齷齪的混蛋屈服的。我白虎會守着我們六界,一步都不會退讓。」
青龍看到她的鬥志昂揚,這才放下心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吧。」
「別亂摸,不知道老虎的頭髮摸不得嗎?」白虎不樂意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腳步卻有些匆忙。
青龍笑着搖了搖頭,臉上都是溫和的笑意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消息?」一個男子坐在凳子上面,卻掩藏在黑暗之中,聲音無比的陰寒,如同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青龍點了點頭,「神族再臨,以他們的貪婪和自大,必然將六界和天恆星系都視為囊中之物,所以我們必須早些做準備。現在我們準備離開天恆星系了。只能是靠着你和青鸞了。」
他看向那個身影。眼中同樣的沒有半點溫暖,或許雙方都想着把對方撕成碎片吧,可是最終卻只是一左一右對面坐着,坐成了永遠對立的兩個世界。
「她呢?」他抬起頭來。陽光從窗戶上照射進來。露出了一張斑駁的臉龐。幾道巨大的傷口橫貫着,頗有些猙獰。如果現在的他站在街上,絕對不會有人能夠認出這就是五年前風華絕代的夜離大人。那種巍然屹立如泰山一般的氣勢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頹廢的背影。
如果有人問起夜離,或許他會冷冷的說上一句,他死了。
那個他早就應該徹底的死在幾百年前了,現在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她自然跟我走。你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記得你發的誓言,夜離。」青龍站起山來,走到了他的面前,俯下身子看着他,「夜離,你傷她已經太多了。」
話一說完,他便離開了,走出了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
原先坐立的的凳子便啪的一聲碎成了粉末,在陽光下飛舞着,寂寞而已絕望。
「凰舞」夜離寂靜的坐在那裏,許久從唇中吐出了這兩個字,語調是說不出的複雜,悲傷、痛恨、絕望、想念那麼多的感情糅合在一起,糾結的如同一股再也解不開的繩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那些事情,早就應該過去了。
「來人,把幾位將軍和天一叫來。」他站到門口,卻沒有離開,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離開這座宅子了,如果他不開口說話,這裏就只是一座寂靜的墳墓而已,讓所有前來的人都想要迫不及待的逃離。
夜離大人和原來已經大不一樣了,至少這幾年他再也沒有效果,冷漠仿佛是刻在了骨子裏面,深深的讓人覺得渾身發寒。
「姐姐,這裏還是和原來一樣哦。」小白站在宅子門口,很是感到驚嘆。
雖然臨走之前,安然設置了一些防禦陣法,但是後來蟲族肆虐,它竟然毫髮無傷,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就連五區的陣法都擋不住洶湧的蟲族,更不要說是這麼一座小小的宅子了。
她不知道是誰在庇護這裏,她也不想知道,或許答案會很沉重吧。
周圍的一切早已變了樣子,熟悉的地方卻沒有了熟悉的風景,就算是林家原來的住宅也被人推倒重建,再也看不出一點點相似之處。
現在適合居住的地方太少了,到處都是新建的高高的樓房,你靠着我我靠着你,相鄰的兩幢樓,甚至窗戶口的兩個人同時伸出手都能夠拉到對方的手。
在這種情況下,這麼一座佔地面積巨大的宅子就分外的惹人羨慕嫉妒恨了,甚至有人早已經想方設法翻過那一道低矮的院牆了,只是結果好像有些悽慘。
一行人在這呆了兩天,臨走的時候,安然將整座地基都是連根拔起,整個挪進了小世界當中。
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大人」正在和手下進行「親切」會晤的夜離停下了動作,那個不知趣手下挺眼熟啊,竟然在他開會的時候來打擾。
「什麼事?」
他湊到了他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話,其他人豎起了耳朵,卻是一句沒有聽到。
「走了也好。」他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你們回去吧,我累了。」
這
大人一如既往的任性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