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這天,元鷗看電視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條羅元做的腕錶廣告!
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好麼!
尼瑪,就這麼個人渣,特麼的竟然還能做貴的要死的腕錶廣告!
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於是谷毅等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憤憤然的小元宵。
許是早年的經歷,元鷗分外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在生活中很少生氣,尤其是當面對熟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笑呵呵的。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生活本來已經很艱辛了,既然有的吃有的穿,餓不着也凍不着,那就沒必要悲觀,快活一天是一天……」
然而現在,她看上去明顯的不快活啊。
「怎麼了這是?」谷毅挺擔心,怕出了什麼事情。
佑安也皺着小眉頭,吧嗒吧嗒跑過去,眼巴巴的看着她,大有隨時跟她一起哭鼻子的架勢。
元鷗嘆口氣,還是余怒未消,「生氣啊,為什麼惡人沒有惡報呢?還那麼春風得意的!」
谷毅輕輕笑了下,「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千年!」佑安聽後掰着指頭數了好久,成功的把自己數暈過去之後,一臉驚嘆道,「好多年啊。」
元鷗也顧不上生氣了,耐心的給他答疑解惑,「只是個比方,就是說有的時候壞人反而要比好人活的更長久,」說着,她竟有些咬牙切齒起來,「而且更舒服!」
佑安點點頭,又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卑鄙小人啊,」谷毅去洗了手和臉,又拿了條溫水泡過的毛巾給他擦臉,一邊擦一邊解釋,「小人的話,他們很自私,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只考慮自己,見利忘義;而好人就不同了,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會為別人考慮,做事喜歡東想西想,經常因為顧及到別人而虧待了自己。」
「謝謝哥哥。」佑安自己乖乖接了毛巾擦臉,動作之簡單粗暴令人髮指,活似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臉,而是粗糙的樹樁子什麼的。
他僅用幾秒鐘就把自己折騰出一個鳥窩頭來,完了之後略一思考,又追問,「哥哥不喜歡好人嗎?」
「嗯,不太喜歡。」谷毅回答的毫不掩飾,同時伸手給他順了順毛。
「為什麼?」
「因為啊,」做完一切的谷毅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聲音中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好人一般都活的不夠瀟灑肆意,太累。」
舉個比較容易理解的例子,就好像那些武俠小說中的大俠。
因為他們聲名在外,武功高強又喜歡行俠仗義,所以一旦出現什麼問題,大家很自然的就會去找他們幫忙,而作為一名大俠,諸如「無私」、「不計回報」、「為民除害」等等標籤不知不覺就成了他的形容詞。
久而久之大家就會產生這樣的概念:你為大家無私奉獻那是天經地義的,受傷流血也是正常的,而一旦稍微流露出點辛苦或是不情願的意思,各路的譴責就會接踵而至。
面對民族大義或是芸芸眾生,大俠或是好人必須,也不得不捨棄個人利益和小家,以便成全大家。
他們就像是被推上神壇的凡人,哪怕真的已經厭倦,哪怕真的已經快要耗干最後一絲精力,也已經沒了退路……
而反觀壞人、反面角色,因為他們已經滿是污點,所以不管做什麼都無所顧忌,因此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為自己或是自己的家人謀取利益,而一旦有一天稍微做一點好事,民眾甚至就會驚呼他們浪子回頭……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人們根本不信,然後繼續半強制性的喚來好人將他消滅。
所以說,人活着,本身就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因為想要過的好,你就要絞盡腦汁,讓自己既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也不至於淪落為壞人。
佑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剛要繼續問什麼,見他這個樣子又連忙閉了嘴巴,扭頭看向元鷗。
元鷗見狀一笑,摸摸他的頭,示意他拿過對面的薄毛毯來。
半夢半醒中的谷毅模模糊糊的覺得有誰在給自己蓋東西,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吧,卻又有點兒艱難。
元鷗見他眼皮掀了幾下沒掀開,就知道他肯定累壞了,便柔聲說,「先睡會兒吧,等吃飯喊你。」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像是有安撫靈魂的功能,谷毅瞬間放鬆下來,整個人就這麼陷入了夢鄉。
佑安眨眨眼,「哥哥好辛苦,都不休息的。」
元鷗嘆口氣,也有點心疼。
演唱會臨近,為了趕上進度,身兼數職的谷毅不僅要跟伴舞、伴奏磨合新曲子,更要抽空補上錯過的舞蹈,日日狂練,工作強度不是一般的大。
高強度的腦力和體力消耗持續作用下,谷毅消瘦的很快,前段時間休養過程中補出來的浮膘迅速消失不見不說,體重更是幾乎降到歷史最低點,把宋征給愁得不行。
再這麼下去,到了演唱會那天,演出服飄在身上可是不好看吶!
而且因為消耗太過,谷毅的口味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呃,有點像小孩子了。
他開始嗜甜嗜咸……
當然,他的營養師回答說,這是為了維持正常生理循環,補足體內迅速流失的鹽分和糖分,並且建議谷毅可以根據跟人需求稍微調整下飲食。
對此元鷗表示理解,因為她也是這樣,用腦特別厲害的時候,就會頭暈,然後多吃點甜的就好了。
夏日水果豐美無比,元鷗自然是拿它們開刀,各種水果大大方方的輪番上場。
牽着佑安的手往裏走,元鷗輕聲道,「咱們做水果派當甜點,晚飯就吃蝦肉小餛飩好不好?」
在派裏面,派皮無疑是最關鍵的一步,可以說做好了一張派皮,基本上這個派就成功了三分之二。
最近元鷗經常做派,方便期間,她每次都會做四五張派皮,一次辛苦就能輕鬆好幾次。
吃什麼補什麼,最近谷毅腦子基本上就沒閒過,而且佑安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核桃總沒壞處,因此元鷗在做派的時候,也喜歡用核桃做底。
從冰箱拿出一張派皮,將調好的核桃餡倒入底部扎滿小孔的派裏面,放入烤箱170度約35分。
烤完之後拿出來放涼,大概三四十分鐘之後再在上面倒上做好的蛋奶油。
為了更加美觀,元鷗還在上面灑了些霜糖粉。
最後,在派上仔細擺好各種喜歡的水果,大功告成!
水果派甘甜可口,咬一口有濃濃的核桃香氣;派皮金黃誘人,上層又堆疊着厚厚一層水果,五顏六色十分美麗,看去頗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包餛飩的時候,佑安臉上再次浮現出常見的崇拜和讚嘆交織的表情,小嘴巴里也時不時的發出「哇哦」的讚美聲。
餛飩皮小小薄薄的那麼一片,普通人或許拿起來都會覺得手足無措,可是在元鷗手中,它們便化身為翩然欲飛的蝴蝶,十分輕靈。
元鷗圍着圍裙,十根指頭上都沾了點點麵粉。她左手掌心托着一塊餛飩皮,右手拿着木片一樣的東西,在餡兒盆里輕巧的一抹,然後再畫龍點睛一樣往餛飩里放入一隻潔白的蝦仁。
幾乎是蝦仁剛剛落下去,她的十指就是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上下翻飛,不過眨眼功夫,一隻玲瓏剔透的小巧餛飩就做好了。
做好的餛飩體態勻稱,皮子薄如蟬翼,隱約能看清裏面的蝦仁。它差不多呈現出一個小碗兒的形狀,肚皮鼓鼓漲漲的,兩端的皮子被小心的捏在一起,卻又竭力向兩側張開來,極像振翅欲飛的鳥兒。
佑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吞了口口水,然後托着下巴陶醉道,「好好吃哦。」
元鷗撲哧一笑,「還沒吃呢,你怎麼知道好吃不好吃?」
小傢伙很認真的說,「就是好吃麼,姐姐做的東西都好吃!」
元鷗往他鼻頭上抹了點麵粉,笑,「小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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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鷗在這兒繼續自己的養肥大業,可是羅元,卻並不如她所想像的那樣如意順暢。
在跟辛薇薇交往了幾個月之後,羅元嘗到了甜頭:他不僅獲得了空前的關注度,而且也接觸到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那份被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野望前所未有的膨脹起來,羅元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展望屬於自己的美妙未來:
無窮無盡的歡呼和掌聲,鋪天蓋地的鮮花,以及將黑夜徹底晃為白晝的閃光燈……
辛薇薇是著名的社交名媛,接觸的人物自然是非富即貴,她一出生便擁有許多尋常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觸及的東西。
只是在一次酒會上跟某某提了幾句,羅元就接到了那支多少明星做夢都想拿到手的腕錶廣告!
羅元很開心,開心的幾乎要發瘋,面對辛薇薇的時候,他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蜜,各種甜言蜜語不要命的往外飛,然而這個姑娘卻總是顯得興趣缺缺。
漸漸地,羅元感到了不安。
平心而論,辛薇薇的私生活相當混亂,交際圈子也是錯綜複雜,晝伏夜出的日子簡直要比正常作息的時間還要多。
作為她的男朋友,羅元自然也免不了跟她一起出入。
香車寶馬、觥籌交錯,到處都是笑語盈盈。
這些人身上佩戴的,腳上踩得,手裏拿的,嘴裏喝的,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尋常人工作一年怕也不夠他們一晚上揮霍……
羅元當然很想跟這些富家子弟們打好關係,然而天不遂人願,幾次下來,他也隱約發現了,這些人,似乎並不願意將自己納入他們的圈子。
他氣惱,卻也無能為力,而最令他擔心的則是辛薇薇,因為這個姑娘對自己的熱情,似乎也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去。
又是一個酒會。
看着那張血紅燙金邊的請柬,羅元擺出最自得的笑容問辛薇薇,「今晚?」
辛薇薇瞥了他一眼,濃烈的眼妝下似乎滿是意外,「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麼?」
羅元的笑容一僵,隨即道,「只要是你喜歡我,我就都喜歡。」
辛薇薇嗤笑一聲,撥弄鑽石耳墜的手指上,鮮紅的豆蔻仿佛血一般流動,「隨你。」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尋常人們正在慶幸一日的辛勞終於結束,可是這群人一天的狂歡,卻尚未開始。
酒吧里昏暗暗的,到處都是交錯的人影和絢爛的燈光。
「薇薇來啦!」一個染着銀灰色頭髮的男孩子正跟同伴調笑,遠遠地看見辛薇薇,忙站起來招手,「這邊這邊!」
說着,他走上前來,跟辛薇薇用力擁抱了下,又互相親吻了下對方的面頰,而整個過程中,他似乎完全沒發現辛薇薇身邊的羅元的存在。
羅元覺得自己簡直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他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薇薇,這位是?」
「呦,」銀髮男一臉的驚訝,似乎剛看到他一樣,一邊大咧咧的搭着辛薇薇的肩膀,一邊問,「你新男朋友?上次那個呢?」
辛薇薇撩了下眼皮,懶洋洋道,「阮子,都什麼年間的事兒了,也就你還記得。」
阮子摸摸腦袋,哈哈笑了幾聲,「隨便你怎麼說啦,不過我就是不記得啦。」
沙發上那幾個男男女女也開始起鬨,紛紛笑道,「薇薇快不要搭理他啦,阮子被發配到大澳洲放了一年多羊,連回來的路都快記不得了!」
幾個人哄堂大笑,現場活似擠滿了妖魔的洞窟。
辛薇薇也跟着嬌笑幾聲,眼波流轉,擠開幾個人坐了下去,熟練地拿過一瓶酒來給自己倒了杯,問,「今天是阮子做東?」
阮子點頭,擠到她身邊坐下,「你們都不厚道,按理說不該是給我洗塵接風的嗎?結果鬧到最後又成了我買單,真是!」
一群狐朋狗友許久未見,自然是有說不盡的私密話,幾杯酒下肚,這個角落已經熱鬧的不行。
然而被辛薇薇帶來的羅元,卻始終都像是個邊緣人士一樣,被眾人有意無意的遺忘。
他覺得自己的麵皮在做燒,不是生病,也不是害羞,而是憤怒。
尷尬許久,羅元終於鼓起勇氣拽了辛薇薇一下,「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酒吧里太過嘈雜,醉眼朦朧的辛薇薇根本就沒聽清,歪着頭看他,臉色有些不耐煩,「幹嘛?」
羅元剛要再說,阮子一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他拿起一隻酒杯,用力往桌上蹲了幾下,藉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猛力作用之下,裏面猩紅的液體四濺,活似現場所有的人一樣瘋狂。
紅色的液體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緩緩流動,活色生香,說不清道不明的妖/嬈魅/惑。
「瞧我這腦子,竟然忘了貴客,」阮子歪歪斜斜的站起來,雙手高舉,然後像兩桿標槍一樣筆直的指向羅元,「來來來都注意了啊,咱們請這位,啊哈哈,你叫什麼?」
羅元的面色一片青紅交錯,不過在燈光的遮掩下並不明顯,「羅元。」
「啊,羅元!」阮子點點頭,不過明顯沒有往心裏去,「羅元,聽說是個大明星來着?」
「可不是!」有人笑着接話,「前兒咱們薇薇還親自出馬,替他拿下一支廣告呢!」
「明星好啊,」阮子有點瘋癲的拍着巴掌,眯着眼睛想了會兒,然後提議,「那就讓咱們大明星唱一個怎麼樣?剛好大家也認識認識!」
周圍一片叫好聲,羅元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這些人他誰都得罪不起。
「對不起,」他竭力維持着溫和從容的表情,「我不會唱歌。」
「隨便唱一個吧!」阮子不以為意道,然後揮舞着胳膊喊服務生,「過來,拿那個點歌單來!」
眼看着真的有服務生開始往這邊走,羅元也有些慌張,再三強調自己不會唱歌。
他是真的,不會唱歌。
現場的氣氛頓時就有點僵,阮子臉上也逐漸沒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陰冷和不耐煩。
他眯着眼睛,下巴微抬,不屑一顧的說道,「老子抬舉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是吧?」
羅元被驚呆了,他是真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
阮子冷冷的看着他,臉上滿是蔑視,「什麼不會不會的,你們這些人不都是什麼都想摻和麼?陪酒都會,還不會唱歌?」
話音未落,鄰座的幾個男女也有點不高興的抱怨道,「薇薇,這次你找的這個不聽話哦,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對啊,切,大男人的還矜持什麼?」
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熱鬧,甚至沒有誰出來打個圓場!
羅元只覺得一股熱血上涌,他下意識的看向辛薇薇,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點點支持。
哪知,已經喝的半醉的辛薇薇漫不經心的抬了下眼皮,「讓你唱你就唱。」
腦袋轟的一聲,仿佛有成噸的炸藥在裏面轟然炸開!
羅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艱難的開合了幾下嘴唇,聲音干到發澀,「薇薇,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會唱歌。」
辛薇薇十分不悅,「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不懂事。」
場面正僵持着,突然有一道妖嬈的身影靈活的擠過來。
伴着這身影,一道嬌滴滴的嗓子也隨之響起,「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啦!車堵的實在是厲害!」
尷尬的氣氛似乎得到了緩解,包括羅元在內的眾人都循聲望去,就見一張十分美艷的臉龐出現在光影里。
羅元微微蹙眉,這個人,不是最近大火的模特胡夏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正在他疑慮間,胡夏已經咯咯笑着撲進了阮子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懷中,一邊笑一邊道,「我來晚啦,對不起,先自罰三杯!」
眾人轟然叫好,更有幾個已經在她開口的時候就重開一瓶新酒,灌滿了桌上最大的三隻酒杯。
這種酒杯幾乎有夏天喝扎啤的杯子那麼大,可是裝的卻是二十多度的洋酒。
胡夏臉色不變,笑吟吟的拿過酒杯,像喝可樂一樣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好!」
喝完之後,胡夏還將酒杯倒過來,表示自己沒有作弊。
阮子帶頭,又是打呼哨又是叫好的,顯然對胡夏的表現十分滿意。
對大家這種反應,胡夏也十分得意,她沒骨頭似的趴在金主身上,一邊跟大家說笑一邊四處偷瞟。
當她看見羅元之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揚起一個別有內涵的笑容。
胡夏笑着開口,「哎呀,這不是羅哥嗎?久仰久仰!」
本來大家的注意力已經從羅元身上轉移到她身上了,可現在她這麼一嗓子,以阮子為首的幾個人又恍然大悟了,紛紛轉頭看向羅元。
阮子本就對羅元有些不滿,現在又有個胡夏比對着,越發的顯得前者不合作。
他眉頭一皺,衝着羅元道,「唱不唱?你要是唱的話,我們就讓薇薇給你發片,到時候我們一人買上三五萬張,輕輕鬆鬆給你衝擊白金銷量!」
話音剛落,胡夏立刻嬌嗔一聲,半是玩笑半認真地撒嬌道,「果然還是羅哥的面子大,小妹真是望塵莫及。」
她這麼一開口,摟着她的那個男的馬上就不甘示弱的說,「發,你也發,明天我就聯繫人,給你發專輯!」
「謝謝裴少!」
胡夏喜出望外,頓時將那個裴少摟的更緊了,又端起一杯酒來,自己先喝了,然後嘴對嘴的餵過去。
眾人又是一通起鬨,裴少也覺得面上有光,十分的洋洋得意,看向阮子的眼神中滿是挑釁。
不待阮子發火,辛薇薇已經開口,「羅元你什麼意思?故意來攪局是不是?」
人是她帶過來的,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辛薇薇當然是最沒面子的。
羅元一怔,喃喃道,「薇薇,你,你什麼意思?」
辛薇薇一仰頭,喝光杯中的酒,趕蒼蠅似的朝他擺擺手,「行了,你走吧。」
說完,她率先站起身來,一撩頭髮,脫了身上亮閃閃的小馬甲,露出裏面曲線盡顯的吊帶衫,帶頭朝舞池走去,「走走走,跳舞去!」
辛薇薇的地位和號召力不是蓋的,她這麼一說,在座的人無不響應,三三兩兩的往舞池那邊去了,徒留羅元跟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
胡夏是最後一個走的,在路過羅元身邊的時候,她冷笑一聲,不屑地嗤道,「裝什麼啊,還不是出來賣的?」 巨星們的糕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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