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嗎……我請客。」端木驚雲微笑的看着白晨與軒轅,眼中帶着幾分希翼。
「恐怕我沒什麼時間。」白晨看了眼病房,又道:「而且我的學生還丟在酒店,晚上就要帶他們回去了。」
「以你的能力,治好她應該很簡單吧?」
「如果不是必須要我出手的時候,我不像太過濫用特殊的能力。」白晨搖了搖頭:「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有什麼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嗎?」
「只要你端木家的那一老一少不來找麻煩,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我想他們一個是不能,一個是不敢吧,畢竟昨晚你可是把他們教訓的夠慘的。」
「那可不見得吧,他們一個好勇鬥狠,年輕氣盛,一個由老奸巨猾,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繼續的使陰招。」
「我可以向你保證,以我的頭顱保證。」端木驚雲嚴肅認真的看着白晨。
「額……好吧,我相信你的話,不過就不用說的這麼嚴重了。」白晨不喜歡這種誓言,潛意識裏牴觸端木驚雲的這句話。
白晨沒有答應與她吃飯,這讓端木驚雲還是有些失望。
而且白晨也感覺到了端木驚雲的這種情緒,他只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並不是那種威脅,心裏似乎有一種聲音,讓他接受這個邀請。
「如果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吃頓飯吧。」
白晨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愕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因為相較而言,端木驚雲還只是一個認識的人,甚至敵我都未曾分明,自己居然會主動的邀約,這讓白晨感覺到難以置信。
端木驚雲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那我們說定了,下次見面,一起吃飯。」
「好。一言為定。」端木驚雲離開的時候,心情明顯好轉了許多。
不過軒轅卻疑惑的看着白晨:「看起來你和端木很投緣。」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感覺,你應該感覺的出她的氣息,她並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而你面對這種人,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厭惡或者牴觸。」
「因為她是你的朋友。」
「說來也是奇怪,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似乎似曾相識。我甚至懷疑她的修煉了某種影響旁人心智的術法。」
「這基本上可以排除,沒什麼術法是可以越級施展的,特別你們的差距就如鴻溝天塹一般無法逾越。」
「那我只能把這當作投緣吧。」
「投緣嗎?也許吧……」白晨也說不出那種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投緣嗎?
自己與軒轅同時對一個陌生人感到投緣?
「你其實是想接受她的邀約吧?為什麼又拒絕了?」
「麻煩事還沒解決呢,我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什麼人暗算我們的。」
「你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嗎?」
「當我對一個人起殺機的時候,很難讓我改變主意。」
……
與此同時,一家修車店內,正在上演着一場爭執。
一個中年人正不斷用指頭戳着四眼男的腦門:「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工作的時候偷懶。你以為你是我外甥,就可以隨便偷懶嗎?我的店裏不養閒人,你要是不想干,現在就給我滾,我要的是個手腳麻利,辦事勤快的員工,不是一個只知道偷懶的高材生。」
四眼男只覺得怒不可遏,被中年人已經逼的退到了角落。
突然,他摸到後面架子上一把扳手,眼中閃過一絲凶戾。操起扳手就砸在中年人的腦袋上。
哐的一聲,中年人應聲倒地,四眼男仿佛沒意識到自己過激的舉動,整個人都陷入癲狂中。雙手握着扳手,不斷的嘶吼着,不斷的敲打着中年人的腦袋。
「我偷懶?你說我偷懶!?你知不知道我在做一件偉大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在做一件可以改變全人類的事情,不就是幾輛破車嗎?只要我這件事辦好了,你這種垃圾就要被淘汰。你這骯髒的、落伍的修車店也要關門!到時候你就要求着我,求我賞你一口飯吃!」
十幾下下去,四眼男已經氣喘吁吁,而中年人的腦袋已經是一團漿糊。
只是疲倦感湧上來的同時,四眼男也冷靜下來了。
他驚愕的看着地上的屍體,還有自己手上染血的扳手,四眼男下意識的丟下手中的扳手,目光閃爍不定着。
他的第一反應是逃跑,可是還未邁開步伐,他又改變主意了。
他看了眼四周,沒有任何的目擊者。
四眼男立刻就將修車店的拉門拉下來,然後他翻看了中年男身上,幾張證件和一千多塊錢。
四眼男開始籌措起來,首先是把屍體處理掉。
正好修車店裏有不少的化學品,這些化學品很多都是給車子打磨拋光用的,比如說硫酸。
忙碌了許久之後,四眼男終於把現場處理乾淨,而他的那位舅舅也已經徹底蒸發。
四眼男之所以沒有逃走,他很了解這位刻薄的舅舅家庭狀況,早年離婚,兒子已經獨立成家,他們很少聯繫,所以短期內,是不會有人知道他已經消失了。
而四眼男原本的計劃就是先投靠舅舅,然後再在這裏進行研究工作,可是他這位舅舅顯然是不願意讓四眼男白吃白住,這也是隨後慘劇發生的原因。
不過如今的計劃似乎變得更加順利,自己完全可以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
或許就連他舅舅都不知道,四眼男知道他的所有一切,比如說銀行卡密碼。
對於自己犯下的惡行,四眼男毫無悔意,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他舅舅的錯。
不過少了約束的人,四眼男反而更加放的開了。
他舅舅的銀行存款可不少,足夠他過上不少時日,而且在這裏進行研究,也可以更加的方便。
「蠢貨。你本來可以因為你的外甥而倍感榮耀的。」四眼男自言自語的說道:「那些拒絕過我的人,嘲笑過我的人,你們的下場也會和那個蠢貨一樣!」
四眼男拉上了電纜,安裝到了自己的那台平板電腦上。然後輸入了一系列指令。
「首先是宏信科技!你們不是很拽嗎,你們不是對我的太陽不屑一顧嗎,現在就是你們自食惡果的時候,真期待……當你們的老總發現,公司賬戶上的錢歸零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四眼男並不是一個出色的黑客,雖然他也學過電子工程語言,不過黑客需要更強大的想像力,而他在這方面並沒有出眾的天賦。
可是四眼男有太陽,他自己或許做不到,可是太陽做的到。
四眼男不敢將錢轉到自己的賬戶上,因為那樣做的風險太大了,太陽並不是萬能的,而且如今銀行系統還是非常堅固的,就算是太陽也無法完全抹除痕跡。一旦被追查到消失的錢的痕跡,很容易曝光自己。
而把錢抹除掉,卻是非常容易,四眼男那偏執到癲狂的思維,根本就不顧這一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一家宏信科技顯然還無法滿足四眼男的復仇**,很快,第二家、第三家……所有曾經拒絕過他的公司,全部遭受了襲擊。
一時間,全國的科技公司、互聯網公司全部都收到了銀行的通告,他們的錢蒸發了。
開始的時候。那些公司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做蒸發。
可是當他們要用錢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公司的賬目居然餘額不足。
這些公司自然是不幹了。他們可不管這錢是怎麼蒸發的,因為錢就在銀行里,所以真正蒙受損失的是那些銀行,因為銀行必須提供足夠的證據,說明這些錢的去向,不然的話他們就必須承擔後果。
可是沒有人知道。這長風暴的始作俑者,只是一個偏執狂,一個瘋子。
一時間所有的科技公司、互聯網公司,還有不少的銀行,都因為幾十筆巨額款項失蹤而焦頭爛額起來。
四眼男看着電視上開始出現相關新聞的時候,他完全是用一種戲謔和得意的態度來看待的。
他甚至有一種衝動,去告訴世人,這件事是他幹的。
當然了,僅存的那點理智,還是阻止了他的自殺衝動。
如果讓那些公司和銀行知道這件事,他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此刻,最為頭痛的是安全部和國安,兩個特工、特務組織也在同時被授予了調查的任務。
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國家安全,因為四大行的電腦系統全部淪陷,數千億款項失蹤,如果無法追回款項,那麼這筆損失最終還是要國家來承擔。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由美國的美聯儲來承擔,因為目前四大行走的轉賬渠道是美聯儲,全世界幾乎所有的錢,全部都走美聯儲渠道,說的簡單一點,其實就是客戶的錢是先過美聯儲的安全系統,存款會在美聯儲那停留一秒或者更長一點的時間,然後才會轉到四大行,最後才會到達指定賬戶上,美聯儲就是擔任一個中轉站的工作,也就是說美聯儲是躺着就能把全世界的錢賺了,當然了,這是指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前提,一旦出現了安全漏洞,那麼美聯儲也將會是第一個擔負責任的對象。
此刻,美聯儲的電話也已經被四大行打爆了,因為四大行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轉賬指令,也沒有任何指向賬戶,錢卻消失了,那就只能是美聯儲的安全出現了漏洞。
「蠢貨們,盡情的相互推卸責任嗎,這就是你們拒絕我的代價,這就是你們必須為自己的愚蠢承擔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