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掃了眼現場所有人,對於張家老太爺的質問視而不見。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白晨,現場幾個張家的保鏢或者家丁,已經拿出了槍支對準白晨。
&個傢伙,他就在私人飛機上毆打吳小姐,還有他、他、他……這個人也有份。」邁當已經也吐的差不多了,站了起來。
他可是第一次嘗試自由飛行的感覺,當然了,飛行的控制權還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裏。
&昕在哪裏?」白晨轉頭看向張且。
&算什麼東西?」張且冷笑道。
這裏可是張家大本營,里里外外先不說張家大幾十口人,單單是保鏢就超過兩百個人,而且高手更是不計其數。
就憑這股力量,也不是什麼人都敢在這裏放肆的,也不是誰都放肆的起來的。
&小姐在那個方向三百米處,她現在正在被毆打。」邁當指着東南方向說道。
&把她帶出來。」
白晨看了眼老太爺,不,準確的說是老太爺懷中的寶寶。
白晨上前去要抱小寶寶,張家老太爺當然不願意,立刻就退後一步。
可是白晨卻在瞬息間,出現在老太爺的面前,老太爺手中一空,小寶寶已經落入白晨懷中。
&老太爺心頭一驚,老太爺的修為可是相當不簡單,可是他感覺眼前白晨給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白晨懷抱着小寶寶,張且怒了,敢在張家搶人。
立刻就下令自己的手下:「你們傻啦。給我把兒子搶回來!」
唰——
數道鮮血濺射出去。張且的那幾個保鏢已經血濺當場。
&敢在張家傷人!!」張家老太爺勃然大怒。上前就拍出一掌。
白晨還以一掌,將張家老太爺震退:「你張家人敢闖入別人家裏,強擄一對母子,我憑什麼就不敢來你張家殺人,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張家了吧。」
不多時,邁當已經扶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吳昕來到了大廳前。
&人,人找到了。」
此刻的吳昕,不可謂不慘。幾近不成人形,披頭散髮,渾身上下全都是血與殘破的衣衫。
白晨的怒火又在一瞬間暴起,突然沖至張且的面前,一腳掄起張且,半空中的張且慘叫一聲,還未等他落地,白晨的手掌已經噼里啪啦的落下。
嘭——
一聲槍響,白晨沒有倒下,可是那個開槍的張家人額頭已經多了一個血窟窿。
&白老師……」吳昕虛弱的看着白晨:「不……不要……他……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白晨聽到吳昕的話。不但沒有消火,反而更是怒從心起。一腳將張且踢飛,狠狠地砸在大廳中央,原本老太爺坐的主座上。
張家上下一片冷靜,張家老太爺的怒火可想而知。
白晨看了眼已經被自己毆打的不成人形的張且,稍稍的呼了口氣。
&們走。」
&我張家,傷人擄人,現在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我張家放在眼裏了!?」張老太爺大吼的看着白晨。
白晨慢悠悠的回過頭:「你是想要我殺光你張家上下?」
白晨的身上在一瞬之間,爆發出可怕的殺氣。
&你是拿書的死神!!」張蕊突然大叫起來,指着白晨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晨頗為意外的看了眼張蕊,每個人的心頭同樣都是一寒。
拿書的死神!!那可是與影子同立於這世界上最強行列的存在。
&怎麼知道的?」白晨看着張蕊問道。
&抱着孩子的動作,我可以看的出來,你與拿書的死神動作、姿勢完全一樣。」
白晨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也許我應該把這裏所有人都滅口。」
這時候,張家上下已經沒有人再大言不慚的要留下白晨了,所有人都開始擔心,而且埋怨張蕊當眾揭穿了這個可怕的不速之客真實身份。
白晨冷笑一聲,抱着孩子轉身離去。
&要再來打擾吳昕的生活,不然我會真忍不住將張家滅掉的。」
原本喜慶的壽宴,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
張家老爺子看着十幾個保鏢的屍體,再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張且,臉上又羞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而自己的曾孫被當眾搶走,可是他卻沒臉去討要去搶奪回來。
終其原因也只有一個,理虧。
&蕊,那個人真的是拿書的死神?」老太爺問道。
&一定就是,只是……我總感覺他的眼神好熟悉,似是在哪裏見過,太奇怪了。」
&認識他?」
&認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可是……為什麼呢……」
老太爺嘆了口氣:「把張且送醫院去,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就在這時候,一個張家的後輩大步跑進來。
&太爺,江浙的省委姚書記給您來電話。」
老太爺皺起眉頭,自己和姚樹有過幾次見面,不過並無深交,他們分屬於不同的派系,姚樹是封疆大吏,自己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會給自己來電話?
&電話給我。」
&姚書記,怎麼今日有空給我來電話啊?」老太爺拿着電話步入內堂,語氣平和,就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記得今日是老爺子七十大壽,特意給您老問聲好。」電話那頭的姚樹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意,不過也不失禮數。
&呵,感謝感謝。」
&了給您老道喜。還有一件事。是上頭交代我的。讓我給您提醒一聲。」
&什麼事?」老太爺挑起眉頭,上頭?姚書記已經是封疆大吏了,他的上級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總.書記。
&可是有個孫子張且?」
張且?姚樹也知道這小子?
&有,怎麼?這小子可是闖了什麼禍?勞煩姚書記提醒的?」
&起來還真的是闖了禍,您的這個孫子可真是能耐,縱容手下殺了一個武警官兵,而且還擅闖民宅。強擄一對母子,老領導對此非常的不滿。」
老太爺本就心情不快,好好的七十多歲被人攪合了,如今又被姚樹這麼明里暗裏的警告,讓他更加不快。
&果張且真犯了如此重罪,我和張家上下自然不會袒護,該如何處置依法辦事,我絕無二話。」
&老爺子的秉公,姚某自然是佩服,不過有些人並不在法律的束縛之內。而那個被擄走的女人,有一個好友。如今這位好友非常暴怒,他恰恰就是不在法律束縛之內,希望老爺子好自為之。」
&書記,你可是d內要員,應該知道法不容情,沒有誰能凌駕法律之上。」張老太爺嘲諷道。
&有人能夠凌駕法律之上,可是有人可以凌駕於執法者之上,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比如說拿書的死神和影子,而這個被張且擄走的人,恰好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朋友。」
張老太爺的臉色微微一變,一個拿書的死神已經鬧的張家上下雞犬不寧了,難道這事還與影子有關?
張家如今雖然勢大,可是他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張家就真的能夠隻手遮天。
能夠隻手遮天的人,恐怕只有拿書的死神和影子。
而張老太爺可不覺得,自己張家能夠同時招惹兩個人。
今天吳昕那慘狀,他也是看到了。
也難怪拿書的死神會那般暴怒,如果他真要在張家大開殺戒,更是無人能倖免。
還好拿書的死神沒有真的大開殺戒,可是拿書的死神走了,如果影子再來呢?
影子是否也會如拿書的死神那般『好脾氣』?
&書記,你的意思是?」
&事歸根結底,也是張且的錯,而如果不能得到吳昕的原諒,那麼就無法得到拿書的死神以及影子的原諒,張老爺子,我這次通電不是向您警告,是提醒,好自為之吧>
白晨並未急着帶吳昕回江浙,而是在首都的酒店住下,將吳昕安排妥當。
經過白晨的初步治療,吳昕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不過心裏的創傷卻不是那幾副藥可以治癒的。
&老師,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回家。」
&老師,能陪陪我嗎?」
吳昕知道,孤男寡女,很容易讓人誤會。
可是她現在對白晨非常感激,畢竟白晨大老遠的從那個小縣城,一路的追到首都,這些都讓她非常的感動。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白晨當作了依靠,她害怕白晨離開,噩夢會再次降臨,那種感覺讓她生不如死。
白晨坐到床邊,微笑的說道:「吳老師,放心吧,我就在隔壁,沒有人能夠在我身邊再傷害你,好好休息,對了,我打算八月初帶七班的孩子們出去玩,到時候你也一起來,好好的養好精神,不要讓那些小子看到你的愁容。」
&現在不是七班的老師了……」吳昕苦笑的說道。
&老師,你永遠都是七班的老師,即便是我,也只是暫替你的職務而已。」
&是你將七班培養的那麼出色,那麼優秀,在孩子們的心目中,你才是最好的。」其實吳昕對白晨,還是有幾分酸意的。
畢竟她知道,白晨並不只是暫時代替自己,而是完全的取代了自己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地位。
&下個學期可能就不再做老師了。」白晨苦笑的說道。
&什麼?你捨得嗎?」
白晨搖了搖頭:「不捨得,可是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所以我無法繼續擔當七班的班主任了。」
&子們捨不得你走的!」
&也是逼不得已,不過我也不會永遠的離開,我應該還會擔任老師的職務,只不過不會太經常上課。」
&你決定帶孩子們去哪裏玩了嗎?」吳昕感覺的出來,白晨這次可能就是向七班的孩子們告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