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一個j女根本就沒有被關在這裏的必要。
縫臉男甚至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這裏是無盡囚牢,關在這裏的都是什麼人?
先不說最底層的那個滅世怪物,就上是上層的囚犯,無一不是窮凶極惡的惡棍。
這個女人不斷的叫囂着,同時掙扎着想要攻擊騎士。
縫臉男揉了揉額頭,不管在哪裏,那些所謂的貴族,永遠是最麻煩的。
只要身在其中,就無法避免這些傢伙的騷擾。
縫臉男勾了勾指頭,對守衛騎士說道:「那個女人和你說的那個貴族有什麼恩怨?直接殺掉不行嗎?」
「據說是那個貴族和那個j女上床,結果沒有給錢……結果那個j女就曝光了那個貴族的一些事情。」
「什麼事?」
「就是那個東西……比較短小……」
「哈哈……」縫臉男突然大笑起來:「找個機會,把那個女人放了。」
「放了?要是那位貴族……」
「我可不管那個貴族怎麼樣,他可管不到我。」縫臉男冷哼道。
縫臉男看了眼被拖走的j女,嘴角勾勒起一道弧線。
可是,沒過多久,守衛騎士就敲開了縫臉男的房間。
「典獄長大人。」
「什麼事?」
「那個j女出事了。」
「出事了?」縫臉男皺起眉頭:「她越獄了?」
「不是,不是我們……是與她關在一起的囚犯,她們發生了爭執,結果那個j女被打成重傷了。」
縫臉男皺了皺眉頭:「把她送去治療。」
「恐怕是活不成了,傷的很重。」
「那就讓她死去吧。」縫臉男淡然說道。
「哦……」
守衛騎士剛要離去,縫臉男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把那個j女送到我的實驗室。」
守衛騎士打了個冷顫,他可是非常清楚,縫臉男的實驗室是什麼地方。
只要是這裏的囚犯,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死掉的,都會被送到縫臉男的實驗室里。
然後會被他做成各種各樣的怪物,在這個地牢裏,真正守衛着地牢的,並不是他們這些騎士,而是那些怪物,越是深層,那些怪物就越多。
縫臉男來到實驗室的時候,那個j女已經送到了。
縫臉男來到手術台前,看着身體殘破的j女。
j女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無神的看了眼縫臉男。
不同於其他人對縫臉男的那種恐懼,這個j女的眼中毫無懼意,也許是因為她已經快要死了,已經不需要再去畏懼任何人,又或者是因為她不知道縫臉男的身份。
j女的衣服被剝的乾乾淨淨,只是這時候,她的身體沒什麼美感,全都是瘀清和傷口。
「醜八怪……看老娘的身體……是要給錢的……」
縫臉男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雖然經過整容,已經比最初的時候好了許多,可是依然和最初預定的容貌相差太多。
「一個快要死的人,是不需要錢的……」
「我現在還沒死……」
「如果你說兩句好聽的話,也許我會治好你。」
「好聽的話……想要聽老娘……說好話……也……也是,也是要給錢,你們這些男人,滿腦子的骯髒齷齪……我寧可……寧可和一頭豬……上床,也不想要和……和你們多說一句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
「又一個白痴……我才……我才不在乎你是誰,反正……反正我就要死了,難道……難道你還能對我怎麼樣嗎?」
「你雖然快死了,可是只要我願意,我可以治癒你。」
「可悲……可悲的男人。」
縫臉男掀開j女腹部的傷口,看了眼傷口裏面,看着j女不屑的眼神,縫臉男開始幫j女整理傷口,然後幫她將傷口縫合上。
j女已經漸漸的失去意識,縫臉男查看了一下j女的心跳和呼吸,還有很微弱的反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j女又醒過來,看着還站在旁邊的縫臉男。
「我還沒死?你怎麼還在?」
「我突然不想讓你死了,這麼死去太便宜你了。」
j女似乎恢復了不少的力氣,看着縫臉男:「你治好我也沒用,我可沒錢付診金,要不我和你上床一次?或者兩次?」
「我對你沒興趣。」
「騙人,男人都是這麼虛偽……啊……你輕點……」
不只是是不是因為縫臉男治療她的緣故,j女似乎對縫臉男的語氣有了不少的改善:「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生氣了,好吧……我承認你是唯一一個,讓我還不算那麼討厭的男人。」
「你不應該討厭我,你應該害怕我。」
「男人都喜歡別人害怕他嗎?如果你有這個需求,我可以滿足你……你想怎麼樣?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別亂動。」縫臉男摁住表演欲爆棚的j女:「你就這麼的厭惡男人嗎?」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反正我也無聊,我不介意在給你手術的時候,聽你的故事解悶。」
「其實如果你聽我的故事,你會更悶的。」
「說吧,反正你願意說,我也願意聽。」
「在我年輕的時候……」
「你現在看起來並不大,至少不老。」
「別打斷我的話。」j女抱怨道:「在我十六歲的時候,那時候的我,還是狐族小村莊的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老套的劇情……」縫臉男咕嚕道。
「你如果再打斷我的話,我就不說了。」
「好吧好吧,你繼續。」
其實j女的故事很狗血,她愛上了一個惡棍,那個惡棍是個人販子,把她騙到了遠東城,還把她賣給了j院。
而她的壞運氣並未到頭,僅僅只是開始,她又遇到了一個男人,她以為那個男人是她的真命天子。
可惜很不幸的是,那個男人和第一個惡棍一樣,她被騙光了所有的積蓄,而且還有了孩子。
所以她只能繼續的幹這種皮肉生意,用來撫養她的孩子。
縫臉男用奇怪的延伸看着j女,j女很無所謂的說道:「我知道你的這個眼神,你的眼神就好像在說,天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
縫臉男沒有解釋,事實上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這個女人的確是蠢的無藥可救,不過縫臉男還算是留有口德,至少沒有把實話說出來。
「所以你才這麼恨男人?」
「恨男人?不,我不恨男人,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這種事,而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嗎?當然不,至少我是靠着男人才有飯吃,才能將女兒撫養長大,我只是討厭男人,僅此而已。」
縫臉男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的豁達,雖然她嘴上說着尖酸刻薄的話,可是她的言辭之間,總是透着幾分樂觀。
「我雖然傻,可是我不瘋,我知道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壞人,只是我的運氣比較差,僅此而已,對了……你救我,是不是也有什麼目的?」女人又凝視着縫臉男:「我告訴你,我現在學乖了,除了上床之外,我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利用的嗎?」縫臉男忍不住笑道。
「那你救我是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縫臉男淡然說道:「也許只是一時興起吧。」
「我才不相信,不過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也可以答應你,你任何時候想和我上床,我都可以滿足你,除了在我接客的時候。」
「好了。」縫臉男已經大致上把女人的傷勢控制住了,至少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不要激烈的運動。」
「包括和你上床?」
「夠了。」縫臉男低喝一聲。
女人縮了縮腦袋,看了眼縫臉男:「好吧,醜八怪……謝謝,如果你有任何的需求,我都可以答應,就算不是上床。」
「你不怕我利用你嗎?」縫臉男冷笑道。
「你說的對,我根本就毫無價值。」
「也不是毫無價值。」縫臉男難得的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是嗎?那我還有什麼價值?」
「額……這個……那個把你送到這裏來的貴族,是不是真的很短小?」
縫臉男招來兩個守衛騎士,指着手術台上的女人:「給她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
兩個守衛騎士,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然無恙的j女,他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這個女人不但沒有被改造,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典獄長大人不會是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吧?
縫臉男看着這個女人被抬出去,他自己的臉色也是非常的古怪。
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對一個j女產生了憐憫。
他幾乎都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感情,更沒有憐憫了。
縫臉男殺過女人,比這個女人更漂亮一百倍的女人,他也能夠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可是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居然不忍看她死掉。
可是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瀕死之際的那種態度,感染了自己。
一個從容面對死亡的j女,可是對於生活卻充滿了嚮往。
這個女人瘋癲與堅強,讓縫臉男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然了,縫臉男知道,自己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