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大人還真是有心,自己不出面,派兩個人來幫助我。」
教皇沒有懷疑,反而表現的非常的不滿。
不過他現在不願意與諾亞計較,如果他知道諾亞已經死了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自然了。
在他的眼裏,白晨和魑都是諾亞製造出來的人造人。
而這也是因為兩人身上的古怪氣息,不過從教皇的態度來看,他與諾亞的關係,也緊緊是合作而已,甚至有可能只是相互利用,而不是上下級的關係。
「來人,送兩位去準備好的客房休息。」教皇下令道,目光落到羅莎和伊瑞爾的身上:「你們誰是獻祭者?」
兩人沒有說話,只有眼珠子能夠,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教皇看出了她們的異樣,轉頭看向白晨和魑:「她們怎麼了?」
「哦,這是諾亞大人在她們的身上施加了魔法,諾亞大人說,在計劃開始之前,她們都不能離開我們的視野。」
「諾亞大人這麼不信任我們嗎?」教皇的臉色更加陰沉。
「這不是小人的意思,如果教皇陛下對此有異議,我可以代為傳達給諾亞大人。」
「算了。」教皇揮了揮手,雖然心中的不快完全,不過他也懶得向兩個下人發脾氣。
雖說諾亞不信任他,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自己也不相信諾亞。
「獻祭開始的時候,諾亞大人是否親臨?」
「這我們也不知道,如果教皇陛下需要諾亞大人親臨,我們可以幫您傳達。」
「那就不用了。」教皇最好諾亞不出現,這樣他更方便動一些手腳。
至於白晨和魑,他根本就未曾放在眼裏。
教皇看着天空中的方舟,喃喃自語着:「你還是喜歡在高高在上的天空中,俯瞰着地上的一切麼?」
白晨和魑,以及伊瑞爾和羅莎,被安排到一個莊園來。
領路的是一個神父,在白晨和魑的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
「神父,如何稱呼?」白晨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神父,這個神父很特別,他的身上沒有邪氣,不過又沒有那種剛正不阿的信念,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人比較圓滑。
「啟稟兩位大人,小人名叫米修.托雷亞。」
「米修神父,你在這裏多久了?」
「小人是個孤兒,從懂事開始,就一直是梵蒂岡的修道士。」
「那麼米修神父對梵蒂岡一定很熟悉吧。」
米修眼中露出一絲警惕,這個小男孩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他想要打聽梵蒂岡的秘密?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要你帶我們在梵蒂岡轉轉,畢竟這裏可是世界的中心,來到這裏,如果不能四處走動走動,那和沒來有什麼區別嗎?」
「原來如此,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在下很願意作為兩位的嚮導。」
梵蒂岡,又被稱之為國中之國,位於羅馬帝國西北方向台伯河西岸,因為羅馬帝國的衰敗,導致梵蒂岡的影響力變得無限巨大,曾經羅馬帝國的領土,已經完全被梵蒂岡所掌控,而後再以此為基點,向着整個歐洲乃至整個世界輻射。
雖然梵蒂岡是國土最小的宗教國,可是它的影響力卻是全世界最大的,即便是這個時代也是如此。
沒有任何一個教派,能夠與教廷匹敵,至少在影響力方面。
這裏本來只是作為教皇的行宮而存在的,不過經過幾百年的發展,這裏已經成了所有信徒心目中的聖地。
而梵蒂岡在教義中的意思是聖座的意思,並且在梵蒂岡建成之後,就曾經有多次神跡出現。
雖然明白人都知道,所謂的神跡都只是教廷內部杜撰的謠傳,所謂的親眼所見,也全都是教廷內部成員安排的。
可是就是靠着這些謠言,教廷的影響力一步步的擴大,一千年的時間,教廷已經統治了整個歐洲。
每一個君主、貴族的繼位,都必須得到教廷的認可。
如果沒有得到教廷的認可,那麼就是不合法的。
在武唐內部,是朝廷承認宗教的合法地位,這是政治上的需要,可是在歐洲大陸上,卻成了教廷來承認一個政.府的合法地位,而這是否承認,看的完全是對教廷是否有利。
白晨相信這世上有個別的一些人,可以精通各行各業,不過大部分的情況下,還是應該遵從術業有專攻這句話,搞宗教的就去搞宗教,搞政治的就去搞政治。
梵蒂岡很美,整個城池都是白石鋪成的,就連簡直也都是白色的。
可以說,梵蒂岡這數百年在歐洲大陸上斂取的財富,有一半都投入到這座美麗的都城建設上去了。
「真美,和卡塔赫納一樣的美麗。」
「哦?大人去過卡塔赫納嗎?」
「嗯,不久之前剛剛去過。」白晨看到米修臉上的嚮往:「你沒去過嗎?」
「不敢去。」米修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的,他就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卡塔赫納是什麼地方?那裏可是裁判所所在,自己居然說不敢去裁判所,那不就等於說自己心中有鬼,所以不敢去卡塔赫納麼?
這讓他非常的不安,眼角瞥了眼白晨,發現白晨並未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放在心上。
米修長長的鬆了口氣,不過白晨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你這句話足夠被送上審判席,而且肯定要被判定為異端的。」
米修聽到白晨的話,整個人都繃緊了,嚇得魂都出來了。
「呵呵……還好周圍沒其他人。」
白晨的話又讓他安心了許多,米修卻是再不敢亂說話。
「教皇陛下的實驗場所在什麼地方?」
「什麼實驗場所?」米修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白晨和魑畢竟是外人,雖說白晨看起來也知道一些內幕。
不過他卻不敢多嘴,免得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白晨卻是眯起眼睛看着米修:「米修神父,看起來我們還是沒能取得你的認可,算了,也許我應該直接去問教皇陛下。」
「我聽說維拉斯大人最近似乎是在清理教廷內部的叛徒,也許我們應該和維拉斯大人談一談。」魑在一旁幫腔道。
「兩位,兩位……在下真不知道教皇陛下的實驗場所……不過不過,在下知道,在那座山那邊的區域,被完全的封鎖列為禁地,在下的身份太低了,沒資格進入其中,如果兩位想知道那個實驗場所,也許就在那個禁地裏面。」
白晨深吸一口氣:「你在梵蒂岡這麼久,應該知道一些東西吧?」
「在下不明白,您所指的是什麼東西。」
「邪惡。」
「邪惡?兩位真愛開玩笑,這裏是梵蒂岡,這個世間唯一的聖土,怎麼可能存在邪惡。」米修的笑容是那麼的不自然,很顯然,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
「呵呵……」白晨和魑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算了,不為難你了,你所知道的那些東西,我們也都知道,只不過是試探一下你,看看你的口風是否嚴實。」
米修看着白晨和魑,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兩個人與教皇不是一路人。
可是他們明明就是教皇的貴客,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兩位,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莊園去吧。」
「那個莊園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是不是兩位對那座莊園不滿意,我這就給二位安排另外一個莊園。」
「不用了,倒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只是不喜歡剛剛死過人的地方,將就一下就好,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在那裏長住。」
米修心頭突了突,難道他知道了?
這不可能啊,這件事已經發生半個多月了,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米修心中想起了那件事,那是發生在半個月前的,教皇看中了那個莊園,而那個莊園原本是屬於一個富人的,而他是虔誠的教徒。
可是教皇卻因為索取未果,便派了一隊人,將那戶人家全部趕盡殺絕,老老少少沒有一個倖免。
突然,米修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米修猛的跳起來,很顯然是被嚇到了。
回過頭發現是魑拍他的肩膀,米修的臉色還未恢復常色。
「在想什麼,看起來應該是不好的回憶。」魑輕描淡寫的看了看米修,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米修身體微微一顫,當他解除到魑的眼睛之時,仿佛靈魂都被看穿了。
嚇得他連忙避開魑的眼睛,慌亂的邁步疾走。
白晨和魑跟在米修的身後,像是在閒聊着:「怎麼樣,有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的記憶幾乎被恐懼所侵佔,整日裏惶惶不安,記憶太凌亂了,我所能看到的東西也很凌亂,需要回去後整理一下思維。」
剛才魑對米修使用了神之凝視,竊取了米修的部分記憶。
「你現在恐懼嗎?」白晨突然問道。
「不,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感到興奮,歷史將會在我的手中締造出來,整個世界都會記住我的名字,他們會歌頌我,就如當初歌頌聖經里的那些故事一樣。」
「魑,你想過你們血族的未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