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三日,容樂意料中的點心果然來了,不過今天的點心,真是讓容樂有些無從下口。
「主子,奴婢可不可以帶回去吃?」
容樂的眼睛都快冒星星了,要不是謹記母親的教誨,眼睛早就睜得圓咕嚕的了。
因是秋日,做的多是應景的點心,小巧玲瓏的桂花糕,和往日容樂見過的不太一樣,略微有些晶瑩剔透,卻不是完全的通透,還有楓葉狀的紅色糕點,還有其他的,都做成了一口一個大小,精緻可愛,最最讓容樂驚喜的是,竟然還有幾顆雪白小貓的樣式。
和之前一樣一盤不一樣,各種點心都是幾塊,放在了同一個盤子裏,以容樂目測,應該正好夠吃,當然還配了茉莉花茶,可以用來解膩。
看着容樂期盼的眼神,赫連煊的嘴角忍不住的想上揚,不過還是忍住了。
「咳」清清嗓子。
「不想吃就扔了」淡淡的說道。
扔了,容樂頓時不舍,這樣好的點心怎麼能扔了,可是又不想在這裏吃,旁邊的赫連煊,實在是有些讓容樂不安。
容樂覺得,赫連煊平日的溫和一定都是裝的,在自己面前,三天來,可沒有什麼好臉色,也就第一天稍微好些,但也只是讓容樂覺得,赫連煊不懷好意罷了。
「主子...」
「姑娘快吃吧,這是主子的好意,不可違逆」安路打斷容樂的話,故作嚴肅。
安路可看出來了,只怕讓容樂的話說出口,這點心就浪費了,到時主子不高興,自己也不會好過。
容樂的臉有些僵,看來不吃還不行了。
「謝主子賞」容樂乾巴巴的說道着。
小心的捏了一塊小巧楓葉裝的,味甜,又稍稍有些苦,回味卻是清甜,一點也不膩,最得心意的還是,點心的大小,小小的一塊,既不會噎着,也不會顯得不足,剛剛好。
一個接着一個,容樂漸漸的竟是快吃完了,時不時的喝口茉莉花茶,淡淡的清香,和點心的甜膩中和,簡直是完美。
容樂吃的時候,兩頰鼓鼓的,嘴巴不自覺的蠕動,像個小獸進食一樣,眼睛時不時的飄向赫連煊,見赫連煊在看書,才仿佛安心了,繼續吃這點心。
安路的眼睛抽啊抽,主子啊,你說你至於嘛,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看,等小姑娘看過來了,又趕緊假裝看書,安路對天發誓,自己的主子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有了這個『好』的開始後,容樂也明白了,書房上的點心都是自己的,還必須要吃,且容樂發現,點心竟都是不重樣的,連帶配送的茶水也不同,唯一一樣的就是,都是既精緻有名貴的。
連續過了半個月,容樂捏了捏腰上的軟肉,無奈的發現,自己竟是長了不少的肉,再對着銅鏡看看,模模糊糊的也能看的出,自己的臉也圓了好些。
好在這樣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赫連煊這些天準備出門,到之前大婚時,皇上賜的封地上去,賀州離都城距離遙遠,比圍場還遠的多,需要大概兩月半,才能到達。
更具以往的經驗,赫連煊很少帶女眷同行,奴婢也多是像慧薔一樣,伺候的久的,應該是輪不到自己。
可惜容樂沒看見,自己問完安路轉身後,安路自求多福的眼神。
其實這半個月來,赫連煊給容樂的感覺,有了很大的改觀,和以前印象中的赫連煊不一樣,在書房當值的半月來,除了看書外,赫連煊也從未休息過,總是有忙不完的事需要打理。
有時候,赫連煊看似很平淡的話語,卻能讓容樂覺得,其中的殺伐果斷,不是常人所能有的,至少在木府時,見過的主子們,絕沒有這份魄力。
「什麼,我也要去」容樂驚訝的說道。
就在出發前的一天,容樂才被告知,原本伺候赫連煊衣食起行的慧薔,因為另有要事,所以由容樂一起跟着,另外還有容樂熟悉的夏草姐妹同行。
安路笑呵呵的看着容樂,「快去收拾吧,別誤了明日的啟程的時辰」,說完,就留下容樂呆站在原地。
待第二日啟程後,容樂原以為,會和夏草姐妹一個馬車,沒想到因為要伺候赫連煊,變成了和赫連煊一個馬車,讓容樂頓感不自在,好在赫連煊多是看書。
趁着赫連煊小憩的時候,容樂才有心仔細打量馬車,不愧是王爺的座駕,馬車外部不說,這內部的裝飾,絕對不簡單,車壁上的的木頭隱隱的散發着清香,應該是檀木所制,價值不菲。
兩側的窗簾上,個掛着兩個玉石吊墜,吊墜上的玉石,一看就知道,比之前王妃賞賜的翡翠,不知好了多少,還有那中間的小桌,表面鋪了一層錦布,下面則是一種特殊的石材,可以讓同樣石材所制的茶壺,和茶杯緊緊的附在上面,而不會散落。
總的來說,讓容樂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不愧是王爺的馬車。
馬車行進多日後。
「扣扣,主子」
馬車外的何生,輕輕敲了幾下馬車的門框,提醒赫連煊已經到休息的驛站了。
赫連煊緩緩的睜開眼,「嗯」
容樂先一步下了馬車,將車簾揭開。
馬車停靠的驛站在一個小鎮上,小鎮上的百姓,見得最大的排場,也不過是縣裏的知府老爺,七品官,但對於這裏的百姓已經是厲害了的,沒想到今日看見一列車架,有數百護衛隨行,光是看這些精神抖擻的護衛,就可以知道,馬車裏的人不簡單。
果不其然,沒一會就看見,平日裏架子十足的知府老爺,竟是低頭哈腰的來迎接赫連煊。
「下官參見王爺,有失遠迎,都是下官的不是,下官已在鎮上最好的酒樓,準備了酒宴,不知王爺可願移駕」
赫連煊淡淡的看了眼知府,沒有說什麼,但跟隨赫連煊一起進屋的容樂,分明聽到安路對知府說,「王爺舟車勞頓,許洗漱一番才是,要請大人稍等了」
意思是赫連煊答應了,容樂有時候覺得,安路和何生兩人,簡直就是赫連煊肚子裏的蛔蟲。
「是是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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