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先生對阿妹說過,等我們到40歲,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在一起,可是就在這一年,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蝶衣先生走了,在同年的年底,思念過度的阿妹,也抑鬱而終。
「很多事,如果,重來一次,那麼其結果恐怕就完全兩樣。。。」雲支長嘆了一口氣,接着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西廂散記》,然後,打開。。。
同樣是,那個黑暗的夜裏,同樣的那個大廈的24樓,失魂落魄的蝶衣先生,晃晃乎乎地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生命的終點。。。
「嘿,老公。。。」阿妹輕輕地在蝶衣先生的背後叫了一聲。
聽到十分熟悉的阿妹的聲音,蝶衣先生停下了向前的步子,轉過身來,深情地望了望此時穿着白色婚紗禮服的阿妹,然後輕輕地問了一句:「阿妹,你怎麼來了?」
「我。。。我。。。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我們的家。。。」阿妹回道。
「不。。。不。。。不。。。阿妹,我支持下不去了。。。我太痛苦了,你明白麼?」蝶衣先生哭訴道。
「沒關係,蝶衣,有我在,我會幫你的,還有我們的朋友,許許多多的人,都會來幫我們的,蝶衣,我們並不孤獨,把你的手給我。。。」阿妹說着,說着眼睛裏也淌出了淚花。
「阿妹。。。」蝶衣先生,說着便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阿妹的伸過來的左手上,阿妹稍稍一用力,便將蝶衣先生拉了回來,一對並不算年輕的男女,抽泣着,相擁在了一起。
「蝶衣,你真傻,你走了?我怎麼辦?在這個孤單的世界上,只剩下了孤零零地一個人,你讓阿妹我一個人怎麼生活?」阿妹狠狠地在蝶衣先生的胸口上重重地拍了一計,然後埋怨了道。
「對不起,是我沒用,阿妹。。。」蝶衣先生又習慣性地心懷愧疚地道起歉來。
「老公,以後,不許說自己沒用,記住了麼?」阿妹說着,連忙,伸出戴着24克拉的藍寶石鑽戒,捂住了蝶衣先生的口鼻。
一個人活着,自信心很重要,
自信心很重要的話,
那就絕對不能對自己說太多的喪氣話,
男人自信心的一半,是女人,
女人自信心的一半,是男人。
此時,明月穿過厚厚的雲層照了下來,在皎潔的月光下,一朵五彩祥雲緩緩地從天下降了下來,然後安然地停在了這對苦命鴛鴦的身旁。
「我們走吧。。。」阿妹笑盈盈地說道,幸福的心情都毫無保留地寫在了她的臉上。
「我們去哪裏?」蝶衣先生疑道。
「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方,一個再也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地方,你說,好不好,老公。。。」阿妹回道。
「阿妹,我的性格很娘,甚至還搞過『櫃』,你不介意吧?」蝶衣先生又問道。
「嗨,你以為我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一個40歲的黃臉婆,你願意娶我,已經是我最大的福氣了。」阿妹說完,便很是調皮地在蝶衣先生的鼻頭上按了一按。
最後,
蝶衣先生和阿妹,十指緊扣間,坐着五彩祥雲,雙宿雙棲,親親我我之間,飄向了自由的遠方。
西廂曉月,人需近色。
「如果,在現實的物質生活中不可能在一起,那就在精神世界美好的幻像中,永遠在一起吧。」雲支說着,便合上了《西廂散記》。
附詩:
知秋
立秋已過天漸涼,
短訊傳情稍加衣,
天涯何處無芳草,
若無姻緣可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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