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滿滿發現這件恐懼的事情後,水已經淹到她的胸前。愛字閣 m.aizige.com
她驚恐地看着,雙手就本能地亂劃,腳下並沒有踩到什麼東西,證明她沒有辦法藉助腳下的東西來平衡自己的身體。
上一秒還是在岸上,沒想到下一秒就淹到了胸口處,並且是悄無聲息。
錢滿滿根本就不會游泳,對於她來說,落水是一件讓她很恐懼的事情。
不會游泳的人,落水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緊張地胡亂掙扎,本能地想要求生。
錢滿滿也不例外,胡亂地掙扎,卻促使自己越是往下沉去。
落水後的她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只會胡亂掙扎,越掙扎越沉得快。
沒一會,錢滿滿發現海水已經淹到她的嘴巴,一浮一沉之間已經嗆了她好幾口水。
「救……咳咳……救命……」
求生的意志,讓她本能地發出求救的聲音,心底卻是瀰漫出越來越多的恐懼。
掙扎到最後,錢滿滿整個人往下沉去,意識逐漸模糊……
「啊!」有微弱燈光的房間內,出現一道尖利的叫聲。
正在熟睡中的邱婉儀和蒼水琴,全被這樣的尖叫聲嚇一跳,驀地坐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她們兩個異口同聲地問道,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滿滿的身上。
發出尖叫聲的是滿滿,她轉頭看向她們兩個,微喘着氣,應道:「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
房間裏的燈在此刻亮起,是向薇打開的。
「被你嚇一跳,還以為怎麼了呢。」向薇暗自鬆了一口氣,說道。
錢滿滿臉色稍顯尷尬地看向她們三個,笑着應道:「我夢到我溺水了,你們也知道我的旱鴨子,那對我來說,得多麼的恐怖。」
「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我就關燈了,你們好繼續睡。」向薇出聲說道。
她不需要睡覺,只要守着她們三個,尤其是滿滿。
滿滿現在可是最為關鍵的人物,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沒事。」邱婉儀說着又躺回去。
蒼水琴也跟着躺下,「都睡吧。」
「等等!」錢滿滿突然出聲制止向薇關燈。
「怎麼了?」向薇不解地看向她,問道。
「我有事想跟你們說。」錢滿滿的視線落在她們三個的身上,說道。
她總覺得剛才做的夢是一種指示,還是說出來,跟她們商量一下的好。
「什麼事?」邱婉儀第一個問出口。
其餘的兩個,好奇的視線落在滿滿的身上,等待着她解開她們心底的疑問。
「我覺得我剛才做的夢有點蹊蹺。」錢滿滿出聲說道。
「怎麼蹊蹺了?」向薇問道。
錢滿滿朝向薇招了招手,讓她過來,而後下床來到蒼水琴和邱婉儀的床邊。
幾個女生聚在一起,錢滿滿湊近她們幾分,小聲地說起之前夢裏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那座孤島上,很可能就是藏着陰陽書的位置?」向薇問道。
「嗯。我覺得是這樣,可又無法確定。」錢滿滿點頭應道。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要去一趟。」向薇說道。
「嗯。」錢滿滿點頭。
向薇說得一點沒錯,只要有那麼一絲的機會,她們都不能放棄。
整個家族的命運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必須找到陰陽書。
「我想去。」邱婉儀開口說道。
「我也想。」蒼水琴跟着附和。
錢滿滿本來想勸她們別跟着,可她們都執意要去,最後沒有辦法,便由着她們了。
第二天一早,原本打算出發回去的他們,因為錢滿滿的話而改變了方向,全部人都沿着滿滿給出的路線走。
這一去便是四五天,直到第五天才到附近的小村莊。
他們都寄住在一戶人的家裏,因只有兩個房間,便男女分間擠在一起。
幾個人謊稱是來旅遊看風景的,沒有說出他們此行來的目的。
第六天,一大早上,他們幾個就在錢滿滿的帶領下,前往她夢裏的海邊。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才走到她夢裏出現的海邊。
「就是這裏!我夢到的地方就是這裏!一模一樣!」錢滿滿的臉上是高興的神情,朝着海邊衝去。
她注意到四周的景色,與她在夢裏看到的一樣,連左邊的海灘出現的一塊大石頭都一模一樣。
只是找到地方的喜悅沒有持續幾秒鐘。
「滿滿,不對啊,前方沒有什么小島。」向薇冷靜地說道。
一來到這裏,她首先就是四處搜尋小島的蹤跡,可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孤島。
「是啊。只有一望無際的海。」邱婉儀跟着點頭應道。
「滿滿。是不是你記錯位置了?」蒼水琴跟着問道。
錢滿滿喜悅的笑容僵在臉上,眯着眼睛,朝着海邊看去,可是卻沒有看到夢中的孤島。
「不可能啊,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裏沒錯。」錢滿滿出聲說道。
如果只是看到一次的話,或許是她記錯了,可這幾天,每天晚上都做相同的夢,一路按照夢裏給出的路線而來,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難道夢中的一切只不過是海市蜃樓?
「這就奇怪了。會不會是海市蜃樓?」沈霆昊站在她的身側,出聲問道。
「或許只是還沒有到出現的時機。」封天旭語氣淡漠地開口道。
滿滿既然是在冰晶的指引下來到這個地方,他相信必然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
可能是需要一個出現的契機,比如有什麼促使那座孤島出現在視野中的機關之類。
葉天銘和梁東安靜地站在一側,認真地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
「那什麼時候才是孤島出現的時機呢?」錢滿滿有些泄氣地問道。
「不知道。」封天旭應道。
只是直覺告訴他,孤島出現的時機,應該是離現在不遠了,否則的話,又如何會給滿滿指引方向。
如果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最佳時機的話,那麼一定需要滿滿來解開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這不等於沒說嘛。」邱婉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沈霆昊微笑着應道。
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這裏的村民會不會知道些什麼?」葉天銘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