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少年神醫 第423章二五仔

    錦旗是鄭大勇醒過來那天下午訂做的，那時候鄭老根是滿心歡喜，但是緊接而來的就是鄭大勇犧牲的噩耗。

    鄭老根把錦旗送給陸風之後，就離開了雲安中醫院，他住在漁沙坦，是坐公交回去的，和來的時候一樣。

    下車之後，在公交站報刊亭賣報紙的小伙子還和他打了個招呼，喊了一聲「老根叔」。

    鄭老根點了點頭去市場買了點蘿蔔乾，提着回家。

    漁沙坦是個城中村，鄭老根的房子是早年的自建房，只有一層，鄭大勇五六歲時候建的，說起來也有三十年時間了。

    城市的發展速度很快，周邊建起了一些高樓，不過漁沙坦總體還是一個城中村，附近有個牧場，還有一家專科學院。

    鄭老根走到家門前，拿鑰匙準備開門，卻看見門開了一條縫，心想可能是老伴忘記關，就伸手把門推開。

    門一打開，他就被裏面伸出來的一隻手拽住衣領拖了進去。

    鄭老根被拖進屋子裏，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扭頭看了一圈，看見老伴被綁在椅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鄭老根驚魂稍定，才看清楚家裏闖進來了五個人，看穿着打扮都不是什麼好人，其中兩個爛仔他還見過。

    前兩天，他去農貿市場買菜，就遇到過這兩個爛仔。

    這兩個爛仔指着他的鼻子罵二五仔，他爭辯了兩句，然後就被兩個爛仔推得摔了一跤，左額頭上的擦傷就是那時候造成的。

    「幹什麼？當然是教你們怎麼教兒子，當什麼不好，偏偏要當二五仔。」一個剃光鬢角的青年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擱在腿上，有些囂張的說道。

    鄭老根覺得這個青年有點眼熟，仔細回憶才想起來，在兒子的葬禮上見過這個人。

    這個青年就是王豪，他們已經得到消息，警察拿到了鄭大勇留下的毒-品交易記錄，雖然不夠定罪，但是警察正在追查甲胺的來源，這導致他們的「工廠」半個月沒開工了，一天不知道少賺多少錢。

    「你們想幹什麼？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鄭老根從地上爬起來，厲聲喝道。

    王豪上來一巴掌把鄭老根扇地上，罵道：「報啊！」然後又跺了一腳，兇狠的喊道，「怎麼不報？」

    鄭老根捂着磕破的頭，堅持說道：「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就算我兒子不在了，他的領導也一定會把你們這些毒販大鱷抓起來！」

    「毒販？」王豪表情很兇惡，情緒有點暴躁，張着手說道，「我告訴你，你兒子也是毒販，他還親自運毒過關，我說怎麼其他人運毒被抓了，就他沒事，原來是個二五仔。」

    「我兒子不是二五仔！」鄭老根咬牙反駁道。

    二五仔指的是告密者、叛徒、出賣組織的內奸，是一個很刺耳的詞。

    臥底算不算二五仔？這得分立場來看，站在警察的角度來看，臥底從一開始就是警察，沒有背叛，也就不算二五仔。

    不過，對於毒販來說，臥底就是內奸，就是二五仔。

    「出賣兄弟，他就是個二五仔！一開始沒把他砍死，還讓他把消息傳出去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事。」王豪用腳踩着鄭老根的小腿，用力的碾。

    鄭大勇的老母親被綁在椅子上，看見鄭老根被折磨，使勁的掙扎，但是嘴上塞了布，吱吱唔唔的說不話。

    鄭老闆抓着王豪的腳，想要掰開，但是王豪去日本學過空手道，力氣比鄭老根大得多，鄭老根怎麼用力都掰不開。

    但他還是堅持道：「我兒子不是二五仔，他是警察，是要抓你們這群毒販的警察！」

    「毒販？好啊，我也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毒-品，這可是好東西，讓人慾-仙-欲-死的好東西。」王豪向後伸手，說道，「來一支靚的。」

    一個小弟把一支針管注射器遞到王豪手裏，說道：「豪哥，這4號很純，注射的話，一次就能成癮。」

    4號指的就是第四號海-洛-因，這是毒-品之王，靜脈注射量足一次就能成癮，生理依賴非常恐怖，毒-癮一旦發作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會非常痛苦，就連骨頭都會劇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對於一般人來說，幾乎是戒不掉的。

    「你要幹什麼？」鄭老根看見王豪手裏的注射器，瞪大眼睛驚恐的問道。

    「當然是讓你嘗嘗你兒子親自運過關的好東西，也算是你那個二五仔兒子孝敬你的。」王豪哈哈大笑着，命令道，「摁住他！」

    幾個小弟立即上來摁住鄭老根，把他衣袖擼起來，露出有些鬆弛的老人手臂。

    「都給我看清楚！當二五仔就是這個下場。」王豪說完就把針頭插進鄭老根的手肘內關節的靜脈里。

    「不要！不要！」鄭老根使勁掙扎，但是被兩個爛仔按着，根本掙不脫，只能撕心裂肺的嘶喊着，他的兒子就是因為這東西死的，他寧願死也不想沾上這東西。

    王豪把注射器推到底，才拔出來，就像是剛剛宣洩完一樣舒爽的呼出一口氣。

    鄭老根心如死灰的癱軟在地上，現在他的身體裏流淌着他這輩子最痛恨的東西。

    「另外一支也拿來！」王豪把手裏的空注射器扔掉，伸手要來第二支注射器，然後走向鄭大勇的母親。

    鄭老根發現王豪拿着針管走向老伴，立即爬過去抓住王豪的腳，喊叫道：「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王豪蹲下來輕拍着鄭老根的臉，說道：「這就是當二五仔的下場！一想到你們的二五仔兒子看見你們吸毒的樣子，我心裏就平衡多了。」說完一腳踢開鄭老根，把第二針毒-品注射進鄭母手臂里。

    「好好享受。」王豪注射完兩針毒-品，比出兩根手指，在太陽穴上劃了一下，然後大笑着大步離開。

    鄭老根勉強爬起來，把老伴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他們身體裏的毒-品開始起作用，開始陷入半麻醉狀態，只感覺天旋地轉，產生一種強烈的快感，如果現在有人拿煙頭燙他們的手臂，他們只會感覺有點熱，而沒有被燙傷的感覺，最後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