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他從這個嬌小柔順的女人身上感覺到的是駭人的魄力(萌妃逆襲:王爺別鬧專心點281章)。
這感覺他只從三個女人身上感受過,一個是英格蘭女王,一個是埃及女王,還有一個,是葡萄牙的公主,這位公主有着第一繼承權。
這讓他的腦袋迅速冷靜下來,但是他想不明白,這個小女人只不過是個商人,看着也不像有什麼權力背景,可為什麼會從她身上感覺到這種駭人的威勢?
思量再三,倫勃朗還是從容一笑,慢慢的站起身來,禮貌的親吻了一下小女人的手背,道:【好吧,我的甜心,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希望到時候,您還能留給我合作的機會!】
他是貴族,同樣也是商人,在很多事情未弄明白,而這個女人又讓他忌憚的時刻,他寧願給自己留出幾分餘地。
韓映雪也不挽留,淡淡一笑,伸手做了個送客的動作,她自己甚至沒有起身,緋月便帶着人離開了。
走出雨央花豆坊的那一剎那,這位貴族大人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透過敞開的木格子窗他依稀能看到小女人淡漠安坐的側臉,白皙的面容小巧而又精緻,透出充滿東方韻味的美來。
越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女子,越是能勾起一個男人的欲望。
他輕笑一聲,淡漠轉身離去。
張掖,河西走廊上最重要的四鎮之一,這裏雲集了整個世界的商品,不管是香料象牙,還是茶葉絲綢,在這裏,應有盡有。
倫勃朗一邊滿意的欣賞一邊慢慢往自己下榻的客棧而去,經過巷子的時候,他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微微皺眉,身子便猛地往後飛去,繼而摔在一個人的腳下。
他憤怒的抬起頭來,在看清男人的面容的時候,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這是一張十分美艷的面容,五官的輪廓深邃而美麗,就像是希臘神廟內的雕塑,一雙狹長鳳眼清冷而嫵媚,透出幾分女子的妖嬈,但這個人周身的氣勢卻生生的壓下了這一絲魅惑,反而讓人覺得陰沉肅然,不自覺得就想臣服在這個人高高在上的威勢之中。
即便倫勃朗自詡為貴族,此刻也忍不住想要跪在這個男人的腳下。
「我們好像素未蒙面。」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生硬的漢語道。
夏凝遠眯起眼睛,視線陰沉的掃過他玫瑰色的唇:「無常,撕了他的嘴!」
即便不知道那小丫頭到底是誰的女兒,但是她韓映雪依舊是他恭親王的女人,所有碰了她的人,都得死!
無常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踏前一步,倫勃朗瞬間臉色蒼白。
他只在視死如歸的騎士身上感受過無常此刻的氣勢,這讓他真的相信這個僕從會生生的把他的嘴巴撕爛!
「no,no,你們不能這樣,我……我有通關文書,我是貴族,是伯爵!」
他顫顫巍巍的掏出懷裏的文書,他知道,燕國的人很認這個東西:「這是河西的王,恭親王親自蓋章的文書……」
倫勃朗在誓死保衛自己的嘴巴。
夏凝遠捏起文書來看了看,鳳眼冷漠的瞥了人一眼,當着這個人的面,一點一點撕了粉碎。
文書上蓋的的確是王府的印章,但既然他能下的了,那就也能毀的掉!
「你、你竟然撕掉王爺的文書,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
「死罪?」夏凝遠笑了,陰冷沉積的男人笑起來,也像是寒冬臘月凌冽的寒風中怒放的雪梅,妖嬈美艷而透出刺骨的寒意。
「本王就是恭親王,而你的嘴,親了本王的愛妃,你說,該撕不該撕!」
黯啞的聲音,明明聽着十分迷人,就像是天神的聲音一般,此刻卻聽得倫勃朗渾身戰戰,若不是還惦記着自己的生意,恐怕他現在已經嚇死過去了。
「王、王妃!」
倫勃朗的汗瞬間滾落下來,他不記得自己有親吻過王妃,他今天只親吻過……
「那個、那個雨央花豆坊的老版韓雨央是恭親王妃!」某伯爵瞪圓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瞧着恭親王,半晌傻乎乎道:「可是王妃不應該住在王府裏面麼?為什麼要開那麼簡陋的鋪子賣花豆?!!」
嗷嗷,好奇啊好奇啊,可是好奇心會害死貓啊啊!
夏凝遠臉色微變,鳳眼微眯,透出一片暗沉。
他娘的要他怎麼回答?他忽悠了媳婦兒,結果媳婦兒一怒之下帶着兒子跑了,他找了三年,他娘的終於找到了卻發現孩子裏面多了一個又明顯不是他的!!!
他是死都不會這麼說的……
「你想知道?」某王爺淡淡一笑,薄唇維揚,笑容之中透出幾分血腥。
「……」
倫勃朗哈哈一笑,立刻猛搖頭。
「那好,無常,撕了他的嘴!」
「……」
您老怎麼還惦記着他的嘴呢啊……哭死……
無常抽了抽眼皮子,看着這個人高馬大的異國人趴在一汪自己哭出來的眼淚里,委屈的抖動着他寬厚的脊背……
他能笑麼???
可惜,恭親王是個鐵石心腸,自己的親兄弟他都能眼都不眨的禍害,更何況一個外人。
倫勃朗的隨從在客棧里左等右等,直到等到天黑了才把自己的主人等回來。
倫勃朗一雙好看的琥珀色眼睛現在腫的像兩隻桃子,好看的玫瑰色嘴唇……
下人抽了抽眼皮子,默默的遞給主子一條圍巾,倫勃朗一臉感激的接過來,默默地圍在臉上,擋住了他那雙香腸唇……
王爺發善心,倒是沒撕了他的嘴,就是在牆上蹭了一下午……
你妹,為毛沒有人早告訴他韓雨央是王爺的妃子呢?如果早告訴了他肯定不會親,而且管他什麼合同,霸王條款他也簽了啊,人家背後可是燕國的恭親王呢!!
倫勃朗嘆了口氣,考慮着三天內自己這張香腸唇是不是能消下去,他是否能出去見人。
「主子,您要是懷疑,為何不自己去問問小姐?」無常看着主人不斷散發出戾氣的背影,忍不住道。
夏凝遠的腳步一頓,眼皮尾垂,眼尾的弧度遮住了他一閃而逝的苦楚。
他何嘗不想,只是他害怕,害怕自己惱怒之餘,下手再沒個輕重,他不想再等一個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