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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竇憲繞過夏花頭頂看向蘇妍,目光灼灼道:「那就等到她願意。讀爸爸 www.dubaba.cc 」這一世他再不會逼她。
等到她願意。蘇妍怔然抬眸,卻見竇憲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專注,其中飽含的深情竟讓蘇妍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生出逃避的心來。
但蘇妍終究沒有逃避,放置在膝上的雙手微微捏緊,她大方無懼的迎上竇憲的目光,唇邊綻開清淺笑意。
竇憲本以為小嬌妻會羞怯避開他的目光,卻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他有一瞬的愣然,而後他便聽到小嬌妻低低的、幾不可聞的輕語,「好。」
心裏湧起狂潮巨浪般的欣喜悅然,那一股一股的浪潮在四肢百合激盪,驅使着竇憲去將小嬌妻攬入懷中,低低私語,繾綣廝磨。可現下着實不是個好時機,竇憲只得竭力壓抑住那股蠢蠢欲動的衝動,轉而愈發專注灼熱的看着蘇妍。
方才那句「好」已然是蘇妍「不知羞」的極限,現下對上竇憲幾欲要燙着她的目光,蘇妍哪裏還招架得住,立時丟兵棄甲潰不成軍,垂首絞着手指兀自羞怯。
這情景可謂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劉嬸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當即拽着躍躍欲試想要打趣蘇妍兩句的夏花告辭。
沒見到他二人這般模樣前,若有人告訴劉嬸子這回事,她定然會擔心蘇妍跟了竇憲會受委屈,畢竟那可是一朝丞相,長安多少王侯之女等着他的垂青,而蘇妍只是一個無親無故沒有人為她撐腰的孤女。如今,劉嬸子卻全然沒了這樣的顧慮——會用那般專注灼熱的眼神看着蘇妍的人,又怎麼會捨得讓她受委屈。
一隻腳邁過門檻,夏花回過身來,「蘇妍姐。」
蘇妍應聲抬頭,「嗯?」
夏花卻是再沒了下文,只目光曖昧的在蘇妍和竇憲身上掃了個來回,朝蘇妍揶揄一笑腳步輕快的出了門去。
蘇妍被夏花那一眼看得心緒紊亂,繼而意識到這屋內只余自己和竇憲二人,思及方才自己那般不知羞的舉動,她愈發心慌意亂,慌亂起身,「我、我去送她們。」
到了門邊,她還未來得及抬腿邁過門檻身後便覆上一具溫熱的身軀,竇憲一手攔在她腰間將她按進懷裏,另一隻手合上門扇,順勢將懷裏的人翻轉過來堵在門板與他的身軀之間。
蘇妍從頭至尾僵着身子手無足措的任由他動作,待後背貼上門板,她才恍然抬頭,慌亂抬手抵上竇憲越發逼近的胸膛,張目結舌道:「竇、竇」
竇憲看着她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染上嫣紅,那精巧的耳垂更是紅的滴血,就連修長的脖頸也染上淡淡的粉色,如此惑.人的場景勾得他眸子一深,身子無形之中緊繃,面上卻是風輕雲淡不露分毫。
大掌一抓將抵在他胸膛上的柔荑攏入掌心,感受着掌心指尖的柔弱無骨的觸感,竇憲心情極好的眯了眯眼睛,「仲康是我的表字。」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蘇妍極緩極緩的眨眨眼,「嗯?」
小人兒這般茫然怔忪的模樣看得竇憲無聲一笑,愈發將身子貼近懷裏的嬌軀,低啞道:「叫我仲康。」
他的聲音本就朗潤好聽,着意壓低後愈髮帶着絲絲惑人意味,加之現下二人曖昧緊貼的姿勢分去蘇妍大多注意力,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抗拒的便如竇憲所願,呢喃道:「仲、康。」
粉嫩飽滿的櫻唇張張合合喚着他的名字,竇憲眸色愈發深沉,依循自己的心意低頭噙住那抹嬌嫩。
自方才便克制已久的情意在這一吻間徹底爆發出來,如火山噴發般勢不可擋,帶着灼人的意味。
兩唇相接,那溫軟的觸感讓兩人的身子俱是顫了一顫,竇憲幾是迫不及待的含着那兩瓣粉嫩溫軟吮.吻廝磨,抓握着蘇妍的手的大掌後移到她的腦後,五指成爪插.入她烏黑柔軟的髮絲間,力道輕柔但不容抗拒的扣着蘇妍的後腦勺讓她避無可避只得勉力承受。
漸漸地,唇上的舔吻撕咬已不再讓竇憲滿足,周身叫囂的欲.望讓他渴望更深層的接觸,於是他本輕輕擱在蘇妍腰肢間的大掌用力一箍將懷裏的嬌軀再度往懷裏按了按,至此,兩具身軀,一火熱一嬌軟緊密的貼合在一處,不留一絲縫隙。
腰肢間陡然傳來的大力讓蘇妍不由牙關鬆動溢出一聲驚呼,早已等候多時的大舌瞅準時機長驅而入,將她那聲猶未出口的驚呼吞入口中。
大舌靈活的掃過蘇妍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待確認這處狹小濕熱的空間已盡數染下他的氣息,竇憲這才滿意,大舌一勾纏住避無可避的丁香小舌咂弄糾纏。
身前火熱的氣息,腰肢上有力的大掌,唇齒間不容抗拒的糾纏,以及心裏的悸動無一不促使着蘇妍丟魂失魄沉浸其中。
懷裏的嬌軀漸漸癱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無力攀附上他的肩膀,緊緊攥着他的衣襟,被大舌壓制纏弄的小舌主動翹起舌尖在大舌的舌面輕輕一掃。
只這細微的一個動作便讓竇憲如獲至寶,高大的身軀激動的一顫,而後以愈發猛烈火熱的攻勢掃蕩着奪取着懷裏的人兒的檀口。
一時之間津液交換唇舌勾纏的聲音響徹在屋內。
許久,一吻方歇,蘇妍兩靨酡紅嬌軟了身軀偎在竇憲懷中,櫻唇紅腫杏眼迷濛,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方才經歷了怎樣了怎樣激烈的一吻。
竇憲攬着懷裏的人兒大掌輕輕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不動聲色的微側身子讓懷裏的嬌軀避開他下.身那早已精神火熱的物件。
低頭在小嬌妻嫣紅誘.人的唇上輕啜,竇憲愈發眸色深深,但他終究克制住體內的躁動,喉嚨顫動發出低啞磁性的聲音,「藥藥,我很高興。」
本以為還要再花一番功夫才能讓她心甘情願點頭跟他走,卻不料小嬌妻與上一世亦有了不同——比上一世多了些果敢。
卻愈發教他愛不釋手,心裏濃烈的愛意激盪着,叫囂着想要找個宣洩口,但竇憲知道,直到她蓋上蓋頭真正成為他的娘子,他才會不留分毫的宣洩那股愛意,而現在,即便他已忍不住等不及,也要繼續忍下去,等下去。
低沉的聲音染上欲.望,多了幾分的慵懶沙啞,讓蘇妍本就嬌軟的身子愈發化為一汪春水,只竇憲稍稍一個動作,一句話便可激起層層漣漪,她羞紅了臉把頭埋在面前堅實精瘦的胸膛里,貝齒緊緊扣着下唇,好半響才悶聲道:「嗯。」
她也,很高興。
***
既已確定要走,蘇妍便開始着手拾綴,家裏的藥草帶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留下一些方子和配好的藥交給劉嬸子,其餘的盡數交給彭雷賣給鎮上的藥房。
家中的醫書蘇妍自然不捨得留下,一概裝進木箱裏準備帶走,韓大夫的幾本手札更是放在貼身的包裹里小心保管。
臨行前一日,蘇妍帶着竇憲去了韓大夫墳前。
秋意漸濃,昨日一場淅瀝秋雨更是將僅有的一點暖意帶走,仿若疾風呼嘯而過,道路兩旁的樹竟一夜之間盡數黃了葉子,更有那不甚耐寒的樹木枝椏上已近乎光禿,唯余頂端幾片半黃不綠的樹葉猶自掙扎。
山路上枯枝落葉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綿軟舒服,厚厚的積葉間濕氣未消,不多時已沾濕蘇妍的繡鞋。
韓大夫的墳在山頂上,這是他為自己找的埋骨之處,由此便可見這位老人的心性。
「師父說他這一輩子,前半生為名為利羈絆着步子,直到後半生撇開枷鎖走出牢籠見過山河壯闊才知道前半生活得着實不痛快」
蘇妍繞過一塊大石拂開眼前錯綜纏繞的枝椏,順着小徑繼續往山頂走,「他說山頂風景好,能看到許多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就是有些對不住我,要我次次去看他都要費些力氣。」
她微微一笑,聲音愈發輕柔縹緲,「能費多少力氣呢」
約莫小半個時辰二人才到了山頂,不過半年沒來周遭的野草便已瘋狂蔓延遮住整個山頭,山頂的風輕輕拂過,草葉搖搖晃晃露出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墳。
走近墳頭,蘇妍將臂彎間的籃子放下,挽起袖子欲要清理墳邊的野草,手裏的鐮刀卻被竇憲接過。
那人着一身石青團花暗紋圓領袍,頭戴冠玉,舉手投足間風華貴氣盡顯,此刻卻將錦袍別在腰間,彎着腰拿着鐮刀做着些與他的氣度形象盡然不符的事。
蘇妍靜靜看着一會兒,回身拂去墓碑上的土,將籃子裏的東西一一拿出擺在墓碑前,點上一炷香靜靜跪着。
師父,你看到了嗎?徒兒,有了心上人了。
他叫竇憲,唔,就是你曾經讚不絕口的那個人,他現在已經是丞相了。
回眸看了竇憲一眼,蘇妍垂眸嘴角浮現一抹清淺笑意。
徒兒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想要嫁給他。
師父,你從前那麼誇他,一定不會不喜歡他吧。
那,徒兒就當你同意了。
清理完墳邊的野草,竇憲回頭便見他的小嬌妻靜靜的跪在墳前,唇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放下手裏的鐮刀與蘇妍並排跪下。
將心裏的話盡數說與韓大夫,蘇妍方才起身。
臨走前,蘇妍回眸看了一眼那座小小的墳。
師父,雖然你說過,長安城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叫徒兒日後千萬莫要踏足。
可徒兒,放不下他。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攜着消失在山路上,他們身後,一陣清風拂過,野草浮動發出窸窣響聲,似在回應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不造防盜章管不管用
#一個小窒息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