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徹底驚住了,胸口悶的慌,身上似乎每個細胞都在泛着寒意,他這是要把自己逼到無路可退。
「我到底對你有什麼用,你非要把我扯進你的世界裏,我不喜歡過刺激的日子,我也不想一個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你的生活,我無從插足也不想插足。」安小小冷着臉道。
慕城臉色一沉,突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冷冷道了一個字:「滾。」
安小小愣了下,不由負氣下車,臨了不忘狠狠甩了下車門。
再抬頭時,慕城的車子已經揚長而去,只剩下車尾的余煙。
安小小氣的剁了下腳,又看了下周邊壞境,不由暗咒一聲:「這什麼鬼地方!」
這裏除了馬路還是馬路,她又是一個路盲,周邊連個標誌性建築都沒有。
低頭一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眉眼深深皺起,糟了,她把包包落在慕城車上了。
真是人一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現在手機,鈔票什麼都沒有,她該怎麼辦,這裏荒郊野嶺的,該不會有什麼野獸吧。
安小小身子有些發抖,越想越覺得害怕,又想到慕城竟然真的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心裏不由一陣委屈,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車裏的慕城有史以來最低的冷氣壓,周身泛着寒氣,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顯示着他此刻的暴怒。
東M的人已經盯上她了,如今只有跟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此次去美國,之所以帶着她,一來是怕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事,二來是將她引到黑暗帝國,他的人,必須足夠了解他,並且不懼他,不然如何能夠站在他身邊,即便只是一個下人。
他眼眸冷冷掃過一側已經空了的副駕駛位,在看到那款紅色的錢包時,心裏不由一震,低頭暗暗低咒一聲,手中的方向盤急轉,只一秒,便已經調頭。
沉浸在悲痛中的安小小隻感覺眼前一亮,刺眼的車前燈打在自己的身上。
亮的她睜不開眼,等眼睛稍稍適應過後,入目的一雙黑色的皮鞋,然後是挺拔的身姿,最後是慕城那張俊美無比的臉。
「哭夠了沒有。」慕城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安小小不但沒止住眼淚,反而哭的更凶了,她要把這兩個多月來的委屈一次性發泄完。
「沒有!」安小小彆扭的將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他。
慕城不耐煩的看着她,一把將她拉了起來,雙手一抬直接將她環抱在懷裏。
安小小一驚,連忙掙扎道:「你幹嘛。」
慕城冷冷睨了她一眼:「再動我就把你扔出去。」
安小小立刻噤聲了,吸了吸鼻子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裏。
慕城突然低頭,薄唇敷在了她還帶着淚水的睫毛上面,細細的親吻,將她眼中的淚水一點一滴的吻干。
安小小心裏一顫,臉頰浮起兩片紅暈,剛想說話,便聽到慕城冷酷的聲音:「最好閉嘴。」
她只好閉上眼睛任由着他親吻。
他的動作不算粗魯,也不算太輕柔,但卻很小心,從她的眼睛親到了鼻子再到兩片紅唇。
輕輕的啃咬,舌頭滑過她的口腔,緩緩的卷着,逗弄着她的舌頭,安小小被她吻的呼吸急促,臉色通紅。
吻了好一陣,慕城才又離開她的唇。
走了幾步將她放入副駕駛中,然後從她身上跨過去,直接坐上了駕駛位。
低頭看她眼裏還泛着淚水,便冷聲道:「再哭我就把你拖出去餵狗。」
安小小默了,她又沒哭出聲。
但是被他這麼一說也只好將眼淚擦乾抹盡,只是擦眼淚用的是慕城的外套。
慕城見她一副得逞的樣子,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沒出聲訓她。
翌日清晨,風過樹梢,安小小終於不能在每天早上縮在床上享受睡眠的美好,而是像往常一樣,早起去上班。
只是今天一路她都覺得彆扭,老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但只要她一回頭,又什麼都看不見,她很想騙自己是她多心了,可是那種危險的即視感怎麼也忽視不了。
懷着沉悶的心情進了公司,同事們都湧上來問她的身體狀況,被這麼多人關心,她是從來沒有過的,一時間不由有些感動。
「小小,聽說你最近身體出了問題?沒事吧?」保安部的小杜擔心的問道,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請了將近一個多月的假期,該不會是身體出了什麼大毛病吧。
「是啊,小小,你這次請這麼長的假期,害的我都想你了。」小陳撇撇嘴看着安小小。
安小小一笑,轉了好幾個圈:「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前段時間是因為身體確實出了點小毛病,不過不算大事。」
「出了什麼毛病,沒大礙吧?」小陳擔心的問道。
「放心,要有大礙我還能在這裏活蹦亂跳的跟你們在這聊天啊。」安小小佯裝生氣的道。
眾人還在噓寒問暖。背後卻突然響起一道嚴厲的聲音。
「不去工作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眾人一見是慕城,連忙道了聲總裁之後一鬨而散。
安小小也趕緊溜之大吉只是腳下還未挪動一步,便被慕城叫住。
「去哪。」
「上班啊。」安小小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
慕城冷眼瞥向她,率先走在前面,安小小隻好跟着他的腳步,單單他一個眼神,她便知道慕城什麼意思。
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和文森,頓時氣氛有些壓抑。
「你什麼時候去美國。」安小小問道,他一直沒有跟她說具體日期,她還想在去之前準備一下呢。
「後天。」慕城冷聲道。
安小小明了,明天晚上是花港投標案結果出來的日子,他是想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再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