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也說:「是呀,這事兒也要怪我,你就消消氣吧。www.biyange.com」
凌陽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對跟着出來的王明道:「趕緊另外找份工作吧,這家店子,怕是呆不長了。」
然後坐上凌明月的車子離去。
顧永浩攔不住,氣得直罵娘,回頭看從店子裏慢悠悠出來的楊宇翔,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沒好氣地道:「罷了,咱們兄弟是比不得楊哥你的權貴威風。得,我就先走一步了。」
夏天也對楊宇翔失望透頂,他理解楊宇翔想給情敵下馬威的心思,可為了打擊情敵,卻不顧惜他和表哥的面子,也讓他感到憤怒和心寒,冷着臉沒有再說話,與顧永浩一前一後離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楊宇翔這才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回到了車子裏,摘下眼鏡,揉着眉角苦笑起來。
那個凌陽,果然不是簡單人物。今日自己看似佔了上風,實則輸掉了不少。
至少他輸掉了顧永浩和夏天的友誼。
那個凌陽,看似被自己壓了下去,實則他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還讓自己結下了深刻的仇怨。
凌家雖然算不得什麼,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將來在自己的仕途上稍微使下絆子,也夠自己手忙腳亂了。
身上的衣服其實並不合身,只是因為聽店長王明說了凌陽兩個字,心頭的妒火就熊熊燃燒起來,想克制都沒法。
儘管他知道這樣走下去,會失去更多,但他依然做了,這大概就是放不下的自尊吧。
想他堂堂京城第一貴公子,多位世家夫人眼裏的金龜婿,卻讓一個沒落家族的人給截了去,實在是不甘心呀。
……
「老祖宗,事情就這樣算了?」上了車後,凌明月一邊開車,一邊問。
後座全讓莫愁給佔了,凌陽只好坐在前座,他看着前方,說:「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另外去買衣服。」
「哦哦,好吧,我帶您去另外一家店子,那也是個專走制認路線,老闆手藝也不錯,但因不過老闆只是外地人,沒什麼背景,所以市場一直不怎麼打得開。其實手藝真的沒話說,最重要的,那個老闆絕不會狗眼看人低。」
「一天內,能趕出來嗎?」凌陽問。
「只要給錢,絕對沒問題。」凌明月方向盤一轉,去了另外一間店子。
這間服裝店的老闆姓楊,排行三,所以店鋪名就取為楊三服裝店,也是專走訂製高端路線。因為背景沒有先前那間「名聲四海」服裝店深厚,所以知道這間鋪面的並不多,生意自然就差了不少。
但因為顧客不是很多,所以服務特別周到,凌陽很是滿意。
「明天上午我親自來取衣服,再拿去洗了烘乾慰燙,晚上穿剛好適合。老祖宗,接下來咱們回鯉龍山莊麼?」
「不急,對了,你知道皇家會所麼?」
「知道,也是京城少數幾個高檔會所之一,裏頭時常進出一些當代明星,慕後老闆能量很大,老祖宗,好端端的您問這個做什麼?」
「那你認識一個叫武同坤的人麼?」
「武同坤?哈,認識,不過沒有深交,武同坤是武警總部隊副總司令的兒子,老子手握兵權,平時可囂張呢。怎麼,那孫子惹到老祖宗您了?」
凌陽沒有回答,只是問:「武同坤與皇家會所的老闆關係如何?」
「應該不錯的吧。」
凌陽又問:「對了,今天是第幾號了?」
凌明月愣了下,回答:「21號了,7月21號了,老祖宗為何這麼問?」
「自然是有目的。」算算日子,那日去名揚四海遇上的高少瑾是在18號,那麼,高家應該還有三天的時間蹦噠了。
「明月,想不要立威?」凌陽忽然問。
「啊?」凌明月愣了會兒神,才明白過來,說:「老祖宗您又有好主意了?」
凌陽笑了笑說:「如今的凌家,雖說已逐漸走上軌道,但你伯父姑父都在外地,又只是不起眼的廳級幹部,在京城實在不起眼。想要立威,就得做一兩件轟到圈子的大事才成。」
凌明月興奮道:「我何償不想立威?只是,沒那個底氣呀,身邊也沒有人。老祖宗,我要怎麼做呢?」
凌陽扭頭看着他,笑了笑:「什麼都不必做,只需對外宣佈,一個月內,名揚四海必關門大吉。七天內,高家必倒。」
凌明月是知道這個只比自己大幾歲的凌陽的本事的,聞言雙眼一亮,興奮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您已經對他們做了手腳?」
凌陽冷笑一聲:「我這人向來好說話,可一旦逼得我不好說話時,那就絕對不好說話了,犯我者,非遠必誅。」聲音冰冷,殺意流露。
凌明月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
「宇翔,今兒的事,我已經聽顧永浩說了,你呀,是有些衝動了。」一間酒吧里的包廂內,同圈子裏的公子哥喬振寧嘆息着對楊宇翔說。
楊宇翔喝了口酒,苦笑一聲:「做都做了,還能怎樣?」
喬振寧說:「你不但得罪了凌陽,又還得罪了顧永浩,實在不明智呀。凌家也就罷了,可顧永浩那傢伙,那可是十足的紈絝子,就要順着毛擼,你這樣公然落他的面子,怕是不會好過了。他爺爺雖是七巨頭裏排名最末,可到底是gwy副總理、黨組副書記,專管人事帽子的,他老子又是sd省委書記,顧家還有不少嫡系親信入仕,就算給不到咱們助益,但想使使絆子實在輕而易舉的。你呀,實在是太衝動了。」
楊宇翔緊緊地握着酒杯,冷靜地道:「明兒個晚上,我會親自向他道歉的。」
走上仕途這條路,能屈能伸是必修課,死要面子只能活受罪,他向來明白,面子是不能當飯吃的。
喬振寧讚賞地看了他,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怪不得我家老爺子時常誇你,說你有大將之風,夠沉穩,夠大氣,格局夠高,眼界夠廣,將來是成大事之人。老爺子看人眼光向來准。」
喬振寧口中的老爺子,是前中英政治局委員,父親在京城也是副部級的官員。
「對了,明日就是張家老爺子的大壽,今年張家準備在京華飯店舉辦。你們家應該收到了請柬吧?」
「收到了。」
「其實呢,我覺得你沒必要與那姓凌的置氣。張家人可沒一個認可他,張家小公主還被禁足了,你的對手,只是你自己,實在沒必要把那人放到情敵的位置上,他還不夠格。」
楊宇翔苦笑:「但願吧。」若是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把凌陽放眼裏,可今日與此人短兵相接時,卻感受到了來自心靈深處的危機。
……
周六,是張老爺子大壽,凌明月早早就去了楊老三服裝店拿回了衣服,親自洗了,還特地烘乾,並用熨斗熨,那認真樣,完全是像對待藝術品。
而這時候的張家內部,也並不寧靜。
老爺子張鐵生雖說已年屆八十,但精神還不錯,對已趕回來的大兒子張靜鴻道:「我覺得楊家那小子就不錯。不過,韻瑤的眼光呢,我們做長輩的還是要尊重。所以今晚呢,就是考驗那小子的時候,能通過,自然是好事一件,不能通過,可就怨不得咱們家了。」張鐵生對長孫張克均警告,「今晚呢,你也千萬要注自己的態度,尺度自己拿捏就是,只要別學高家人就是了。」
高家太太嫌窮愛富踩低爬高那可是出了名的,曾經有個女孩子在學校里就喜歡上當時還沒有暴露身份的高家老二高小謹,高太太衝進學校,把那女孩罵得狗血淋頭,弄得全校皆知。
後來那女孩子還因此自殺,幸好後來被救起來,那女孩子的母親也是個潑翻天的主,不但大鬧學校,還大鬧政府,大鬧高家,因為碰巧有外國媒體介入,高家就是想動用權勢卻束手束腳,碰巧又遇上三中全會的召天,差點還影響了高進軍的仕途。
自那以後,好些高門大戶就算在心裏嫌棄別人,卻也不會表現在言語上。生怕被打上踩低爬高的標籤,影響名聲。
張克均父子自然知道,於是張克均笑了笑說:「爺爺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他手機里還有張凌陽與妹子的親密合影,是衛家那丫頭髮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他就算生氣,但也絕不會做出衝動之事,平白惹人笑話。
對付這類人,他早已輕車駕熟。
張鐵生又說:「今晚,凌方也要來,雖說凌家已經勢微,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盡夠,別平白讓人鑽了空子,明白嗎?」
張靜鴻父子同時點頭。
張克均忽然說:「對了爺爺,咱們家並未給那小子發請束,但那小子好像與凌家關係匪淺,而今年,凌家好端端的忽然要來給您賀壽,會不會把那小子帶進飯店呀?」
張鐵生呵呵一笑:「傻小子,我早就想到了。」
張克均怪叫一聲:「那怎能行呢?這樣一來,豈不……」
「那又怎樣?今晚可是有不少世家子弟前來,你覺得,只要他敢宣佈是韻瑤的男朋友,還不被那些公子哥撕碎?」
張鐵生對於孫女的魅力可是非常自信的。高官子弟里的公主們並非個個天仙,相反,恐龍妹、歪瓜裂棗的可不少,只要長得不難看的名聲還不錯的都是各家爭取的女婿或媳婦人選。張家基因勉強不錯,男孩子都還算氣宇軒昂,女孩子雖只張韻瑤一人,卻集齊了張家所有的天地靈氣,美麗迷人,最重要的,名聲還非常好。
就算整個圈子裏傳出孫女已經交往了男朋友估計不再是處女之類的誅心之言,但並不影響孫女在各世家眼裏的行情。
一想到妹子清清白白的名聲讓人給平白中傷,張克均就恨不得殺人,恨恨地捶了茶几,恨聲道:「都是那凌陽,今晚一定要他好看。」
……
還不到中午,京華飯店外頭空地上已停了數不清的世界級名牌豪車,一個比一個囂張霸氣,一群群衣着鮮亮的公子公主們,也隨着各自的長輩們前來給張老爺子祝壽,場面非常熱鬧。
公子哥們也分了各個小圈子,圍在大廳里高聲闊語地交談着,此刻的話題最多的還是張家小公主的神秘男友凌陽也會來給老爺子祝壽。
所有圈內人都知道這個凌陽,來頭很一般,與凌家好像有那麼點淵源,但在這些公子哥眼裏,依然是窮小子的代名詞,所以一些與楊宇翔交好的公子哥已自動自發地組織起了各自的圈子,一會兒凌陽一來,就好生給他頓排頭,讓他知難而退。
公子哥里,與凌陽有仇怨的高少謹更是活躍於各個小圈子裏,毫不吝嗇地放出與凌陽生死不共的話來。眾人心頭一驚,高少謹在圈子裏名聲並不好,但並不防礙他的廣大人脈。很快就有不少人附和着一會兒一定要好生看熱鬧。
高少謹更是神色猙獰地要讓凌陽死得很難看,不但要他身敗名裂,還要他生不如死,一些知道高少謹脾氣的人紛紛替凌陽感到同情,這傢伙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也罷了,怎麼天鵝肉沒吃成,就招惹這瘟神?
而一些保持中立態度又瞧不慣高少謹的人則偷偷去張克均那,儘管凌陽只是窮小子想肖想富千金是有些讓人瞧不起,但也不要鬧得太難看就是了。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呢。
張克均笑了笑說:「沒事,我自有分寸。」凌陽嘛,他沒什麼惡感,也沒什麼好感,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罷了。至於高少謹那混球放出來的狠話,若是做得太過分,他是絕不容許的。
……
正當所有人都在議論凌陽時,這時候的凌陽,卻讓凌明月開車截着他去了高進軍位於香山的別墅。
高家別墅看上去普通,但進入裏頭,實則內有乾坤。身為fgw國資部主任,享受的待遇可不低,那可是真正的油水衙門呀。
高宅很是奢華,凌陽隱身進入內里,因為今日高家全都去了京華飯店參加張老爺子的壽宴去了,高家除了外圍的保鏢外,並無人在別墅里。
高家的別墅外,正有一行人正在那施工,旁邊還駐着個「市政施工」的字樣,工人們正把一個個廣告牌,對準着高家別墅,廣告牌分成兩行,每個廣告隔着一米遠的距離,插了整整十餘個牌子,上頭寫着各類「內有車輛,小心慢行」,「請匆亂扔瓜皮果削」之類的廣告標語。不明內里的人還以為是市政府在此施工,給香山別墅區的富人們服務呢。
實際上,這些廣告牌,卻是另有乾坤。
凌明月迷惑地看着這些廣告牌,問凌陽:「老祖宗,這些廣告牌就能泄掉高家的氣運?」
「嗯。」凌陽沒有解釋,因為凌明月不懂風水,給他解釋了也沒用,他施施然下了車,朝別墅走去。
「私人住宅,請留步。」高宅別墅的巡邏保鏢冷冰冰地說着。
凌陽沒有再繼續前行,而是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後,左腳踏在地上,狠狠踩了下。堅硬的水泥路面,都被他踩出了個小坑。
忽然間,保鏢們只覺從別墅大門裏飆出一股狂風,這股風衝出大門後,又直衝向馬路邊,然後又消失不見。
保鏢們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好奇太久,畢竟靠近海的北京的風確實比較大就是了。
凌陽又蹲下身來,把小坑裏的水泥塊拿起來,放了個符進去,再把水泥塊擱上去,然後對施工的工人說,那兒有處小坑,一會兒施完工後,記得把那個小坑填上,以免出入這兒的車輛受到顛菠。
施工的工人點了點,與另一個工人歪了歪頭,另一名工人就拿起工具,舀了把水泥漿,蓋在那處小坑裏,並刷得平平整整。
凌陽上了車子,看了看時間,四點半了,對凌明月吩咐:「直接去京華飯店。」
……
京華飯店,張靜鴻父子正在入口處接待來客,不時張望着外頭,父子倆都在期待同一個人。不知情的還以為對方是多么子不起的大人物呢。
楊宇翔一家子抵達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五點左右,這時候,正是客人來得差不多,但又還未開席的時間段,非常符合他們的身份,即不會表現出對張家的太過巴結,又不會表現得太過目中無人,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儒家提倡的中庸之道。不卑不亢,進退得宜。
「張伯伯,好久沒瞧看到您了,我特地關注過張伯伯治下的gd,完全是一派新氣象呀。以後我還得多與張伯伯學習。」楊宇翔真誠地說着。
張靜鴻爽郎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宇翔,越發穩重周全了,好好干,爭取將來超過你爸。」
「張伯伯和爸爸都是我奮鬥的目標,但我還沒什麼經驗,到時候還得靠張伯伯多加提攜指點。」楊宇翔不卑不亢地表現出對未來仕途的野心和幹勁,又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對張靜鴻的尊敬。
「那是肯定的,這麼優秀的青年才俊,可不能被埋沒了,一定的一定的。」張靜鴻呵呵一笑,轉讓頭對兒子說:「你可別看宇翔比你還小,實際上,論政治經驗,你怕是還得拜他為師。」
「張伯伯,您實在太抬舉我了。克均在蘇州也發展得不錯呀,可比我厲害多了。」
張靜鴻哈哈一笑:「他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嗎?」
楊宇翔就對自己的父親爺爺無耐地說:「我們這些為人子女的,大都會活在『別人的孩子都比自己優秀』的陰影中。原來連張伯伯也是如此,忽然,我一點兒陰影都沒了。」
楊乾一家子以及張靜鴻愣了半晌,總算了解這話的涵義後,紛紛大笑出聲,甚至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這話說得好,宇翔,咱們可都是天涯淪落人呀。」張克均狠狠拍了楊宇翔的肩膀。
楊宇翔說:「小時候,爸媽總是拿你來鞭策我。想不到,張伯伯又拿我來鞭策你,唉,我以前真是白妒忌你了。」
「哈哈,可不是呢。咱倆同病相憐呢。」張克均大笑,又拍了他的肩說:「宇翔,咱們也有好久不見了,一會兒空了我來找你。」
「好,沒問題。」
楊宇翔一家子進入飯店後,又去與張老爺子拜年了壽,就跑去熟人圈子裏聊天去了,忽然瞧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朝這邊走過來,趕緊上前迎接,「李哥。」他很是歉意地說,「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讓你難做人了。」
這個叫李哥的人,正是名揚四海的幕後老闆,李華。
李華毫不在意地笑:「又說見外話了,你我那是什麼交情?怎能是區區一個凌家可以比的。」
楊宇翔仍是歉意地道:「可好端端的讓李哥損失了一筆訂單,還為我得罪了凌家,我真的很抱歉。」
「損失些訂單算什麼?我店裏還差生意嗎?」李華毫不在意地說,他與楊宇翔也還沒有交好到那一地步,但大家都在同一個圈子裏混,面子肯定是要給的,難不成為了個毫不起眼的凌家得罪正處於勢力還在上升期的楊家?腦袋生鏽了才會如此。
「李哥這份情,我記下了。」楊宇翔很是誠懇地說。
「得,你我啥交情,場面話就不說了。唉,對了,我聽說,張家小公主的男朋友也要來?」
「好像是吧。」楊宇翔冷靜地回答。
「呵呵,一個窮小子,也想吃天鵝肉,胃口可真不小,就是替你提鞋都不配。」李華熄了手頭的煙,不屑地道:「昨兒個王明還與我說,那小子還威脅我,要我的名揚四海一個月內關門大吉,呸,他以為他是誰?重新去投個好胎都沒那個本事。」
楊宇翔忽然指着從樓梯處上來的人,「李哥,快看,那人是誰?」
……
從樓梯處又進來三個神色冷峻的男子,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黑褲,手臂上還有條火焰刺青,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望而威畏的威嚴氣勢。
當官久了,身上自然而然會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但這幾人卻還是由張靜鴻父子親自陪同,言語間頗是客氣,就讓人驚訝了。
張家那是何等身份呀?張老爺子可是曾經的七巨頭之一呀。
只見一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忽然與那中年男子說了什麼,就快步去了張老爺子面前,而張老爺子居然還親自起身相迎。
所有人大驚,紛紛在猜測這年輕人是哪家的公子。
「老首長,這位是我們部里的頂級boss,王紹謙王部長。」劉成華對張老爺子如此介紹,又指着另一個年輕男子,「這位是王部長的公子,王偉,是特別行動部宗教處a組組長,也是我的直系上司。」
王紹謙父子微微朝張老爺子頷首,「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們父子倆不請自來,還請老爺子恕罪。」
張老爺子包括張家人都震驚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原來是王部長。」沒有人比張家人更清楚眼前這對父子的身份有多神秘有多牛逼,所有張家人全都從座位上起身,張鐵生更是雙手握着王紹謙的手,道:「王部長日理萬機,今兒居然拔冗來給老頭子祝壽,真是老頭子我的榮幸,天大的榮幸呀。」
「老爺子實在客氣了。」王紹謙稍稍收斂了身上的冷冽氣息。
……
張家人的反應,以及對這個神秘男子身份的猜測,使得別處客人全都炸開了鍋,紛紛揣測王紹謙父子的身份。
這對父子別說沒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李華扭頭問楊宇翔:「這人是誰?好大的氣場。」隔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從那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息,究竟當官當到什麼程度才會散發出這種駭人氣勢?
楊宇翔緊盯其中一人的臉,說:「那個人,我有些印像,是張老爺子以前的警衛員,後來好像被特召進了神秘部門。」
李華也是一點就透的人物,「神秘部門的頭頭?」
「*不離十吧,不然張老爺子何至於對他那麼客氣。」
李華還想說什麼,電話響了,看到又是王明打來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
「又出了什麼事?」語氣非常的不耐。
「老闆,又出事了。」電話里王明聲音沮喪又委屈,「剛才有位顧客在試衣間裏試衣服時,不小心摔着了,碰到了頭,非要我們店裏賠償。」
「王明,你他媽的是怎麼搞的,從昨天起,這樣的事兒發生了多少起了?你他媽的就不知道防竄於未然麼?」
王明苦着臉,委屈得不行:「老闆,不止衛生間,就是試衣間,所有過道走廊我都鋪上防滑墊,可客人卻是不小心給撞到了頭,這事兒,真的挺邪門呀。」從昨天開始,店裏就諸事不順,各種各樣的層出不窮的事兒總愛發生,最離奇的是,給客人做好的衣服,人家拿回去,居然破了個洞,一看就知是被老鼠咬的。好不容易安撫了客人,還沒喘口氣,新的情況又發生了,反正,總之,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一刻不鬧心。
李華心頭也蒙上了陰影,從昨天到現在,店裏沒接到一筆訂單不說,還因這樣那樣的狀況賠了不少錢出去。難不成,這事兒真的透着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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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準備雙更,親們拿什麼來獎勵我呢?